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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乘大義章-3(完)

第十五章,次問分破空並答 遠問曰:「大智論推疊求本,以至毛分,推毛分以求原,是極微,極微即色香味觸是也。此四於體有之,色香味觸則不得謂之假名。然則,極微之說將何所據?為有也,為無也?若有實法,則分破之義,正可空疊,猶未空其本。本不可空,則是尺棰論之,墮於常見。若無實報,則是龜毛之喻,入於斷見,二者非中道,並不得謂之假名。 設令十方同分,以分破為空,分焉詘有。猶未出於色,色不可出故,世尊謂之細色非微塵。若分破之義,推空因緣有,不及實法故,推疊至於毛分盡,而復知空可也。如此,復不應以極微為假名。極微為假名,則空觀不止於因緣有,可知矣。然則,有無之際,其安在乎?不有不無義自明矣。」 什答曰:「佛法中都無有微塵之名,但言色若粗若細,皆悉無常,乃至不說有極微極細者。若以極細為微塵,是相不可得,而論者於此,多生過咎,是故不說有極細,色中不令眾生起於愛縛,若有縛處,佛則為說縛解之法。 又,大乘經中,隨凡夫說微塵名字,不說有其定相,如極粗色不可得,極細色亦不可得,如優樓迦弟子,說微塵品,謂微塵定相有四:色香味觸。水微塵有色味觸,火微塵有色觸,風微塵但有其觸。是大離四法別有,以地大故,四法屬地,極小名為微塵,一切天地諸色之根本,是不可壞相。佛弟子中,亦有說微塵處,因佛說有細微色,而細中求細,極細者想以為微塵桴。為破外道見,及佛弟子邪論,故說微塵無決定相,但有假名,何以故?如五指和合,假名為拳,色等和合假名微塵。 以佛法中,常用二門,一,無我門,二,空法門。無我門者,五陰,十二入,十八性,十二因緣,決定有法,但無有我。空法門者,五陰,十二入,十八性,十二因緣,從本以來無所有,畢竟空,若以無我門破微塵者,說色香味觸為實法,微塵是四法和合所成,名之假名。所以者何?是中但說我空,不說法空故。若以法空者,微塵色等皆無所有,不復分別是實是假。 又,不可謂色等為常相,所以者何?以從眾因緣生,念念滅故。為陰界入攝故,亦不得言無。凡和合之法,則有假名,但無實事耳。如色入觸入,二事和合假名為火。若以二法和合,有第三火法者,應別有所作,然實無所作,當知一火能燒,造色能造,無別法也,但有名字;是故,或說假名,或說實法,無咎。 又,佛法聖觀有四種,一,無常,二,苦,三,空,四,無我。佛或以無我觀度眾生,或以空觀度眾生,若說無我,則有餘法,若說空則無所有,若以空法破微塵者,則人不信受。何以故?汝乃言無粗色,何獨...

大乘大義章-2

第九章,次問答造色法 遠問曰:「經稱,四大不能自造,而能造色。」又問:「造色能造色不?若能造色,則失其類。如其不能,則水月鏡像,復何因而有?若有之者,自非造色如何?」又問:「水月鏡像,色陰之所攝不?若是色陰,直是無根之色,非為非色。何以知其然?色必有象,象必有色,若像而非色,則是徑表之奇言。如此則阿毘曇覆而無用矣。」 什答曰:「經言:『一切所有色,則是四大及四大所生。』此義深遠難明,今略敘其意。地水火風名為四大,是四法或內或外,外者何也?則山河風熱等是;內者,則骨面溫氣等是。四大如是無所不在,而眾生各各稱以為身,於中,次生眼等五根,五根雖非五識所知,亦不得謂之無也。所以者何?譬如髮爪雖是身分,無所分別以離根故。又如癲病人,身根壞敗,雖有皮肉而無所覺,是故當知,皮肉之內別有覺用。又能生身識,以是故名為身根;假令身肉,但有身根者,以指觸食,唯知冷熱,不知香味,是故當知,別有鼻舌根等。 若然者,四大之身必生五根,分別五塵故。五根之色,其為微細,非五識所知,難了難明,是故佛名,四大所生色。若問:『五根難明,佛名四大生色者,五塵何以復名,四大所生色耶?』答曰:『五塵亦復微細,如水月鏡像等,雖復眼見無有餘塵;若離餘塵則非是色。若聲從觸有,謂為可聞,無有住處時過則滅。因緣雖存無聲可聞。若香離色味觸,則不可得;味觸亦然。是故五塵,亦名四大所生色,以其小故。』 或言,身根遍於一體,其餘四根,少分處生,如瞳子內鍼頭之處,眼根見色,餘處因此總名為眼,其餘根皆亦如是。然身根所觸,審有所覺,凡夫之人,身所覺事以之為實。如人得罹於官,苦以刀杖治之,終不以餘塵為用也。樂亦如是,眾生多五欲,於細滑中婬欲偏重,乃有隨而死者,是故,佛經或以之為初。又如,人晝見於色,闇中雖無所見,以身觸故,便得其事。當知,身根常有實用,餘根無有此力,又,身根遍生身識,是故身所覺法,名為四大。」 若問:「身根所覺有十一事,何故但說四法為大也?」答:「其餘七法,皆四大所攝,四大為根本,是其氣分耳。輕重是覺分,堅是相密。若分散則為輕物,若集之則為重物。澀亦然。地有二種,一,微塵,次密相近,名為滑物,若微塵疏遠,名為澀物。寒是風水之分;水常冷相,若與火合則熱,離火還歸本相。風亦冷相,若火力偏多,名為熱風,離火還為冷風。如熱時搖扇,即得冷風,又身內風發,便令體冷,若服熱藥冷風則止。水有二相,一為流相,二為冷相。經中多說冷相,以相...

大乘大義章-1

大乘大義章 原名:慧遠問大乘中,深義十八科並羅什答 又名:鳩摩羅什法師大義 鳩摩羅什法師,及東晉慧遠法師弟子錄 第一章,初問答真法身 遠問曰:「佛於法身中,為菩薩說法,法身菩薩乃能見之,如此則有四大五根,若然者,與色身復何差別?而云法身耶?經云:『法身無去無來,無有起滅,泥洹同像。』云何可見?而復講說乎?」 什答曰:「佛法身者,同於變化,化無四大五根,所以者何?造色之法,不離四大,而今有香之物,必有四法:色香味觸;有味之物,必有三法色味觸;有色之物必有二法,有色有觸;有觸之物必有一法,即觸法也。餘者或有或無,如地必有色香味觸,水有色味觸,若水有香即是地香,何以知之?真金之器,用承天雨則無香也;火必有觸,若有香者即是木香,何以知之?火從白石出者,則無香也;風但有觸,而無色也。若非色之物,則異今事,如鏡中像水中月,見如有色而無觸等,則非色也;化亦如是,法身亦然。 又,經言法身者,或說佛所化身,或說妙行法性生身;妙行法性生身者,真為法身也,如無生菩薩,捨此肉身,得清淨行身。 又如法華經說:「羅漢受記為佛。」經復云:「羅漢末後之身。」是二經者,皆出佛口,可不信乎?但以羅漢更不受結業形故,說言後邊身。譬如法身菩薩,淨行生故,說言作佛。如是佛事,雖皆是實而以參差,有真有偽。真法身者,遍滿十方虛空法界,光明悉照無量國土;說法音聲,常周十方無數之國,具足十住菩薩之眾,乃得聞法。從是佛身方便現化,常有無量無邊化佛,遍於十方,隨眾生類若干差品,而為現形,光明色像精粗不同。 如來真身,九住菩薩尚不能見,何況惟越致,及餘眾生?所以者何?佛法身者,出於三界,不依身口心行,無量無漏諸淨功德,本行所成,而能久住似若泥洹。真法身者,猶如日現,所化之身同若日光。如首楞嚴經,燈明王佛壽,七百阿僧祇劫,與此釋迦同,是彼一身,無有異也。若一佛者,此應從彼而有;法性生佛所化之佛,亦復如是。 若言法身無來無去者,即是諸法實相,同於泥洹,無為無作。又云:「法身雖復久住,有為之法,終歸於無,其性空寂;若然者,亦法身實相,無來無去。」如是雖云法身說經,其相不生不滅,則無過也。」 遠領解曰:「尋來答要,其義有三:一,謂法身實相無來無去,與泥洹同像,二,謂法身同化,無四大五根,如水月鏡像之類,三,謂法身生身,是真法身,能久住於世,猶如日現。此三各異,統以一名,故總謂法身。而傳者未詳辨,徒存名而濫實故,致前問耳。君位序有...

臨濟錄-3(完)

普化一日於街市中,就人乞直裰,人皆與之,普化俱不要。師令院主買棺一具,普化歸來,師云:「我與汝做得個直掇了也。」 普化便自擔去,繞街市叫云:「臨濟與我做真掇了也,我往東門遷化去。」市人競隨看之。 普化云:「我今日未,來日往南門遷化去。」如是三日,人皆不信。 至第四日,無人隨看,獨出城外,自入棺內,倩路行人釘之,即時傳布,市人競往開棺,乃見全身脫去,只聞空中鈴響,隱隱而去。 4,行錄 師初在黃檗會下,行業純一,首座乃歎曰:「雖是後生,與眾有異。」遂問:「上座在此多少時?」 師云:「三年。」 首座云:「曾參問也無?」 師云:「不曾參問,不知問個什麼?」 首座云:「汝何不去問堂頭和尚,如何是佛法的的大意?」師便去問,聲未絕,黃檗便打。 師下來,首座云:「問話作麼生?」 師云:「某甲問聲未絕,和尚便打,某甲不會。」 首座云:「但更去問。」 師又去問,黃檗又打,如是三度發問,三度被打。師來白首座云:「幸蒙慈悲,令某甲問訊和尚,三度發問,三度被打,自恨障緣不領深旨,今且辭去。」 首座云:「汝若去時,須辭和尚去。」師禮拜退。 首座先到和尚處云:「問話底後生,甚是如法,若來辭時,方便接他,向後穿鑿成一株大樹,與天下人作陰涼去在。」 師去辭,黃檗云:「不得往別處去,汝向高安灘頭大愚處去,必為汝說。」 師到大愚,大愚問:「什麼處來?」 師云:「黃檗處來。」 大愚云:「黃檗有何言句?」 師云:「某甲三問佛法的的大意,三度被打,不知某甲有過無過?」 大愚云:「黃檗與麼老婆心切,為汝得徹困,更來這裏,問有過無過。」 師於言下大悟,云:「元來黃檗佛法無多子。」 大愚搊住云:「這尿床鬼子,適來道有過無過,如今卻道黃檗佛法無多子,你見個什麼道理?速道!速道!」 師於大愚脅下築三拳。大愚托開云:「汝師黃檗,非干我事。」 師辭大愚,卻回黃檗,黃檗見來便問:「這漢來來去去,有什麼了期?」 師云:「只為老婆心切。」便人事了,侍立。 黃檗云:「什麼處去來?」 師云:「昨奉慈旨,令參大愚去來。」 黃檗云:「大愚有何言句?」師遂舉前話。 黃檗云:「作麼生得這漢來,待痛與一頓。」 師云:「說什麼待來,即今便吃。」隨後便掌。 黃檗云:「這風顛漢,卻來這裏捋虎鬚。」師便喝。 黃檗云:「侍者,引這風顛漢參堂去。」 後溈山舉此話問仰山:「臨濟當時得大愚力,得黃檗力?」 仰山云:「非但騎虎頭,亦解扺虎尾。」 師栽松次,黃檗...

臨濟錄-2

大德,四大色身是無常,乃至脾骨肝膽,髮毛爪齒,唯見諸法空相,你一念心歇得處,喚作菩提樹,你一念心不能歇得處,喚作無明樹。無明無住處,無明無始終。你若念念心歇不得,便上他無明樹,便入六道四生,披毛戴角。你若歇得,便是清淨身界,你一念不生,便是上菩提樹,三界神通變化,意生化身,法喜禪悅,身光自照。思衣羅綺千重,思食百味具足,更無橫病。菩提無住處,是故無得者。 道流,大丈夫漢,更疑個什麼?目前用處,更是阿誰?把得便用,莫著名字,號為玄旨,與麼見得,勿嫌底法。古人云:「心隨萬境轉,轉處實能幽,隨流認得性,無喜亦無憂。」 道流,如禪宗見解,死活循然。參學之人,大須子細,如主客相見,便有言論往來。或應物現形,或全體作用,或把機權喜怒,或現半身,或乘師子,或乘象王,如有真正學人便喝,先拈出一個膠盆子。善知識不辨是境,便上他境上作模樣。學人便喝,前人不肯放,此是膏肓之病,不堪醫。喚作客看主,或是善知識不拈出物,隨學人問處即奪。學人被奪,抵死不放,此是主看客;或有學人應一個清淨境,出善知識前,善知識辨得是境,把得拋向坑裏,學人言:「大好善知識。」即云:「咄哉!不識好惡。」學人便禮拜,此喚作主看主;或有學人披枷帶鎖,出善知識前,善知識更與安一重枷鎖。學人歡喜,彼此不辨,呼為客看客。大德,山僧如是所學,皆是辨魔揀異,知其邪正。 道流,實情大難,佛法幽玄,解得可可地。山僧竟日與他說破,學者總不在意。千遍萬遍,腳底踏過,黑沒焌地,無一個形段,歷歷孤明。學人信不及,便向名句上生解。年登半百,只管傍家負死屍行,擔卻擔子天下走,索草鞋錢有日在。 大德,山僧說向外無法,學人不會,便即向裏作解,便即倚壁坐,舌拄上齶,湛然不動,取此為是祖門佛法也。大錯。是你若取不動清淨境為是,你即認他無明為郎主。古人云:「湛湛黑暗深坑,實可怖畏。」此之是也。你若認他動者是,一切草木皆解動,應可是道也。所以,動者是風大,不動者是地大;動與不動,俱無自性。你若向動處捉他,他向不動處立;你若向不動處捉他,他向動處立。譬如潛泉魚,鼓波而自躍。 大德,動與不動,是二種境,還是無依道人,用動用不動。如諸方學人來,山僧此間,作三種根器斷,如中下根器來,我便奪其境,而不除其法;或中上根器來,我便境法俱奪,如上上根器來,我便境法人俱不奪;如有出格見解人來,山僧此間便全體作用,不歷根器。 大德,到這裏,學人著力處不通風,石火電光即過了也。...

臨濟錄-1

臨濟錄 唐禪宗臨濟禪師說 臨濟弟子三聖慧然纂集,興化存獎校訂 上堂 府主王常侍,與諸官請師陞座,師上堂云:「山僧今日事不獲己,曲順人情,方登此座。若約祖宗門下,稱揚大事,直是開口不得,無你措足處,山僧此日以常侍堅請,那隱綱宗?還有作家戰將,直下展陣開旗麼?對眾證據看。」 僧問:「如何是佛法大意?」師便喝,僧禮拜。 師云:「這個師僧,卻堪持論。」 問:「師唱誰家曲,宗風嗣阿誰?」 師云:「我在黃檗處三度發問,三度被打。」 僧擬議,師便喝,隨後打,云:「不可向虛空裏釘橛去也。」 有座主問:「三乘十二分教,豈不是明佛性?」師云:「荒草不曾鋤。」 主云:「佛豈賺人也?」 師云:「佛在什麼處?」主無語。 師云:「對常侍前,擬瞞老僧,速退速退,妨他別人請問。」復云:「此日法筵,為一大事故,更有問話者麼?速致問來。你才開口,早勿交涉也。何以如此?不見釋尊云:『法離文字,不屬因,不在緣故。』為你信不及,所以今日葛藤。恐滯常侍與諸官員,昧他佛性,不如且退。」喝一喝,云:「少信根人,終無了日,久立珍重。」 師因一日到河府,府主常侍請師陞座,時麻谷出問:「大悲千手眼,那個是正眼?」師云:「大悲千手眼,那個是正眼?速道速道!」麻谷拽師下座,麻谷卻座。 師近前,云:「不審。」麻谷擬議,師亦拽麻谷下來,師卻坐。麻谷便出去,師便下座。 上堂,云:「赤肉團上,有一無位真人,常從汝等諸人面門出入,未證據者,看看!」 時有僧出問:「如何是無位真人?」 師下禪床,把住云:「道!道!」其僧擬議,師托開云:「無位真人,是什麼乾屎橛!」便歸方丈。 上堂,有僧出禮拜,師便喝,僧云:「老和尚莫探頭好。」 師云:「你道落在什麼處?」僧便喝。 又有僧問:「如何是佛法大意?」師便喝,僧禮拜。 師云:「你道好喝也無?」 僧云:「草賊大敗。」 師云:「過在什麼處?」 僧云:「再犯不容。」師便喝。 是日,兩堂首座相見,同時下喝,僧問師:「還有賓主也無?」 師云:「賓主歷然。」師云:「大眾要會臨濟賓主句,問取堂中二首座。」便下座。 上堂,僧問:「如何是佛法大意?」師豎起拂子,僧便喝,師便打。 又僧問:「如何是佛法大意?」師亦豎起拂子,僧便喝,師亦喝,僧擬議,師便打。 師乃云:「大眾,夫為法者,不避喪身失命,我二十年在黃檗先師處,三度問佛法的的大意,三度蒙他賜杖,如蒿枝拂著相似。如今更思得一頓棒吃,誰人為我行得?」 時有僧出眾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