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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壹阿含經卷第二十五

增壹阿含經卷第二十五     東晉罽賓三藏瞿曇僧伽提婆譯 五王品第三十三 二八八(一)   聞如是,一時,佛遊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爾時五大國王,波斯匿為首,集在園觀之中,各作此論。云可為五王?所謂波斯匿王,毘沙王,優填王,惡生王,優陀延王。爾時五王集在一處,各作此論:「諸賢,當知如來說此五欲,云何為五?若眼見色甚愛敬念,世人所希望,若耳聞聲鼻嗅香,舌知味身知細滑,如來說此五欲。此五欲中何者最妙?為眼見色妙耶?為耳聞聲妙耶?為鼻嗅香妙耶?為舌知味妙耶?為身知細滑妙耶?此五事何者為最妙?」   其中有國王而作是說:「色最為妙。」或有作是論:「聲最為妙。」或有作是論:「香最為勝。」或有作是論:「味最為妙。」或有作是論:「細滑為最勝。」是時言色妙者,優陀延王之所說也。言聲妙者,優填王之所論也。言香妙者,惡生王之所論也。言味妙者,波斯匿王之所論也。言細滑妙者,毘沙王之所論也。是時五王各相謂言:「我等共論此五欲,然復不知何者為妙?」是時波斯匿王,語四王曰:「今如來近在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我等盡共,至世尊所問斯義,若世尊有所教勅,當共奉行。」是時諸王,聞波斯匿王語已,便共相將至世尊所,頭面禮足在一面坐,是時波斯匿王,以所共論五欲者,具白如來。   爾時世尊告諸五王曰:「諸王所論各隨時宜,所以然者,夫人生行染著色者,覩無厭足,此人於色最妙最上,無復過者。爾時彼人,不著聲香味細滑之法,五欲之中色為最妙。若復有人性行著聲,彼聞聲已,極懷歡喜而無厭足,此人於聲最妙最上,五欲之中聲最為妙。若復有人性行著香,彼聞香已,極懷歡喜而無厭足,此人於香最妙最上,五欲之中香最為妙。若復有人性行著味,彼知味已,極懷歡喜而無厭足,此人於味最妙最上,五欲之中味最為妙。若復有人性行著細滑,彼得細滑已,極懷歡喜而無厭足,此人於細滑最上最妙,五欲之中細滑最為妙。   若復彼人心以著色,爾時彼人不著,聲香味細滑之法;若復彼人性行著聲,爾時彼人不著,色香味細滑之法。若復彼人性行著香,爾時彼人不著,色聲味細滑之法。若復彼人性行著味,爾時彼人不著,色聲香細滑之法。若復彼人,性行著細滑,爾時彼人不著,色聲香味之法。」是時世尊便說此偈:   欲意熾盛時,所欲必可克,得已倍歡喜,所願無有疑,   彼以得此欲,貪欲意不解,以此為歡喜,緣之最為妙。   若復聽聲時,所欲必可克,聞已倍歡喜,所願無有疑,   彼以得此聲,貪之意不解,以此為歡喜,從之最為妙。   若復嗅香時,所欲必可克,嗅已倍歡喜,所欲無有疑,   彼以得此香,貪之意不解,以此為歡喜,從之最為妙。   若復得味時,所欲必可克,得已倍歡喜,所欲無有疑,   彼以得此味,貪之意不解,以此為歡喜,從之最為妙。   若得細滑時,所欲必可克,得已倍歡喜,所欲無疑難,   彼以得細滑,貪之意不解,以此為歡喜,從之最為妙。   「是故大王,若言色妙者,常平等論之,所以然者,於色有氣味;若色無氣味者,眾生終不染者,以其有味故,五欲之中色為最妙;然色有過失,若當色無過失,眾生則無厭患,以其有過失故,眾生厭患之。然色有出要,若當色無出要者,此眾生類,不得出生死之海,以其出要故,眾生得至,無畏涅槃城中,五欲之中色為最妙。   然復大王,若言聲妙者,當平等論之,所以然者,於聲有氣味故,若聲無味者,眾生終不染著,以其有味故,五欲之中聲為最妙。然聲有過失,若當聲無過失,眾生則無厭足;以其有過失故,眾生厭患之。然聲有出要,若當聲無出要者,此眾生類,不得出生死之海;以其出要故,眾生得至,無畏涅槃城中,五欲之中聲為最妙。   大王當知,若言香妙者,當平等論之,所以然者,於香有氣味故,若香無氣味者,眾生之類終不染著,以其有味故,五欲之中香為最妙。然香有過失,若香無過失者,眾生則不厭患;以其有過失故,眾生厭患之。然香有出要,若當香無出要者,此眾生類,不得出生死之海,以其出要故,眾生得至,無畏涅槃城中,五欲之中香為最妙。   然復大王,若言味妙者,當平等論之,所以然者,於味有氣味故,若味無氣味者,眾生之類終不染著,以其有氣味故,五欲之中味為最妙。然味有過失,若當味無過失者,眾生則不厭患,以其有過失故,眾生厭患之。然味有出要,若當味無出要者,此眾生類,不得出生死之海;以其出要故,眾生得至,無畏涅槃城中。五欲之中味為最妙。   然復大王,當知若言細滑妙者,當平等論之,所以然者,於細滑有氣味,若細滑無氣味者,眾生終不染者,以其有味故,五欲之中細滑為最妙。然細滑有過失,若細滑無過失者,眾生之類則不厭患之;以其有過失故,眾生厭患之。然細滑有出要,若當細滑無出要者,此眾生類,不得出生死之海;以其出要故,眾生得至,無畏涅槃城中。五欲之中細滑為最妙,是故大王,所樂之處心即染著,如是大王,當作是知。」   爾時五王,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二八九(二)   聞如是,一時,佛在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爾時舍衛城中,有月光長者,饒財多寶,象馬七珍皆悉備具,金銀珍寶不可稱計,然月光長者無有兒息。爾時長者以無兒故,求禱天神,請求日月天神地神,鬼子母四天王,二十八大神鬼王,釋及梵天山神樹神,五道之神,樹木藥草靡處不周,皆悉歸命,見賜一男兒。爾時月光長者婦,經數日中便自懷忹,即語長者:「我自覺有娠。」長者聞已歡喜踊躍,不能自勝,即與夫人敷好床座,飲好甘食著好衣裳。是時夫人經八九月,便生男兒顏色端正,世之希有如桃華色,是時此兒,兩手執無價摩尼珠,即時便說此偈:   此家頗有財,寶物及穀食,我今欲惠施,使貧無有乏,   若此無物者,財寶及穀食,今有無價珠,常用惠施人。   是時父母及家中人,聞此語已各各馳走:「云何乃生此鬼魅種?」唯有父母哀愍兒故,不東西馳走,即時母向兒說此偈:   為天乾沓和,鬼魅及羅剎,是誰姓字何?我今欲知之。   是時小兒,復以偈報母曰:   非天乾沓和,非鬼魅羅剎,我今父母生,是人不足疑。   是時夫人聞此語已,歡喜踊躍不能自勝,以此因緣,盡向月光長者說是語。時長者便作是念:「此將是何緣?我今當以此事,向尼犍子說。」即抱此兒詣尼犍子所,頭面禮足在一面坐。是時,月光長者以此因緣,具向尼犍子說。時尼犍子聞此語已,告長者:「此兒薄福之人,無益之身當取殺之,若不殺者,門戶衰耗皆當死盡。」是時,月光長者作是思惟:「我前後來無有兒息,由此因緣請求天地,無處不遍,乃經歷爾許年歲,乃生此兒,我今不堪取此兒殺。當更問餘沙門婆羅門,令斷我疑。」   爾時如來成佛未久,眾人稱號名大沙門,是時月光長者,便作是念:「我可以此因緣,具向大沙門說之。」是時長者即從座起,抱此兒往詣世尊所,中道復作是念:「今有長老梵志,年過耆艾聰明黠慧,眾人所敬待,彼尚不知不見,況此沙門瞿曇年少,學道未久,豈能知此事乎?將恐不解吾疑,我今宜可中道還家。」是時有天神,昔與長者知舊,知長者心中所念,在虛空中而告之曰:「長者,當知小可前進,必當獲利得大果報,亦當至甘露之處。如來出世甚為難遇,如來降甘露雨,時時乃有。又復長者,有四事最小不可輕,云何為四?國王雖小最不可輕,火雖小亦不可輕,龍雖小復不可輕,學道之人雖復年幼,亦不可輕。是謂長者,有此四事最不可輕。」是時天神便說此偈:   國王雖復小,斬害由其法,小火雖未熾,焚燒山草木,   神龍雖現小,降雨隨時宜,學者年幼稚,度人無有量。   爾時,月光長者心開意解,歡喜踊躍不能自勝,即前進至世尊所,頭面禮足在一面立坐,以此因緣具白世尊。爾時世尊告長者曰:「今此小兒極有大福,此小兒若當大者,當將五百徒眾,來至我所,而出家學道得阿羅漢,我聲聞中福德第一,無能及者。」是時,長者聞此語已,歡喜踊躍不能自勝,白世尊言:「如世尊教,非如尼犍子語。」是時,月光長者重白世尊:「唯願受請及比丘僧,并愍此小兒。」   爾時世尊默然受請,時長者以見默然受請,即從座起頭面禮足,便退而去。還至家中,供辦種種甘饌飲食,敷好坐具清旦自白:「時到,唯願降神。」是時世尊以知時到,將諸比丘前後圍繞,入舍衛城至長者家,即就于座。是時長者,見佛比丘坐已定,即辦種種飲食,自手斟酌歡喜不亂。以見食竟除去鉢器,行清淨水,更取小座如來前坐,欲得聞佛所說妙法。是時,月光長者白世尊言:「我今持居家田業,盡與此兒,唯願世尊當與立名。」世尊當曰:「此兒生時,人皆馳走東西,云是尸婆羅鬼,今即立字尸婆羅。」   爾時世尊,漸與長者及長者婦,而說妙論,所謂論者,施論戒論生天之論,欲不淨想漏為大患,出要為妙。爾時世尊,以見長者及長者婦,心開意解無復孤疑,諸佛世尊常所說法,苦集滅道,是時世尊,盡與長者說之,令發歡喜之心。長者夫婦即於座上,諸塵垢盡得法眼淨,猶如新白氈易染為色,是時長者夫婦,亦復如是,即於座上得法眼淨,彼以見法得法,分別諸法以度猶豫,無復孤疑得無所畏,解如來深奧之法,即受五戒。爾時世尊便說此偈:   祀祠火為上,諸論頌為首,王為人中尊,海為眾流源,   月為星中明,日為眾明最,八方及上下,所生萬品物,   欲求其福者,三佛最為尊。   爾時世尊說此偈已,即從座起而去。是時長者求五百童子,使侍衛尸婆羅;是時,尸婆羅年向二十,往至父母家,白父母言:「唯願二尊,許使出家學道。」爾時二親即便聽許,所以然者,世尊先以記之,當將五百童子,至世尊所求作沙門。是時,尸婆羅及五百人,禮父母足便退而去,至世尊所頭面禮足,在一面立。爾時尸婆羅白世尊言:「唯願聽許,得在道次。」是時世尊,即便聽許使作沙門,未經幾日便成阿羅漢,六通清徹具八解脫。是時五百童子,前白佛言:「唯願世尊聽作沙門。」世尊默然可之,出家未經幾日,便成羅漢。   爾時尊者尸婆羅,還在舍衛國本邦之處,眾人敬仰,得四事供養,衣被飲食,床褥臥具病瘦醫藥,是時尊者尸婆羅,便作是念:「我今在此本邦之中,極為煩鬧,今可在人間遊化。」是時,尊者尸婆羅到時,著衣持鉢,入舍衛城乞食,乞食已還詣所止,收攝坐具著衣持鉢,出祇桓精舍,將五百比丘前後圍繞,在人間遊化,所至到處,無不供養者,皆供給衣服飲食,床褥臥具病瘦醫藥。復有諸天告諸村落:「今有尊者尸婆羅,得阿羅漢,福得第一,將五百比丘,在人間遊化,諸賢可往供養,今不去者後悔無益。」 是時,尊者尸婆羅便作是念:「今甚厭患此供養,當何處避之,令人不知吾處?」是時即入深山之中,諸天復在村落間,各各告曰:「今尊者尸婆羅,在此山中可往供養,今不為者後悔無益。」是時人民聞天語已,即負飲食,往詣尊者尸婆羅所:「唯願尊住,為我等故。」是時尸婆羅,漸漸人中遊化,來至羅閱城,迦蘭陀竹園所,與大比丘五百人俱,亦得供養衣被飲食,床褥臥具病瘦醫藥,時尸婆羅復作是念:「我今向在何處夏坐,令人不知吾處?」復重作是念:「當在耆闍山東廣普山西,於中夏坐。」即將五百比丘,在彼山中而受夏坐。 是時釋提桓因,因知尸婆羅心中所念,即於山中化作浮圖,園果樹木皆悉備具,周匝有浴池,化作五百高臺,復化作五百床座,復化作五百小床座,復化作五百繩床,以天甘露而食之。是時尊者尸婆羅,便作是念:「我今已夏坐訖,不見如來甚久,今可往親覲世尊。」即將五百比丘,往詣舍衛城。爾時盛熱,比丘眾皆悉汗出,污染身體。是時,尊者尸婆羅作是念:「今日比丘眾身體極熱,得少許雲在上,及細雨者,甚是佳事,值小浴池及得少漿。」以生此念,即空中有大雲,及作細雨亦有浴池,有四非人負甘漿:「毘沙門王所遣,唯願尊者受此甘露,及施比丘僧。」爾時受此漿已,與比丘僧使飲之。爾時尸婆羅復作是念:「我今可在此間止宿。」是時釋提桓因,知尸婆羅心中所念,即於道側,化作五百房舍,床臥備具。是時諸天火奉上飲食,尸婆羅食訖,即從座起而去。 爾時,尊者尸婆羅叔父,在舍衛城內住,饒財多寶無所短乏,然復慳貪不肯布施,不信佛法眾,不造功德,是時,諸親族語此人曰:「長者,用此財貨為?然復不作後世資糧。」爾時,彼長者聞此語已,一日之中,以百千兩金,布施與外道梵志,不向三尊。是時尊者尸婆羅,聞叔父以百千兩金 施與外道異學,不布施與三尊。是時尊者尸婆羅,往詣祇洹精舍,至世尊所,頭面禮足在一面坐。爾時世尊,與尸婆羅說微妙之法,是時尊者尸婆羅,從如來聞法已,即從座起禮世尊足,右繞三匝便退而去。 是時尊者尸婆羅,即以其日著衣持鉢,入舍衛城乞食,漸漸往詣叔父家,到已在門外默然立,是時長者,見尊者尸婆羅,在門外乞食,即語之曰:「汝昨日何故不來?我昨日以,百千兩金惠施,我可以一張氈,持用施卿。」尸婆羅對曰:「我今不用氈為,今日來者故乞食耳!」長者對曰:「我昨日以用,百千兩金惠施,更不能復施。」是時尊者尸婆羅,欲得度長者故,便飛在空中,身出水火,坐臥經行隨意所造,是時長者見此變化已,便作是說:「可還來下就坐,今當相施。」是時尊者尸婆羅,即捨神足尋來就坐,是時彼長者,以弊惡飲食極為麁醜,與尊者尸婆羅使食之。是時尊者尸婆羅,生長者家飲食自恣,但以彼長者故,而受此食便取食之。是時尊者尸婆羅食訖,還詣所在。即其夜,虛空中神天,來語長者曰: 善施極大施,乃與尸婆羅,無欲以解脫,愛斷以無疑。 夜半清旦二時說此偈: 善施極大施,乃與尸婆羅,無欲以解脫,愛斷以無疑。 是時長者聞天人語,便作是念:「我昨日以百千兩金,施與外道乃無此應,我今日以弊惡食,施與尸婆羅,乃致此應,何時當曉?自當以百千兩金,施與尸婆羅。」是時長者即其日,檢校家中,有直百千兩金者,即持詣尸婆羅所,到已頭面禮足,在一面住。爾時長者以百千兩金,奉上尸婆羅,並作是語:「唯願受此百千兩金。」是時尊者尸婆羅報曰:「當使長者受福無窮,長壽自然,然復如來,不許比丘受百千兩金。」是時長者,便往至世尊所,到已面禮足,在一面坐。爾時彼長者白世尊言:「唯願世尊,使尸婆羅比丘,受此百千兩金,使我蒙其福。」爾時世尊告一比丘:「汝往至尸婆羅比丘所,云吾喚卿。」比丘對曰:「如是世尊。」 是時,彼比丘從佛受教,即往至彼尸婆羅所,以如來語而告之。是時尊者尸婆羅,承彼比丘語,即往至世尊所,頭面禮足在一面坐。爾時世尊告尸婆羅曰:「汝今可受,此長者百千兩金,使蒙其福,此是宿緣之業,可受其報。」尸婆羅對曰:「如是世尊。」是時尊者尸婆羅,即時而說達嚫: 施衣及餘物,欲求其福德,往至天世人,五樂自娛樂, 從天至人中,度有無疑難,涅槃無為處,諸佛之所樂, 施惠無難者,蒙此獲福祐,當起慈惠心,作福無有懈。 是時,尊者尸婆羅語長者曰:「可持此百千兩金,著我房中。」爾時長者承受其教,持此百千兩金,著尊者尸婆羅房中,便退而去。是時尸婆羅告諸比丘:「諸有所乏者,來至此而取之,若彼須衣被飲食,床敷臥具病瘦醫藥,皆來取之,勿在餘處而求之也,展轉相告令知之。」是時眾多比丘白世尊言:「此尸婆羅昔作何福,生長者家端正無雙,如桃華色?復作何福,兩手捉珠出母胎中?復作何福,將五百人詣如來所,出家學道值如來世?復作何福所至到處,衣食自然無所短乏,餘比丘無能及者?」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過去久遠九十一劫,有佛號毘婆尸如來,至真,等正覺,明行成為,善逝,世間解,無上士,道法御,天人師,號佛,世尊,出現於世,遊在槃頭國界,與六十萬八千眾俱,四事供養,衣被飲食,床敷臥具病病瘦醫藥。 爾時有梵志,名曰耶若達,住彼土界饒多財寶,金銀珍寶車礫馬瑙,真珠琥珀不可稱計。是時耶若達出彼國界,往至毘婆尸如來所。到已共相問訊,在一面坐。是時,毘婆尸如來漸與說法,便發歡喜之心,是時耶若達,白毘婆尸如來:『唯願當受我請,欲飯佛及比丘僧。』是時如來默然受請,耶若達梵志,以見世尊默然受請,即從座起,遶佛三匝而去,至家中辦種種甘饌飲食。是時耶若達,夜半便作是念:『我今已辦種種飲食,唯無有酪,明日清旦,當往至城中,其有賣酪者盡當買之。』是時耶若達,清旦敷好坐具,尋復詣城門求酪。當於爾時,有放牛人持酪,名尸婆羅欲往祠祀。是時耶若達梵志,語放牛人曰:『卿酪賣者,吾當與價。』尸婆羅報曰:『我今欲祠祀。』婆羅門報曰:「汝今祀天為何所求?但賣與我當重顧價。」放牛人報曰:『梵志,今用酪為?』梵志報曰:『我今請毘婆尸如來,及比丘僧,然飲食盡辦,唯無有酪。』是時尸婆羅問梵志曰:『毘婆尸如來者,為何等相貌?』梵志報曰:『如來者,無與等戒清淨,慧定三昧不可及,天上人中無能及者。』 是時耶若達梵志,歎說如來之德,尸婆羅聞已心開意解,是時尸婆羅語梵志曰:『我今躬持此酪,往施如來,復用祀天為?』是時耶若達梵志,將此放牛人往至家中,往詣佛所即白:『時到,今正是時唯尊屈顧!』時如來以知時到,著衣持鉢,將諸比丘前後圍遶,至耶若達梵志家,各次第坐。是時放牛人,見如來容貌世之希有,諸根淡泊有三十二相,八十種好莊嚴其身,面如日月,猶如須彌山出眾山上,光明遠照靡不蒙潤。見已歡喜,便前進世尊所,而作是說:『設當如來功德,如梵志所論者,使此一瓶酪盡充眾僧。』爾時,尸婆羅白世尊言:『願受此酪。』是時如來即舒鉢受酪,亦復與比丘僧,猶故有酪。 爾時放牛人白世尊言:『今故有餘酪。』時如來告曰:『汝今更持此酪,施佛及比丘眾。』時放牛人對曰:『如是世尊。』是時放牛人更重行酪,猶故遺餘酪在,放牛人復白佛言:『今故有遺酪在。』是時如來告此人曰:『今可持此酪與比丘眾,優婆塞優婆夷眾,使得充飽。』故有遺酪在。爾時佛語放牛人:『汝今持此酪,與檀越主人 』對曰:『如是。』尋復與檀越主人,故有遺餘酪在。復施與乞人貧匱者,亦有遺餘酪在,來白佛言:『故有遺餘酪在。』時佛告曰:『今持此酪瀉著淨地,若著水中,所以然者,我不見有天人及世人,能有消此酪者,唯除如來。』放牛人即受佛教,持此酪而著水中,尋時水中大火炎出,高數十仞。是時,放牛人見此變怪已,歎未曾有,還至世尊所,頭面禮足叉手而住,復作此誓願:『今持此酪,施與四部之眾,設當有福德者,緣此福祐,莫墮八難之處,莫生貧匱之家,所生之處,六情完具面目端正,亦莫在家,使將來之世,亦值如此聖尊。』 比丘,當知三十一劫,復有佛名式詰如來,出現於世,是時式詰如來,遊化於野馬世界,與大比丘十萬人俱。是時式詰如來到時,著衣持鉢入城乞食,時彼城中有大商客,名曰善財,遙見式詰如來諸根寂靜,容貌端正,有三十二相,八十種好莊嚴其身,面如日月,見已便發歡喜之心,前至世尊所,頭面禮足在一面坐。爾時賈人以好寶珠,散如來上,現其微心普作誓願:『持此功德所生之處,饒財多寶無所乏短,無令手中有空缺時,乃至母胎中亦使不空。』於此劫中,復有毘舍羅婆如來,至真,等正覺,明行成為,善逝,世間解,無上士,道法御,天人師,號佛,世尊。爾時夯長者名善覺,饒財多寶,復請毘舍羅如來,至真,等正覺,及比丘僧。時彼長者少於使人,是時長者躬自辦,種種甘饌飲食,飯彼如來作是誓願:『我持此功德,所生之處常值三寶,無所短乏恒多使人,令將來之世值如來,如今日也。』 今此賢劫中,有佛名拘屢係如來,至真,等正覺,出現於世。爾時有長者名多財,復請拘屢孫如來,七日之中,飯佛及比丘僧,供養衣被飲食,床敷臥具病瘦醫藥:『所生之處常饒多寶,莫生貧賤之家,使我所生之處,恒得四事供養,為四部之眾國王人民,所見宗敬,天龍鬼神人若非人,所見接遇。』 諸比丘,當知爾時耶若達梵志,豈異人乎?莫作是觀,所以然者,今月光長者今身是也。爾時放牛人名尸婆羅,以酪供養佛者,今比丘尸婆羅是也。爾時善財賈人,豈異人乎?莫作是觀,今尸婆羅比丘是也。爾時善覺長者,豈異人乎?莫作是觀,今尸婆羅比丘是也。爾時多財長者,豈異人乎?莫作是觀,今日尸婆羅比丘是也。諸比丘,當知尸婆羅比丘,作此誓願:『使我所生之處,恒端正無雙,常在富貴家生,使將來之世值遇世尊,設為我說法者,即得解脫,得出家作沙門。』緣此功德,今尸婆羅比丘,得生富貴家,端正無雙,今還值我,即得阿羅漢。然比丘,當知復以寶珠,散如來上,持是功德今處母胎,手執雙珠出母胎中,價直閻浮提,當生之日便作是說。復請拘屢孫如來,求多使人,今將五百徒眾至我所,出家學道得阿羅漢,復於七日之中,供養拘屢孫如來,求得四事供養,今日不乏衣被飲食,床敷臥具病瘦醫藥。緣此功德,餘比丘所不及,釋提桓因身來供養,給其所須,又且諸天轉告村落,使四部之眾,知有尸婆羅,此其義也。我弟子中第一福德者,尸婆羅比丘是也。」 爾時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二九○(三)   聞如是,一時,佛在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爾時世尊告諸比丘:「五健丈夫堪任戰鬪,出現於世,云何為五?於是有人著鎧持仗,入軍戰鬪,遙見風塵便懷恐怖,是謂第一戰鬪人也。復次,第二戰鬪人,著鎧持仗欲入軍陣,若見風塵不壞恐怖,但見高幢便懷恐怖,不堪前鬪,是謂第二人也。復次,第三戰鬪人,著鎧持仗,欲入軍戰鬪,彼若見風塵若見高幢,不懷恐怖;若見弓箭便懷恐怖,不堪戰鬪,是謂第三人也。復次,第四戰鬪人,著鎧持仗入軍共鬪,彼若見風塵若見高幢,若見弓箭不懷恐怖,但入陣時便為他所捉,或斷命根,是謂第四戰鬪人也。復次,第五戰鬪人,著鎧持仗欲入陣鬪,彼若見風塵若見高幢,若見弓箭,若為他所捉,乃至於死不懷恐怖,能壞他軍境界,內外而領人民,是謂第五戰鬪人也。   如是比丘,世間有此五種人,今比丘眾中,亦有此五種之人,出現於世,云何為五?或有一比丘遊他村落,彼聞村中有婦人,端正無雙,面如桃華色。彼聞已,到時著衣持鉢,入村乞食,即見此女人顏貌無雙,便起欲想除去三衣,還佛禁戒而作居家,猶如彼鬪人,小見風塵以懷恐怖,似此比丘也。復次,有比丘聞有女人,在村落中住,端正無比。到時著衣持鉢,入村乞食,彼若見女人不起欲想,但與女人共相調戲,言語往來;因此調戲便捨法服,還為白衣。如彼第二人,見風塵不怖,但見高幢便懷恐怖,此比丘亦復如是。復次,有一比丘,聞村落中有女人,容貌端正世之希有,如桃華色。到時著衣持鉢,入村乞食,若見女人不起欲想,設共女人共相調戲,亦復不起欲意之想,但與彼女人,手拳相加或相捻挃,於中便起欲想,捨三法衣還為白衣,習於家業。如彼第三人入陣時,見風塵見高幢不恐怖,見弓箭便懷恐怖。復次,有一比丘,聞村落中有女人,面容端正世之希有,到時著衣持鉢,入村乞食,彼若見女人不起欲想,設共言語,亦復不起欲想。設彼女人共相捻挃,便起欲想,然不捨法服,習於家業。如彼第四人入軍,為他所獲,或喪命根而不得出。復次有一比丘,依村落而住,彼聞村中有女人,然比丘到時,著衣持鉢入村乞食,彼若見女人不起欲想,設共言笑亦不起欲想,設復共相捻挃,亦復不起欲想。是時比丘觀此身中,三十六物惡穢不淨,誰著此身?由何起欲?此欲為止何所?為從頭耶?形體出耶?觀此諸物了無所有,從頭至足亦復如是,五藏所屬無有想像,亦無來處;彼觀緣本,不知所從來處。彼復作是念:『我觀此欲從因緣生。』彼比丘觀此已,欲漏心得解脫,有漏心得解脫,無明漏心得解脫,便得解脫智;生死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更不復受胎,如實知之。如第五戰鬪之人,不難眾敵而自遊化,由是故我今說,此人捨於愛欲,入於無畏之處,得至涅槃城。是謂比丘,有此五種之人,出現於世。」爾時世尊便說此偈: 欲我知汝本,意以思想生,非我思想生,且汝而不有。 「是故諸比丘,當觀惡穢婬不淨行,除去色欲。如是諸比丘,當作是學。」 爾時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二九一(四)   聞如是,一時,佛在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爾時世尊告諸比丘:「有五戰鬪之人,出現於世,云何為五?或有一人著鎧持仗,入軍戰鬪,彼見風塵便懷恐怖,不敢入彼大陣之中,是謂第一之人。復次,第二戰鬪之人,著鎧持仗入軍戰鬪,彼見風塵不生畏懼,但聞擊鼓之音,便懷恐怖,是謂第二之人。復次,第三之人著鎧持仗,入軍戰鬪,彼見風塵不生畏懼,設聞鼓角之聲,不起畏懼;彼若見高幢,便懷恐怖不堪戰鬪,是謂第三之人。復次,第四戰鬪之人,著鎧持仗入軍戰鬪中,若見風塵不起畏懼,若聞鼓角之音,復不恐懼;若見高幢亦不怖畏,設為他所捉,或斷命根,是謂第四之人。復次,第五有人著鎧持仗,入軍共鬪,彼盡能有所壞,廣接國界,是謂第五之人出現於世。   比丘,當知今比丘,亦有五種之人,出現於世間,云何為五?或有一比丘住村落中,彼聞有女人,端正無雙如桃華色,彼比丘到時,著衣持鉢入村乞食,不護身口意法,彼若見女人便起欲想,還捨禁戒習白衣法。如彼初人聞揚塵之聲,不堪戰鬪便懷恐怖,我由是故而說此人。復次,有比丘住在村落,彼聞村中有女人,端正無比面如桃華色,而便捨戒習白衣法,如彼第二鬪人,但聞鼓角之聲,不堪戰鬪,此亦如是。復次,有比丘住在村落,聞有女人在彼村落,彼聞已便起欲意,若見女人不起欲想,但共女人共相調戲,於中便捨禁戒,習白衣法。如彼第三人遙見幢已,便懷恐怖不堪戰鬪,由是故今說此人,是謂第三戰鬪之人。復次,有比丘住在村落,彼比丘聞村中有女人,聞已著衣持鉢,入村乞食,不守護身口意,彼見女人端正無雙,於中便起欲意,或與女人共相捻挃,或手拳相加,便捨禁戒還為白衣,如彼第四戰鬪之人,在大軍中為他所捉,喪失命根,由是之故今說此人。復次有比丘,聞村落中有女人,世之希有,彼雖聞此不起欲想,彼比丘到時,著衣持鉢入村乞食,而守護身口意,彼雖見女人不起欲想,無有邪念;設共女人言語往返,亦不起欲想,亦無邪念。設共女人共相捻挃,手拳相加,爾時便起欲想,身口意便熾盛,欲意已熾盛,還詣園中,至長老比丘所,以此因緣,向長老比丘說之:『諸賢,當知我今欲意熾盛,不能自禁制,唯願說法,使脫欲之惡露不淨。』是時長老比丘告曰:『汝今當觀此欲,為從何生?復從何滅?如來所說,夫去欲者,以不淨觀除之,及修行不淨觀之道。』是時長老比丘,便說此偈言:   設知顛倒者,加心而熾盛,當去諸熾心,欲意便休息。   『諸賢知之,欲從想生,以興想念便生欲意,或能自害復害他人,起若干災患之變,於現法中受其苦患,復於後世受苦無量。欲意以除亦不自害,復不害他人,於現法報不受其苦,是故今當除想念,以無想念便無欲心,以無欲心便無亂想。』爾時彼比丘,受如此教勅,即思惟不淨之想,以思惟不淨之想,爾時有漏心得解脫,至無為處。如彼第五人,著鎧仗入軍戰鬪,彼見眾敵無有恐懼,設有來害者心不移動,能破外寇居他界中。由是故,今說此人能破壞魔眾,去諸亂想至無為處,是謂第五人出現於世。   比丘當知,世間有此五人,出現於世,是故諸比丘,當念修行欲不淨想,如是諸比丘,當作是學。」   爾時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二九二(五)   聞如是,一時,佛在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爾時世尊告諸比丘:「夫掃地之人,有五事不得功德,云何為五?於是掃地之人,不知逆風,不知順風,復不作聚,復不除糞,然掃地之處復非淨潔。是謂比丘,掃地之人雖有五事,不成大功德。   復次比丘,掃地之人成五功德,云何為五?於是掃地之人,知逆風順風之理,亦知作聚亦能除之,不留遺餘極令淨好,是謂比丘,有此五事成大功德。是故諸比丘,當除前五事,修後五法。如是諸比丘,當作是學。」   爾時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二九三(六)   聞如是,一時,佛在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爾時世尊告諸比丘:「若有人掃偷婆,不得五功德,云何為五?於是有人掃偷婆,不以水灑地,不除去瓦石,不平整其地,不端意掃地,不除去穢惡,是謂比丘,掃地之人不成五功德。   比丘,當知掃地之人,成五功德,云何為五?於是掃偷婆之人,以水灑地除去瓦石,平整其地端意掃地,除去穢惡。是謂比丘,有五事令人得功德,是故諸比丘,欲求其功德者,當行此五事,如是諸比丘,當作是學。」   爾時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二九四(七)   聞如是,一時,佛在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爾時世尊告諸比丘:「長遊行人有五艱難,云何為五?於是恒遊行人,不誦法教,所誦之教而忘失之,不得定意,以得三昧復忘失之,聞法不能持。是謂比丘,多遊行人力此五難。   比丘,當知不多遊行人,有五功德,云何為五?未曾得法而得法,已得不復忘失,多聞能有所持,能得定意,以得三昧不復失之。是謂比丘,不多遊行人,有此五功德,是故諸比丘,莫多遊行,如是諸比丘,當作是學。」   爾時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二九五(八)   聞如是,一時,佛在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爾時世尊告諸比丘:「若有比丘恒一處止,有五非法,云何為五?於是比丘一處住者,意著屋舍畏恐人奪;或復著財產,復恐人奪;或多集物猶如白衣;貪著親親,不欲使人至親親家;恒共白衣而相往來。是謂比丘,一處住人有此五非法,是故諸比丘,當求方便勿一處住,如是諸比丘,當作是學。」   爾時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二九六(九)   聞如是,一時,佛在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爾時世尊告諸比丘:「不一處住人有五功德,云何為五?不貪屋舍,不貪器物,不多集財物,不著親族,不與白衣共相往來。是謂比丘,不住一處人,有此五功德,是故諸比丘,當求方便行此五事,如是諸比丘,當作是學。」   爾時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二九七(一○)   聞如是,一時,佛在摩竭國光明池側,爾時世尊,與大比丘眾五百人俱,在人間遊化。爾時世尊,遙見大樹為火所燒,見已如來更詣一樹下,到已就樹下坐,爾時世尊告諸比丘:「云何比丘,寧持身投此火中為?寧與端正女人,而共交遊?」爾時諸比丘白佛言:「寧與女人共相交遊,不投身入此火中,所以然者,此火毒熱不可稱計,斷其命根受苦無量。」   世尊告曰:「我今告汝等,非沙門行言是沙門,非梵志人言是梵志,不聞正法言我聞正法;無清白法,如是之人,寧投身入此火中,不與女人共相交遊,所以然者,彼人寧受此苦痛,不以此罪入地獄中,受苦無量。云何比丘?寧受人禮拜恭敬為?寧使人取利劍,斷其手足?」諸比丘對曰:「寧受恭敬禮拜,不使人以劍斷其手足,所以然者,斷其手足痛不可稱計。」   世尊告曰:「我今告汝等,非沙門行言是沙門,非梵行人言是梵行,不聞正法言聞正法,無清白行斷善根;如是之人,寧投身受此利劍,不以無戒受他恭敬,所以然者,此痛斯須間耳,地獄苦痛不可稱計。云何比丘?寧受人衣裳為?寧以熱鐵鍱用纏裹身?」諸比丘對曰:「寧以受人衣裳,不受此苦痛,所以然者,此毒痛不可稱計。」   世尊告曰:「我今重告汝,無戒之人,寧以熱鐵鍱纏裹其身,不受人衣裳,所以然者,此痛須臾間耳,地獄苦痛不可稱計。云何比丘,寧受人信施之食為?寧以吞熱鐵丸乎?」諸比丘對曰:「寧受人信施之食,不吞熱鐵丸,所以然者,此痛不可堪處。」   世尊告曰:「我今語汝,寧吞熱鐵丸,不以無戒受人信施,所以然者,吞熱鐵丸痛斯須間,不以無戒受他信施。云何比丘,寧受人床敷之具為?寧臥熱鐵床上?」諸比丘對曰:「我等世尊,寧受人床臥之具,不臥熱鐵床上,所以然者,此之毒痛不可稱計。」   世尊告曰:「彼愚癡之人無有戒行,非沙門言是沙門,無有梵行言修梵行,寧當臥鐵床上,不以無戒受他信施,何以故?臥鐵床上痛斯須間,不以無戒受他信施。比丘當知如我今日,觀無戒之人所趣向處,設彼人聞者形體枯悴,沸血從面孔出,便取命終;不與女人共相交遊,不受人禮敬之德,不受人衣被飯食,床敷臥具病瘦醫藥。以其無戒之人,不觀後世前世之罪,不顧命根受此苦痛,無戒之人當生三惡趣中,所以然者,以其造惡行之所致也。如來今日,觀察行善之人之所趣向,正使中毒為刀所傷,自斷命根,何以故?欲捨此身受天之福,當生善處,皆由前世,受善行報之所致也。是故諸比丘,當念修行,戒身定身慧身,解脫身解脫知見身,欲使今世獲其果報,得甘露道,正使受人衣被飲食,床敷臥具病瘦醫藥,而無過失,又使檀越受福無窮,如是諸比丘,當作是學。」爾時說此法時,六十比丘漏盡意解,六十比丘還捨法服,而作白衣。   爾時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五王及月光,尸婆,二種鬪,二掃,二行法,去住有二種,枯樹最在後。 增壹阿含經卷第二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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