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阿含經卷第八
東晉罽賓三藏瞿曇僧伽提婆譯
未曾有法品第四(有十經)初一日誦
未曾有,侍者,薄拘,阿修羅,地動及瞻波,郁伽,手各二。
(三十二)中阿含未曾有法品,未曾有法經第一
我聞如是,一時,佛遊舍衛國,在勝林給孤獨園。爾時尊者阿難,則於晡時從燕坐起,往詣佛所,稽首禮足卻坐住一面,白曰:「世尊,我聞世尊迦葉佛時,始願佛道行梵行。若世尊迦葉佛時,始願佛道行梵行者,我受持是,世尊未曾有法。我聞世尊迦葉佛時,始願佛道行梵行,生兜瑟哆天。若世尊迦葉佛時,始願佛道行梵行,生兜瑟哆天者,我受持是,世尊未曾有法。
我聞世尊迦葉佛時,始願佛道行梵行,生兜瑟哆天。世尊後生,以三事勝於前生,兜瑟多天者:天壽天色天譽。以此故,諸兜瑟哆大歡喜踊躍,歎此天子甚奇甚特,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所以者何?彼後來生,以三事勝於前生,兜瑟哆天者:天壽天色天譽。若世尊迦葉佛時,始願佛道行梵行,生兜瑟哆天。世尊後生以三事,勝於前生,兜瑟哆天者:天壽天色天譽。以此故,諸兜瑟哆天歡喜踊躍,歎此天子甚奇甚特,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所以者何?彼後來生以三事,勝於前生,兜瑟哆天者:天壽天色天譽者,我受持是世尊未曾有法。
我聞世尊在兜瑟哆天,於彼命終知入母胎,是時震動一切天地,以大妙光普照世間,乃至幽隱諸闇冥處,無有障礙。謂此日月,有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光所不照者,彼盡蒙耀。彼眾生者,因此妙光各各生知:『有奇特眾生生,有奇特眾生生。』若世尊在兜瑟哆天,於彼命終知入母胎,是時震動一切天地,以大妙光普照世間,乃至幽隱諸闇冥處,無有障礙。謂此日月,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光所不照者,彼盡蒙耀。彼眾生者,因此妙光各各生知,有奇特眾生生,有奇特眾生生者,我受持是,世尊未曾有法。
我聞世尊知住母胎,依倚右脇。若世尊知住母胎,依倚右脇者,我受持是,世尊未曾有法。我聞世尊,舒體住母胎,若世尊舒體住母胎者,我受持是,世尊未曾有法。我聞世尊,覆藏住母胎,不為血所污,亦不為精,及諸不淨所污。若世尊覆藏出母胎,不為血所污,亦不為精,及諸不淨所污者,我受持是世尊未曾有法。
我聞世尊知出母胎,是時震動一切天地,以大妙光普照世間,乃至幽隱諸闇冥處,無有障蔽。謂此日月,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光所不照者,彼盡蒙耀。彼眾生者,因此妙光各各生知,有奇特眾生生,有奇特眾生生,若世尊知出母胎,是時震動一切天地,以大妙光普照世間,幽隱諸闇冥處,無有障礙。謂此日月,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光所不照者,彼盡蒙耀。彼眾生者,因此妙光各各生知,有奇特眾生生,有奇特眾生生者,我受持是,世尊未曾有法。
我聞世尊舒體出母胎,若世尊舒體出母胎者,我受持是,世尊未曾有法。我聞世尊覆藏出母胎,不為血所污,亦不為精,及諸不淨所污。若世尊覆藏出母胎,不為血所污,亦不為精,及諸不淨所污者,我受持是,世尊未曾有法。我聞世尊初生之時,有四天子,手執極細衣,住於母前令母歡喜,歎此童子甚奇甚特,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佑,有大威神。若世尊初生之時,有四天子手執細衣,住於母前令母歡喜,歎此童子甚奇甚特!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佑,有大威神,我受持是,世尊未曾有法。
我聞世尊初生之時,即行七步,不恐不怖亦不畏懼,觀察諸方。若世尊初生之時,即行七步,不恐不怖亦不畏懼,觀察諸方者,我受持是,世尊未曾有法。我聞世尊初生之時,則於母前而生大池,其水滿岸,令母於此得用清淨。若世尊初生之時,則於母前而生大池,其水滿岸,令母於此得用清淨者,我受持是,世尊未曾有法。我聞世尊初生之時,上虛空中雨水注下,一冷一暖灌世尊身。若世尊初生之時,上虛空中雨水注下,一冷一暖灌世尊身者,我受持是,世尊未曾有法。我聞世尊初生之時,諸天於上鼓天妓樂,天青蓮華紅蓮華,赤蓮華白蓮華,天文陀羅花,及細末栴檀香,散世尊上。若世尊初生之時,諸天於上鼓天妓樂,天青蓮華紅蓮華,赤蓮華白蓮華,天文陀羅華,及細末栴檀香,散世尊上者,我受持是,世尊未曾有法。
我聞世尊,一時在父白淨王家,晝監田作,坐閻浮樹下,離欲離惡不善之法,有覺有觀離生喜樂,得初禪成就遊。爾時中後,一切餘樹影皆轉移,唯閻浮樹其影不移,蔭世尊身,於是釋白淨往觀田作,至作人所問曰:『作人,童子何處?』作人答曰:『天童子今在閻浮樹下。』於是釋白淨,往詣閻浮樹,時釋白淨日中後,見一切餘樹影皆轉移,唯閻浮樹其影不移,蔭世尊身,便作是念:『今此童子甚奇甚特,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所以者何?日中之後,一切餘樹影皆轉移,唯閻浮樹其影不移,蔭童子身。』若世尊日中之後,一切餘樹影皆轉移,唯閻浮樹其影不移,蔭世尊身者,我受持是,世尊未曾有法。
我聞世尊,一時遊鞞舍離,大林之中,於是世尊過夜平旦,著衣持缽,入鞞舍離城而行乞食。乞食已竟,收擧衣鉢澡洗手足,以尼師檀著於肩上,往入林中,至一哆羅樹下,敷尼師檀結跏趺坐。是時中後,一切餘樹影皆轉移,唯哆羅樹其影不移,蔭世尊身。於是釋摩訶男,中後仿佯往至大林,釋摩訶男日中後,見一切餘樹影皆轉移,唯哆羅樹其影不移,蔭世尊身,便作是念:『沙門瞿曇甚奇甚特,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所以者何?日中之後,一切餘樹影皆轉移,唯哆羅樹其影不移,蔭沙門瞿曇身。』若世尊日中之後,一切餘樹影皆轉移,唯哆羅樹其影不移,蔭世尊身者,我受持是,世尊未曾有法。
我聞世尊,一時遊鞞舍離,大林之中,爾時諸比丘置鉢露地,時世尊鉢亦在其中,有一獼猴持佛鉢去,諸比丘訶恐破佛鉢。佛告諸比丘:『止止莫訶,不破鉢也。』時彼獼猴持佛鉢去,至一娑羅樹,徐徐上樹,於娑羅樹上,取蜜滿鉢,徐徐下樹還詣佛所,即以密鉢奉上世尊,世尊不受。時彼獼猴卻在一面,取着去蟲,既去蟲已還持上佛,佛復不受。獼猴復卻在於一面,取水著密中,持還上佛,世尊便受。獼猴見佛取蜜鉢已,歡喜踊躍,卻行弄舞迴旋而去。若世尊令彼獼猴,見世尊取密鉢已,歡喜踊躍,卻行弄舞迴旋去者,我受持是,世尊未曾有法。
我聞世尊,一時遊鞞舍離,獼猴水邊高樓臺觀,爾時世尊曝曬坐具,抖擻拂拭。是時大非時雲來,普覆虛空欲雨而住,須待世尊。世尊曝曬坐具,抖擻拂拭,擧著一處已,攝持掃箒住屋基上。於是大雲,已見世尊收擧坐具,便下大雨,於卑高地滂霈滿者,我受持是,世尊未曾有法。
我聞世尊,一時遊跋耆中,在溫泉林,娑羅樹王下坐。爾時中後,一切餘樹影皆轉移,唯娑羅樹王其影不移,蔭世尊身。於是羅摩園主,行視園時,日中後見一切餘樹,影皆轉移,唯娑羅王其影不移,蔭世尊身便作是念:『沙門瞿曇甚奇甚特,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所以者何?日中之後,一切餘樹影皆轉移,唯娑羅樹王其影不移,蔭沙門瞿曇身。』若世尊日中之後,一切餘樹影皆轉移,唯娑羅樹王其影不移,蔭世尊身者,我受持是,世尊未曾有法。
我聞世尊,一時在阿浮神室中,爾時世尊過夜平旦,著衣持鉢,入阿浮村而行乞食。乞食已竟,收擧衣鉢澡洗手足,以尼師檀著於肩上,入神室燕坐。爾時天大雷雨,雹殺四牛耕者二人。彼送葬時大眾喧鬧,其聲高大音響震動。於是世尊,則於晡時燕坐而起,從神室出露地經行。時彼大眾中有一人,見世尊則於晡時,燕坐而起,從神室出露地經行,即往詣佛稽首作禮,隨佛經行。佛見在後問彼人曰:『以何等故?大眾喧鬧其聲高大,音響震動耶?』彼人白曰:『世尊,今日天大雷雨,雹殺四牛耕者二人。彼送葬時大眾喧鬧,其聲高大音響震動。世尊,向者不聞聲耶?』世尊答曰:『我不聞聲。』復問:『世尊,向為眠耶?』答曰:『不也。』復問:『世尊,時寤不聞此大聲耶?』答曰:『如是。』爾時彼人便作是念:『甚奇甚特極息至寂,如來,無所著,等正覺之所行,所以者何?寤而不聞此大音聲。』若世尊寤而不聞,此大音聲者,我受持是,世尊未曾有法。
我聞世尊,一時在鬱鞞羅,尼連禪河邊,阿闍惒羅尼拘類樹下,初得佛道。爾時大雨至于七日,高下悉滿潢澇橫流,世尊於中露地經行,其處塵起。若世尊潢滂橫流,世尊於中露地經行,其處塵起者,我受持是,世尊未曾有法。
我聞魔王六年逐佛,求其長短不能得便,厭已而還。若世尊,魔王六年隨逐世尊,求其長短不能得便,厭已而還者,我受持是,世尊未曾有法。我聞世尊,七年念身常念不斷,若世尊七年念身,常念不斷者,我受持是,世尊未曾有法。」
於是世尊告曰:「阿難,汝從如來,更受持此未曾有法,阿難,如來知覺生,知住知滅,常知無不知時。阿難,如來知思想生時,知住知滅,常知無不知時。是故阿難,汝從如來,更受持此未曾有法。」
佛說如是,尊者阿難及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未曾有法經第一竟
(三十三)中阿含經未曾有法品,侍者經第二(初一日誦)
我聞如是,一時佛遊王舍城。爾時多識名德,上尊長老比丘,大弟子等,謂尊者拘隣若,尊者阿攝貝,尊者跋提釋迦王,尊者摩訶男拘隸,尊者惒破,尊者耶舍,尊者邠耨,尊者維摩羅,尊者伽惒波提,尊者須陀耶,尊者舍梨子,尊者阿那律陀,尊者阿難,尊者金毘羅,尊者隸婆哆,尊者大目乾連,尊者大迦葉,尊者大拘絺羅,尊者大周那,尊者大迦旃延,尊者邠耨加絻寫長老,尊者耶舍行籌長老,如是比餘多識名德,上尊長老比丘,大弟子等,亦遊王舍城,並皆近佛葉屋邊住。
是時世尊告諸比丘:「我念年老體轉衰弊,壽過垂訖宜須侍者。汝等見為擧一侍者,令瞻視我可非不可,受我所說不失其義。」於是尊者拘鄰若,即從坐起偏袒著衣,叉手向佛白曰:「世尊,我願奉侍可非不可,及受所說不失其義。」世尊告曰「拘隣若,汝自年老體轉衰弊,壽過垂訖,汝亦自應須瞻視者,拘隣若,汝還本坐。」於是尊者拘隣若,即禮佛足便還復坐。
如是尊者阿攝貝,尊者跋提釋迦王,尊者摩訶男拘隸,尊者惒破,尊者耶舍,尊者邠耨,尊者維摩羅,尊者伽惒波提,尊者須陀耶,尊者舍梨子,尊者阿那律陀,尊者難提,尊者金毘羅,尊者隸婆哆,尊者大目乾連,尊者大迦葉,尊者大拘絺羅,尊者大周那,尊者大迦旃延,尊者邠耨加絻寫長老,尊者耶舍行籌長老,即從坐起偏袒著衣,叉手向佛白曰:「世尊,我願奉侍可非不可,及受所說不失其義。」世尊告曰:「耶舍,汝自年老體轉衰弊,壽過垂訖;汝亦自應須瞻視者,耶舍,汝還本坐。」於是尊者耶舍,即禮佛足便還復坐。
爾時尊者大目乾連,在彼眾中便作是念:「世尊欲求誰為侍者?意在何比丘?欲令瞻視可非不可,及受所說不失其義?我寧可入如其像定,觀眾比丘心。」於是尊者大目乾連,即入如其像定,觀眾比丘心。尊者大目乾連即知,世尊欲得賢者阿難,以為侍者;意在阿難欲令瞻視,可非不可,及受所說不失其義。於是尊者大目乾連,即從定起,白眾比丘曰:「諸賢知不?世尊欲得賢者阿難,以為侍者,意在阿難,欲令瞻視可非不可,及受所說不失其義。諸賢,我等今應,共至賢者阿難所,勸喻令為世尊侍者。」
於是尊者大目乾連,及諸比丘,共至尊者阿難所,共相問訊卻坐一面,是時尊者大目乾連坐已,語曰:「賢者阿難,汝今知不?佛欲得汝以為侍者,意在阿難,令瞻視我可非不可,受我所說不失其義。阿難,猶村外不遠,有樓閣臺觀,向東開窻,日出光照在於西壁。賢者阿難,世尊亦然,欲得賢者阿難,以為侍者,意在阿難,令瞻視我可非不可,受我所說不失其義。賢者阿難,汝今可為世尊侍者?」
尊者阿難白曰:「尊者大目乾連,我不堪任奉侍世尊,所以者何?諸佛世尊難可難侍,謂為侍者。尊者大目乾連,猶如王大雄象,年滿六十憍發力盛,牙足體具難可難近,謂為看視也。尊者大目乾連,如來,無所著,等正覺亦復如是,難可難近,謂為侍者。尊者大目乾連,我以是故不任侍者。」
尊者大目乾連復語曰:「賢者阿難聽我說喻,智者聞喻即解其義。賢者阿難,猶如優曇鉢華,時生於世。賢者阿難,如來,無所著,等正覺亦復如是,時時出世。賢者阿難,汝可速為世尊侍者,瞿曇當得大果。」尊者阿難復白曰:「尊者大目乾連,若世尊與我三願者,我便然可為佛侍者,云何為三?我願不著佛新故衣,願不食別請佛食,願不非時見佛。尊者大目乾連,若世尊與我此三願者,如是我便為佛侍者。」
於是尊者大目乾連,勸尊者阿難為侍者已,即從坐起,繞尊者阿難而便還去,往詣佛所,稽首禮足卻坐一面,白曰:「世尊,我已勸喻賢者阿難,為佛侍者。世尊,賢者阿難從佛求三願,云何為三?『願不著佛新故衣,願不食別請佛食,願不非時見佛。尊者大目乾連,若世尊與我此三願者,如是我便為佛侍者。』」
世尊告曰:「大目乾連,阿難比丘聰明智慧,豫知當有譏論,或諸梵行作如是語:『阿難比丘,為衣故奉侍世尊。』大目乾連,若阿難比丘聰明智慧,豫知當有譏論,或諸梵行作如是語:『阿難比丘為食故,奉侍世尊。』大目乾連,若阿難比丘聰明智慧,豫知當有譏論,或諸梵行作如是語:『阿難比丘,為食故奉侍世尊』者,是謂阿難比丘未曾有法。
大目乾連,阿難比丘善知時,善別時,知我是往見如來時,知我非往見如來時;知比丘眾比丘尼眾,是往見如來時,知比丘眾比丘尼眾,非往見如來時。知優婆塞眾優婆私眾,是往見如來時;知優婆塞眾優婆私眾,非往見如來時。知眾多異學沙門梵志,是往見如來時;知眾多異學沙門梵志,非往見如來時。知此眾多,異學沙門梵志,能與如來共論;知此眾多,異學沙門梵志,不能與如來共論。知此食噉含消,如來食已安隱饒益;知此身噉含消,如來食已不安隱饒益。知此食噉含消,如來食已得辯才說法。知此食噉含消,如來食已,不得辯才說法,是謂阿難比丘,未曾有法。
大目乾連,阿難比丘雖無他心智,而善知如來晡時,從燕坐起。豫為人說,今日如來行如是,如是現法樂居,審如所說諦無有異,是謂阿難比丘未曾有法。
尊者阿難作是說:『諸賢,我奉侍佛來二十五年,若以此心起貢高者,無有是相。』若尊者阿難作此說,是謂尊者阿難,未曾有法。尊者阿難復作是說:『諸賢,我奉侍佛來二十五年,初不非時見佛。』若尊者阿難作此說,是謂尊者阿難,未曾有法。尊者阿難復作是說:『諸賢,我奉侍佛來二十五年,未曾為佛所見訶責,除其一過,此亦為他故。』若尊者阿難作此說,是謂尊者阿難未曾有法。尊者阿難復作是說:『諸賢,我從如來受八萬法聚,受持不忘,若以此起貢高者,無有此相。』若尊者阿難作此說,是謂尊者阿難,未曾有法。尊者阿難復作是說:『諸賢,我從如來受八萬法聚,初不再問,除其一句,彼亦如是不易。』若尊者阿難作此說,是謂尊者阿難未曾有法。尊者阿難復作是說:『諸賢,我從如來受持八萬法聚,初不見從他人受法。』若尊者阿難作此說,是謂尊者阿難未曾有法。尊者阿難復作是說:『諸賢,我從如來,受持八萬法聚,初無是心:「我受此法為教語他。」諸賢,但欲自御自息,自般涅槃故。』若尊者阿難作此說,是謂尊者阿難,未曾有法。尊者阿難復作是說:『諸賢,此甚奇甚特,謂四部眾,來詣我所而聽法,若我因此起貢高者,都無此相。亦不豫作意:「有來問者,我當如是答。」諸賢,但在坐時隨其義應。』若尊者阿難作此說,是謂尊者阿難,未曾有法。尊者阿難復作是說:『諸賢,此甚奇甚特,謂眾多異學沙門梵志,來問我事,我若以此,有恐怖有畏懼,身毛豎者都無此相。亦不豫作意:「有來問者,我當如是如是答。」諸賢,但在坐時隨其義應。』若尊者阿難作此說,是謂尊者阿難,未曾有法。
復次,一時尊者舍梨子,尊者大目乾連,尊者阿難,在舍衛國婆羅邏山中,是時尊者舍梨子問曰:『賢者阿難,汝奉侍佛來二十五來,頗憶有時起欲心耶?』尊者阿難白曰:『尊者舍梨子,我是學人而不離欲。』尊者舍梨子復語曰:「賢者阿難,我不聞汝學以無學,我但問汝,奉侍佛來二十五年,汝頗憶有起欲心耶?」尊者舍梨子,復再三問曰:『賢者阿難,汝奉侍佛來二十五年,頗憶有時起欲心耶?』尊者阿難,亦至再三白曰:『尊者舍梨子,我是學人而不離欲。』尊者舍梨子復語曰:『賢者阿難,我不問汝學以無學,我但問汝,奉侍佛來二十五年,汝頗憶有起欲心耶?』
於是尊者大目乾連語曰:『賢者阿難,速答速答,阿難,汝莫觸嬈上尊長老。』於是尊者阿難答曰:『尊者舍梨子,我奉侍佛來二十五年,我初不憶曾起欲心,所以者何?我常向佛有慚愧心,及諸智梵行人。』若尊者阿難作此說,是謂尊者阿難未曾有法。」
復次,一時世尊遊王舍城,在巖山中,是時世尊告曰:「阿難,汝臥當如師子臥法。」尊者阿難白曰:「世尊,獸王師子臥法云何?」世尊答曰:「阿難,獸王師子晝為食行,行已入窟,若欲眠時足足相累,伸尾在後右脅而臥。過夜平旦回顧視身,若獸王師子身體不正,見已不喜;若獸王師子其身周正,見已便喜。彼若臥起從窟而出,出已頻呻,頻呻已自觀身體,自觀身已四顧而望,四顧望已便再三吼,再三吼已便行求食,獸王師子臥法如是。」
尊者阿難白曰:「世尊,獸王師子臥法如是,比丘臥法當復云何?」世尊答曰:「阿難,若比丘依村邑,過夜平旦著衣持鉢,入村乞食善護持身,守攝諸根立於正念。彼從村邑乞食已竟,收擧衣鉢澡洗手足,以尼師著於身上,至無事處;或至樹下或空室中,或經行或坐禪,淨除心中諸障礙法。晝或經行或坐禪,淨除心中諸障礙已,復於初夜,或經行或坐禪,淨除心中諸障礙法。於初夜時,或經行或坐禪,淨除心中諸障礙已,於中夜時入室欲臥,四疊優哆邏僧,敷著床上,襞僧伽梨作枕,右脅而臥足足相累,意係明相正念正智,恒念起想。彼後夜時速從臥起,或經行或坐禪,淨除心中諸障礙法,如是比丘師子臥法。」尊者阿難白曰:「世尊,如是比丘師子臥法。」尊者阿難復作是說:「諸賢,世尊教我師子喻臥法,從是已來,初不復以左脅而臥。」若尊者阿難作此說,是謂尊者阿難未曾有法。
復次,一時世尊遊拘尸那竭,住惒跋單力士,娑羅林中。爾時世尊,最後欲取般涅槃時,告曰:「阿難,汝往至雙沙羅樹間,可為如來北首敷床,如來中夜當般涅槃。」尊者阿難受如來教,即詣雙樹,於雙樹間,而為如來北首敷床。敷床已訖還詣佛所,稽首禮足卻住一面,白曰:「世尊,已為如來,於雙樹間北首敷床,唯願世尊自當知時。」
於是世尊將尊者阿難,至雙樹間,四疊優哆邏僧,以敷床上;襞僧伽梨作枕,右脅而臥足足相累。最後般涅槃時,尊者阿難執拂侍佛,以手抆淚而作是念:「本有諸方比丘眾來,欲見世尊供養禮事,皆得隨時奉見世尊,供養禮事;若聞世尊般涅槃已,便不復來奉見世尊,供養禮事,我亦不得隨時,見佛供養禮事。」於是世尊問諸比丘:「阿難比丘今在何處?」時諸比丘白曰:「世尊,尊者阿難執拂侍佛,以手抆淚而作是念:『本有諸方比丘眾來,欲見世尊供養禮事,皆得隨時奉見世尊,供養禮事;若聞世尊般涅槃已,便不復來奉見世尊,供養禮事;我亦不得隨時見佛,供養禮事。』」
於是世尊告曰:「阿難,汝勿啼泣亦莫憂慼,所以者何?阿難,汝奉侍我,身行慈口意行慈,初無二心安樂無量,無邊無限。阿難,若過去時諸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有奉侍者無勝於汝。阿難,若未來諸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有奉侍者亦無勝汝。阿難,我今現在如來,無所著,等正覺,若有侍者亦無勝汝。所以者何?阿難善知時善別時,知我是往見如來時,知我非往見如來時。知比丘眾比丘尼眾,是往見如來時;知比丘眾比丘尼眾,非往見如來時。知優婆塞眾優婆私眾,是往見如來時;知優婆塞眾優婆私眾,非往見如來時。知眾多異學沙門梵志,是往見如來時;知眾多異學沙門梵志,非往見如來時。知此眾多異學沙門梵心,能與如來共論;知此眾多異學沙門梵心,不能與如來共論。知此食噉含消,如來食已得安饒益;知此食噉含消,如來食已,不得安隱饒益。知此食噉含消,如來食已,得辯才說法;知此食噉含消,如來食已,不得辯才說法。復次,阿難,汝雖無他心智,而逆知如來晡時,從燕坐起,預為人說,今日如來行如是,如是現法樂居,審如所說諦無有異。」
於是世尊,欲令尊者阿難喜,告諸比丘:「轉輪聖王得四未曾有法,云何為四?剎利眾往見轉輪王,若默然時見已歡喜;若所說時聞已歡喜。梵志眾居士眾,沙門眾往見轉輪王,若默然時見已歡喜,若所說時聞已歡喜。阿難,比丘亦復如是,得四未曾有法,云何為四?比丘眾往見阿難,若默然時見已歡喜,若所說時聞已歡喜。比丘尼眾,優婆塞眾優婆私眾,往見阿難,若默然時見已歡喜,若所說時聞已歡喜。復次,阿難為眾說法,有四未曾有。云何為四?阿難比丘為比丘眾,至心說法非不至心。彼比丘眾亦作是念:『願尊者阿難常說法,莫令中止!』彼比丘眾聞尊者阿難說法,終無厭足,然阿難比丘自默然住。為比丘尼眾,優婆塞眾優婆私眾,至心說法非不至心。優婆私眾亦作是念:『願尊者阿難常說法,莫令中止!』優婆私眾,聞尊者阿難說法,終無厭足,然阿難比丘自默然住。」
復次,一時佛般涅槃後不久,尊者阿難遊於金剛,住金剛村中。是時尊者阿難,無量百千眾前後圍繞,而為說法,於是尊者金剛子,亦在眾中。尊者金剛子心作是念:「此尊者阿難,故是學人,未離欲耶?我寧可入如其像定,以如其像定,觀尊者阿難心。」於是尊者金剛子,便入如其像定,以如其像定,觀尊者阿難心,尊者金剛子,即知尊者阿難,故是學人而未離欲。於是尊者金剛子,從三昧起,向尊者阿難而說頌曰:
山林靜思惟,涅槃令入心,瞿曇禪無亂,不久息跡證。
於是尊者阿難,受尊者金剛子教,離眾獨行精進無亂。彼離眾獨行,精進無亂,族姓子所為,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覺道者,唯無上梵行訖,彼即於現法自知自覺,自作證成就遊,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
尊者阿難知法已,乃至得阿羅訶,尊者阿難作是說:「諸賢,我坐床上,下頭未至枕頃,便斷一切漏,得心解脫。」若尊者阿難作此說,是謂尊者阿難,未曾有法。尊者阿難復作是說:「諸賢,我當結跏趺坐,而般涅槃。」尊者阿難便結跏趺坐,而般涅槃。若尊者阿難結跏趺坐,而般涅槃,是謂尊者阿難,未曾有法。
佛說如是,彼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侍者經第二竟
(三十四)中阿含經未曾有法品,薄拘羅經第三(初一日誦)
我聞如是,一時佛般涅槃後不久,尊者薄拘羅遊王舍城,在竹林加蘭哆園。爾時有一異學,是尊者薄拘羅,未出家時親善朋友,中後仿佯,往詣尊者薄拘羅所,共相問訊卻坐一面。異學曰:「賢者薄拘羅,我欲有所問,為見聽不?」尊者薄拘羅答曰:「異學,隨汝所問,聞已當思。」異學問曰:「賢者薄拘羅,於此正法律中,學道幾時?」尊者薄拘羅答曰:「異學,我於此正法律中,學道已來八十年。」異學復問曰:「賢者薄拘羅,汝於此正法律中,學道已來八十年,頗憶曾行婬欲事耶?」
尊者薄拘羅語異學曰:「汝莫作是問,更問餘事:『賢者薄拘羅,於此正法律中,學道已來八十年,頗憶曾起欲想耶?』異學,汝應作是問。」於是異學便作是語:「我今更問賢者薄拘羅,汝於此正法律中,學道已來八十年,頗憶曾起欲想耶?」
於是尊者薄拘羅,因此異學問,便語諸比丘:「諸賢,我於此正法律中,學道已來八十年,以此起貢高者,都無是想。」若尊者薄拘羅作此說,是謂尊者薄拘羅,未曾有法。復次,尊者薄拘羅作是說:「諸賢,我於此正法律中,學道已來八十年,未曾有欲想。」若尊者薄拘羅作此說,是謂尊者薄拘羅,未曾有法。復次,尊者薄拘羅作是說:「諸賢,我持糞掃衣來八十年,若因此貢高心者,都無是相。」若尊者薄拘羅作此說,是謂尊者薄拘未曾有法。復次,尊者薄拘羅作是說:「諸賢,我持掃糞衣來八十年,未曾憶受居士衣,未曾割截作衣,未曾倩他比丘作衣,未曾用針縫衣,未曾持針縫囊,乃至一縷。」若尊者薄拘羅作此說,是謂尊者薄拘羅,未曾有法。
復次,尊者薄拘羅作是說:「諸賢,我乞食來八十年,若因此起貢高者,都無是相。」若尊者薄拘羅作此說,是謂尊者薄拘羅,未曾有法。復次,尊者薄拘羅作是說:「諸賢,我乞食來八十年,未曾憶受居士請,未曾超越乞食,未曾從大家乞食,於中當得淨好極妙,豐饒食噉含消,未曾視女人面,未曾憶入比丘尼坊中;未曾憶與比丘尼,共相問訊,乃至道路亦不共語。」若尊者薄拘羅作此說,是謂尊者薄拘羅,未曾有法。
復次,尊者薄拘羅作是說:「諸賢,我於此正法律中,學道已來八十年,未曾憶畜沙彌,未曾憶為白衣說法,乃至四句頌,亦不為說。」若尊者薄拘羅作此說,是謂尊者薄拘羅,未曾有法。復次,尊者薄拘羅作是說:「諸賢,我於此正法律中,學道已來八十年,未曾有病,乃至彈指頃頭痛者;未曾憶服藥,乃至一片訶梨勒。」若尊者薄拘羅作此說,是謂尊者薄拘羅,未曾有法。
復次,尊者薄拘羅作是說:「諸賢,我結加趺坐,於八十年未曾倚壁倚樹。」若尊者薄拘羅作此說,是謂尊者薄拘羅,未曾有法。復次,尊者薄拘羅作是說:「諸賢,我於三日夜中,得三達證。」若尊者薄拘羅作此說,是謂尊者薄拘羅,未曾有法。復次,尊者薄拘羅作是說:「諸賢,我結跏趺坐而般涅槃。」尊者薄拘羅,便結跏趺坐而般涅槃。若尊者薄拘羅,結跏趺坐而般涅槃,是謂尊者薄拘羅,未曾有法。
尊者薄拘羅所說如是,彼時異學及諸比丘,聞所說已歡喜奉行。
薄拘羅經第三竟
(三十五)中阿含經未曾有法品,阿修羅經第四(初一日誦)
我聞如是,一時佛遊鞞蘭若,在黃蘆園。爾時,婆羅邏阿修羅王,牟梨遮阿修羅子,色像巍+巍光耀暐曄,夜將向旦往詣佛所,禮世尊足卻住一面。世尊問曰:「婆羅邏,大海中阿修羅,無有衰退阿修羅壽,阿修羅色阿修羅樂,阿修羅力,諸阿修羅樂大海中耶?」婆羅邏阿修羅王,牟梨遮阿修羅子答曰:「世尊,我大海中諸阿修羅,無有衰退於阿修羅壽,阿修羅色阿修羅樂,阿修羅力,諸阿修羅樂大海中。」
世尊復問曰:「婆羅邏,大海中有幾未曾有法,令諸阿修羅見已樂中?」婆羅邏答曰:「世尊,我大海中,有八未曾有法,令諸阿修羅,見已樂中。云何為八?世尊,我大海從下至上,周迴漸廣均調轉上,以成於岸,其水常滿未曾流出。世尊,若我大海從下至上,周迴漸廣,均調轉上以成於岸,其水常滿未曾流出者,是謂我大海中,第一未曾有法,諸阿修羅見已樂中。復次,世尊,我大海潮未曾失時,世尊,若我大海潮,未曾失時者,是謂我大海中,第二未曾有法,諸阿修羅見已樂中。復次,世尊,我大海水甚深無底,極廣無邊。世尊,若我大海甚深無底,極廣無邊者,是謂我大海中,第三未曾有法,諸阿修羅見已樂中。復次,世尊,我大海水鹹皆同一味。世尊,若我大海水鹹,皆同一味者,是謂我大海中,第四未曾有法,諸阿修羅見已樂中。復次,世尊,我大海中多有珍寶,無量璝異種種珍琦,充滿其中。珍寶名者,謂金銀水精琉璃,摩尼真珠碧玉,白珂螺璧珊瑚虎珀,馬瑙瑇琩赤石琁珠。世尊,若我大海中多有珍寶,無量璝異種種珍琦,充滿其中。珍寶名者,謂金銀水精珫璃,摩尼真珠碧玉白珂,螺璧珊瑚虎珀馬瑙,瑇琩赤石琁珠者,是謂我大海中,第五未曾有法,諸阿修羅見已樂中。
復次,世尊,我大海中大神所居,大神名者,謂阿修羅,乾塔惒,羅剎,魚摩竭,龜鼉,婆留泥,帝麑,帝麑伽羅,提帝麑伽羅。復次,大海中甚奇甚特,眾生身體有百由延,有二百由延,有三百由延,有至七百由延身,皆居海中。世尊,若大海中大神所居,大神名者,謂阿修羅,乾塔惒,羅剎,魚摩竭,龜鼉,婆留泥,帝麑,帝麑伽羅,提帝麑伽羅。復次,大海中甚奇甚特,眾生身體有百由延,有二百由延,有三百由延,有至七百由延身,皆居海中者,是謂我大海中,第六未曾有法,諸阿修羅見已樂中。復次,世尊,我大海清淨,不受死屍,若有命終者,過夜風便吹著岸上。世尊,若我大海清淨,不受死屍,若有命終者,過夜風便吹著岸上者,是謂我大海中,第七未曾有法,諸阿修羅見已樂中。復次,世尊,我大海閻浮洲中,有五大河,一曰恒伽,二曰搖尤那,三曰舍牢浮,四曰阿夷羅婆提,五曰摩企,悉入大海,既入中已各捨本名,皆曰大海。世尊,若我大海閻浮洲中,有五大河,一曰恒伽,二曰搖尤那,三曰舍牢浮,四曰阿夷羅婆提,五曰摩企,悉入大海,既入中已各捨本名,皆曰大海者,是謂我大海中,第八未曾有法,諸阿修羅見已樂中。
世尊,是謂我大海中,有八未曾有法,諸阿修羅見已樂中,世尊於佛正法律中,有幾未曾有法,令諸比丘見已樂中?」世尊答曰:「婆羅邏,我正法律中,亦有八未曾有法,令諸比丘見已樂中。云何為八?婆羅邏,如大海從上至上,周迴漸廣,均調轉上以成於岸,其水常滿未曾流出。婆羅邏,我正法律亦復如是,漸作漸學漸盡漸教。婆羅邏,若我正法律中,漸作漸學漸盡漸教者,是謂我正法律中,第一未曾有法,令諸比丘見已樂中。復次,婆羅邏,如大海潮未曾失時,婆羅邏,我正法律亦復如是,為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私,施設梵戒,諸族姓子乃至命盡,終不犯戒。婆羅邏,若我正法律中,為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私,施設禁戒,諸族姓子乃至命盡,終不犯戒者,是謂我正法律中,第二未曾有法,令諸比丘見已樂中。復次,婆羅邏,如大海水甚深無底,極廣無邊。婆羅邏,我正法律亦復如是,諸法甚深甚深無底,極廣無邊。婆羅邏,若我正法律中,諸法甚深甚深無底,極廣無邊者,是謂我正法律中,第三未曾有法,令諸比丘見已樂中。復次,婆羅邏,如大海水鹹,皆同一味。婆羅邏,我正法律亦復如是,無欲為味,覺味息味及道味。婆羅邏,若我正法律中,無欲為味覺味習味,及道味者,是謂我正法律中,第四未曾有法,令諸比丘見已樂中。復次,婆羅邏,如大海中多有珍寶,無量璝異種種珍琦,充滿其中。珍寶名者,謂金銀水精琉璃摩尼,真珠碧玉白珂螺璧,珊瑚虎珀馬瑙瑇琩,赤石琁珠。婆羅邏,我正法律亦復如是,多有珍寶無量璝異,種種珍琦充滿其中。珍寶名者,謂四念處四正勤,四如意足,五根五力,七覺支,八支聖道。婆羅邏,若我正法律中,多有珍寶無量璝異,種種珍琦充滿其中。珍寶名者,謂四念處四正勤,四如意足,五根五力,七覺支,八支聖道者,是謂我正法律中,第五未曾有法,令諸比丘見已樂中。復次,婆羅邏,如大海中大神所居,大神名者,謂阿修羅,乾塔惒,羅剎,魚摩竭,龜鼉,婆留泥,帝麑,帝麑伽羅,提帝麑伽羅。復次,婆羅邏,大海中甚特甚特,眾生身體有百由延,有二百由延,有三百由延,有至七百由延身,皆居海中。婆羅邏,我正法律亦復如是,聖眾大神皆居其中,大神名者,謂阿羅訶,向阿羅訶;阿那含,向阿那含;斯陀含,向斯陀含;須陀洹,向須陀洹。婆羅邏,若我正法律中,聖眾大神皆居其中,大神名者,謂阿羅訶,向阿羅訶;阿那念,向阿那含;斯陀含,向斯陀含;須陀洹,向須陀洹者,是謂我正法律中,第六未曾有法,令諸比丘見已樂中。
復次,婆羅邏,如大海清淨,不受死屍,若有命終者,過夜風便吹著岸上。婆羅邏,我正法律亦復如是,聖眾清淨不受死屍,若有不精進人惡生,非梵行稱梵行,非沙門稱沙門,彼雖墮在聖眾之中,然去聖眾遠,聖眾亦復去離彼遠。婆羅邏,若我正法律中,聖眾清淨不受死屍,若有不精進人惡生,非梵行稱梵行,非沙門稱沙門,彼雖墮在聖眾之中,然去聖眾遠,聖眾亦復去離彼遠者,是謂我正法律中,第七未曾有法,令諸比丘見已樂中。復次,婆羅邏,如大海閻浮洲中,有五大河,一曰恒伽,二曰搖尤那,三曰舍牢浮,四曰阿夷羅婆提,五曰摩企,悉入大海,既入中已各捨本名,皆曰大海。婆羅邏,我正法律亦復如是,剎利種族姓子,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彼捨本名同曰沙門。梵志種居士種,工師種族姓子,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彼捨本名同曰沙門。婆羅邏,若我正法律中,剎利種族姓子,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彼捨本名同曰沙門。梵志種居士種,工師種族姓子,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彼捨本名同曰沙門者,是謂我正法律中,第八未曾有法,令諸比丘見已樂中。
婆羅邏,是謂正法律中,有八未曾有法,令諸比丘見已樂中。婆羅邏,於意云何?若我正法律中,有八未曾有法,若汝大海中,有八未曾有法,此二種未曾有法,何者為上?為勝為妙為最?」婆羅邏白曰:「世尊,我大海中,有八未曾有法,不及如來八未曾有法,不如千倍萬倍,不可比不可喻,不可稱不可數,但世尊八未曾有法,為上為勝為妙為最。世尊,我今自歸於,佛法及比丘眾,唯願世尊,受我為優婆塞,從今日始終身自歸,乃至命盡。」
佛說如是,婆羅邏阿修羅王,及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阿修羅經第四竟
中阿含經卷第八,初一日誦
準提尊大白身法千座行和讚 日本桐山大師作,譯為中文 爐香讚(合掌) 爐香乍熱,法界蒙熏,諸佛海會悉遙聞,隨處結祥雲,誠意方殷,諸佛現全身。 南無香雲蓋菩薩摩訶薩(三稱) 開經偈 無上甚深微妙法,百千萬劫難遭遇,我今見聞得受持,願解如來真實義。 南無本師釋迦牟尼佛(三稱) 南無大準提王菩薩(三稱) 準提尊大白身法千座行和讚 歸命頂禮準提尊,解脫因緣千座行,功德無量今傳佈,且說寶塔有原因。 如來秘密大法門,切斷一切諸惡業,將此密法安置處,即同供奉一靈寺。 其中靈處雖無限,惟此寶塔準提尊,顯密兩教稱不同,顯稱佛母準提尊。 密稱最勝金剛尊,所發奉請諸誓願,如汝累行千座行,生身佛母即出現。 縱為瓦石木塊體,寶塔忽變七寶成,光輝燦爛真晃耀,諸天善神齊降臨。 直達八萬由旬外,晝夜保護各人行,寶塔威力貫天際,諸佛讚歎瞻仰勤。 有此寶塔安置處,不怕諸難來相侵,闔家人等皆安隱,牛馬之類亦太平。 疫病苦厄不必憂,故望行者日日供,一日一座行此法,千座重疊即滿行。 初座三百三十三,切斷家庭各因緣,消涂祖先諸業障,祖父祖母及雙親。 所有一切諸業障,血肉相連傳子孫,子孫惡運從此起,勿謂無罪受此愆。 原因皆由父母緣,初座功滿即滅盡,中座三百三十三,專除本身惡因緣。 我有惡緣之父母,又有障深之祖先,今生所以有此運,皆為前世果報緣。 勿怨祖先勤悔過,中座修完可除完,滿座三百三十三,可斷子孫惡因緣。 父母因緣子孫受,為愛子孫宜虔勤,以前所有諸惡因,必由自身來切斷。 三行圓滿整千日,滿期之樂樂無窮,八十億劫所集聚,生死重罪亦消完。 佛母誓言不可撼,無間餓鬼各地獄,畜生界中墮身陷,一切因緣悉可斷。 菩提路開直向前,皆由此行得實現,如有祖先犯重罪,墮於中有苦相連。 子孫修行便成佛,躍入菩薩行列間,功德無量難罄述,業病苦患亦皆然。 如能至誠修此法,重病即日可輕減,天壽可達不必憂,皆由此行獲保障。 前世貪罪報自身,衣食貧寒交相歎,至誠專一修此法,天降寶雨濟困貧。 此身日成富貴身,勿忘虔心三寶供,若彼各惜不肯施,寶雨即刻消失盡。 更宜廣植諸善根,發願虔心救世人,今生貧困而哭泣,皆因前生泣別人。 應知果報原如此,因果車輪不稍停,欲助自己及子孫,汝今應先救世人。 此乃因果之大法,我佛如來亦曾云,只顧自身復自身,決難解脫惡緣因。 我身所以有今日,皆因過去因緣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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