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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緣部下,僧伽羅剎所集經卷下

僧伽羅剎所集經卷下   符秦罽賓三藏,僧伽跋澄等譯 爾時世尊云何說道跡?於彼說道迹時,猶如王大路謂之王路,星宿謂星宿路。此迹亦如是,至涅槃者謂至涅槃路。彼是等見處所,等志等語等命,無有差違,等方便不缺漏,等念無量等三昧,色不變易,緣彼若干色,無有婬欲亦無塵垢,結使永使不起,無有色愛著,亦無眾刺。欲滅愛故亦無有泥,欲除邪見故等見具足,等滅結使故永不復起。彼微妙果故現種種義,欲除希望故無有眾想。欲求出要樂故,若干果成就。無著要故等度彼名色。於彼遊行故,謂是道一無有二,皆得至彼第一義處所為緣。一往者,自心誓願謂一入。爾時,世尊以第一辯而知道,以能自覺則不壞敗,所為業勝無有亂想,果報已獲得諸善根,能覺寤彼眾生,便說是道使至無為,於是便說此偈:  所興眾生類,有道甘露法,佛有是功德,於世最第一,  我於今自得,清淨禁戒具,為人須倫說,是故我拜手。 爾時,世尊知鴦崛鬘今應受化,當於爾時無惡知識言論,覺已便往彼道,唯有一人存在,血流盈路人皆證知,飛鳥鷲鳥處處噉食,時鴦崛鬘行如疾風,若舉足時,群鹿飛鳥皆悉驚怖馳走。是時蛇崛鬘,在闍梨園中,左右顧視無所睹見,唯見世尊端正無比,紫磨金色,方便所為腰不傾曲,身體極軟細行步庠序。盡其力勢走逐如來後。是時世尊不改舊行,亦不能及。爾時世尊便化此地,使作坑渠荊棘,以是之故不能得及。或有作是說,以腳躡地,以是之故不能及世尊。或有作是說,化無色,四大眼識不可持。或作是說,佛功德不可思議,然彼鴦崛鬘,力如暴象無能當者。然佛威力不可思議,猶彼神龍那羅延,億百千數,亦不能得近如來。是時,鴦崛鬘便作是嘆曰:「見此未曾有。」便白世尊:「此意甚奇甚特。」便無瞋恚害意,作是思惟:「此誰恩德?此必神人,猶如此惡世我還此美,猶如飢饉有利,亦如生愛念。然我不能得及,此必是善知識,今我疲極住。」遙語世尊言:  當為我身故,世所希見聞,今亦自見德,願當小留住。 世尊告曰:「汝自不住,方言我住。」於是鴦崛鬘白世尊言:  沙門自不住,我住言不住,云何我不住?願世尊具說。 是時世尊告曰:  無惡則是住,持戒護人長,如迦葉弟子,是故汝不住。 彼本行少諸惡永盡,流血污體,便解劍捨著一面,白世尊言:  師今是我護,遭遇此聖師,求為作弟子,不違師禁戒。 爾時,世尊作是故告曰:「善來比丘。」便說此偈:  猶彼大海水,亦生烟火災,未受降伏者,今應受我化,  亦有善降伏,清淨而得度,亦為我弟子,如是不受有,  覩者皆怖畏,及諸妖鬼神,是諸鬼神處,最勝便入彼。 是時阿羅婆鬼,聞彼褐陀披鬼語,瞋恚熾盛顏色變異,瞋恚火起眼如赤銅,聲響雷振,無數瞋恚熾盛,搖頭齧唇振動身體,便作是語:「我於世間,亦不見人民之類,能來至我住處者,懷如是狐疑,何故彼人來至我所?」諸彼鬼神名婆多者,梨醯摩披陀為首(二善離),使語彼大鬼神言:「莫作是語,佛世尊未降伏者,能降伏之,能安處眾生獲無上道,皆使擁護有形之類,如是不相應福田,汝今麤言惡語,不與相應。」時瞋恚大盛倍於。是時阿羅披鬼,喘息氣猶如火炎,視瞻極惡,便捨彼鬼界,瞋恚所纏絡身體極黑,顏色變易不與常同,口出四牙髮黃如金,上下相叉,人血污其形皆濕不乾。著師子皮,著象皮著犛牛皮,大華鬘如大火炎,手執刀劍撞地而行,皆破山丘移山林拔樹,或起大雲殪覆大光明,以水灑虛空聲如雷震。便自到住處,欲得傷害世尊,種種樹木皆悉焚燒色變易,手執輪雷電霹靂,如是瞋恚觀察如來,作若干變化求如來,便時佛說偈:  眾生有畏想,我志不移動,今得解脫法,無有恐怖心,  處火不畏火,亦復不畏水,諸懷惡念者,何能傷害我? 爾時阿羅披鬼,聞世尊言便自息心,不能得壞。彼處恐畏人所不至,便降雹雨於如來上,盡不墮地各散在餘處,或復有墮如來身者,皆作化曼陀羅華。是時,鬼神王見此力勢,嘆未曾有,便發歡喜意,於如來所便作是言:「速出沙門。」世尊便出,彼鬼爾時欲試世尊,便作是語:「還入沙門。」然世尊無怨恨心,即入彼處如是至三,廣說如契經,於是世尊便說此偈:  釋及諸梵天,無能動一毛,況復汝今力,堪任傷害吾,  汝今捨瞋恚,有疑便時問,汝所有猶豫,我當事事解。 爾時彼鬼便作是念:「人何者為上?」廣說如契經,爾時於現法中,便於如來所,發歡喜心而說此偈:  未曾見有是,如此沙門者,誰能捨大海,而就牛跡水?  當為我身故,便作如是說,誰不服此味,當捨甘露去?  如彼有力士,為水所漂溺,已拔厄難處,安處無為岸,  善色無有比,智者之所觀,所有彼義者,能皆說此法,  自今歸命佛,三寶最是尊,所以求願者,一切得濟度。 如是閻摩竭國界,五地大神,於羅閱城而止,大勢羅他擁護人民,車乘熾盛土地豐熟,賢聖人民皆處其中,無與等者,食如甘露三事微妙,亦無眾惱。猶如彼難陀洹園,諸天第一。爾時,佛世尊最為無比,時調達於世尊所,常懷瞋恚,未曾休息所行非法,以是瞋恚故,上耆闍崛山,園觀熾盛樹木繁茂,泉源清淨,手執石欲擲如來,即便放石。是時彼石無有情念,猶自能持漸漸墮地,彼調逵有是非義,種種鬼神輩,持石欲使不墮。金毘羅鬼在耆闍崛山住。以己之力彼石欲墮時,便生是心:「此雖惡業,然我等夜叉,以此之身當辦是事,亦使世尊受百千樂。若我能為此事者。」便說此偈:  心清淨無瑕,起於若干義,我今沒此身,無得害最勝。 爾時,調達便以石放如來上,時於山上,彼鬼即以手接石,有一碎石墮如來上,受此報對腳指血出,調達受無量罪,緣是果報當入地獄。是時石墮地,時三十三天散華供養,以空解脫。爾時散華側塞虛空,於彼受化講堂,三十三天晝度樹,佛光明遠照,無憍慢慈愍眾生。時波羅墮時梵志,以五百事呵罵世尊。舍利弗,朋肌奢等比丘嘆如來,是時如來若被毀罵,不以為慼,若復讚嘆不以為喜。爾時便說此偈:  受苦心不移,猶安明不動,息意甚牢固,故拜手神仙,  為他眾生故,功德無有量,如父愛其子,誰不拜手者? 曾聞如是,世尊在摩竭國界,是時,世尊無量功德具足,到時著衣持鉢,大眾圍繞諸 根具足,觀察己身亦無眾亂,行步庠序亦不卒暴,持諸無數比丘眾,欲往詣彼。當於爾時,摩竭國王有象,名檀那波羅,形貌極端政,頭生三捶,聲響清徹意欲所至,難可制持,若聞異聲便懷瞋恚,若自顧見影亦懷瞋恚,無能當前者,隨意所欲。若彼戰鬪,亦不毀其力,亦不減少。爾時世尊便入彼城,卻敵樓櫓埤堄,皆悉具足,人民熾盛,或有愁者或有歡喜者,恐害如來,欲得親近如來,是時,提婆達兜飲象子使醉,而放彼象。是時調達放象已,便說此偈:  自稱有大力,及身十種力,今日已集會,盡當於此滅。 爾時世尊無所畏懼,便說此偈:  伊羅鉢有千,無能勝我者,況當此小蟲,欲害人中上。 我於爾時無所思想,便說此偈:  無欲之力勢,眾生有欲心,以除此欲報,亦不懷亂想。 復次說此偈:  我今雖破壞,大象甚牢固,我今降伏彼,一切世無上。 爾時,檀陀波羅熟視如來形,顏色極黑,見彼象翹尾身體方正,覩者皆懷恐怖,奔走向如來。爾時,諸比丘蒙如來恩勢,順如來教誡,當避此惡象,各自馳走遠如來所,唯尊者阿難在如來後,無數生常與如來共并,既自不惜身命,亦不捨如來。是時檀那波羅象,瞋恚熾盛火纏絡其身,欲害如來。是時,瞋恚之火漸漸休息,廣說如契經。是時以手輪相,甚微妙無有比。爾時,如來擧手著象頭上,以慈悲心無瞋恚之心,聞如來語即便涕零,頭面著如來足上,以舌舐足亦不可移動,是時,彼象便懷此恐懼,形體無有力勢,不覺便利。然後世尊以此賢聖,便說此偈:  無有欲憍慢,世尊無此塵,時發慈悲心,必當生天處。 爾時世尊以此音響,倍壞歡喜和顏悅色。於如來所,以額鼻著如來足,還入本國,人民眾多見未曾有,象以降伏,歡喜無恐懼之心,皆有信樂於如來。爾時便說此偈:  如山不可動,況當勝瞋恚,以勝彼怨敵,猶伊羅末龍,  有如是之德,力勢無有等,人中雄師子,盡當來拜手,  如是眾生類,無有愚癡心,三界伏其名,覺意無與等,  如是眾生類,亦有瞋恚患,志性皆休息,牢固稱遠布,  智慧而瓔珞,心淨無所著,十方悉具足,是故當拜手。 是時王猶如月,虛空無有眾塵,息心事皆辦,七神仙皆為瓔珞,亦無有塵垢,星自瓔珞猶如伊羅鉢,所至處雲隨其後,種種瓔珞莊嚴其身。於彼聞已,猶彼神象遊行,珍寶亦無狐疑,四部之兵人民自圍繞,於彼象上擧火,象鼻攝持。爾時世尊在羅閱祇,欲得見如來,便住至世尊所。是時世尊見王斯須出頃,無數眾圍繞,王便作是念:「從遠來我宜當自護。」便生是念已,便告耆婆,見已便作是語:「汝不活我耶?」是時王須臾間,顏色端政無比,出人之上,花果茂盛亦無眾塵,三部具足猶蜂王,音響不善生,於彼園觀比丘僧,前後圍繞。遠來欲見如來,見已數數顧視耆婆,告耆婆曰:「處其中者為是何物?」時耆婆奏彼王言:「此名肉髻。」王復問:「此自然耶非自然?」耆婆白王言:「行果所種非今所造。」王報言:「復以何果成於菩薩?」「於本所生於本受胎,本所造行本所造身。」廣說如契經,時王便說是頌:  猶彼日明光,或有若干種,頂髻無有上,況復及餘相,  顏色已和悅,能仁無怯弱,已出此光明,照徹十方剎。 時王便至佛所,佛告耆婆曰:「云何當作是說?」耆婆白王言:「於是天王,能降伏憍慢者,便得豪貴處,憍慢者便生卑處。」是時王便自息,思惟是言便作是語:「此是福田,我當行此業耶?如我豪貴,云何當向禮拜?彼無服飾,我今著王服天冠。彼人雖端正心以休息,眾相具足無有醜陋,彼相甚微妙,猶如山不可移動。」便往至門生歡喜心,衣毛皆堅,以出要心故無欲之相,頭面禮世尊足,便作是說:「猶如世尊有如是色,心意得正皆悉成就,佛及比丘僧,使我優陀耶,波陀羅太子亦復如是。」便問是義歡喜如是語,亦說此偈:  如海無有邊,風吹水則動,聖尊不可移,今觀人中上,  帝釋來拜手,及諸梵天眾,我今當尊敬,自歸命世尊。 是時闍提蘇尼梵志,猶如純白華乘馬車,弟子眾圍繞出舍衛國,欲得試如來,乃至車行處,便乘車往即下車,步入園中,共如來漸漸論義,在一面坐。是時世尊所居之處,不見有所有,見如來顏色甚微妙,無與等者亦無怯弱,有轉輪聖王相。見此身體,眼觀知如是法,如世尊法甚深微妙,梵行亦無處所,有如是大功德,智者所嘆譽而說,愛譽無有牢要,亦無虛妄。是時梵志便作是問:「云何尊自知行梵行耶?為非行梵行?為豎立諸根自爾,知難可量?」是時世尊告曰:「若作是等說者,亦不缺漏,非不有力亦無眾行,極清淨無瑕穢修梵行,若有人語我等說,作是說此義云何?」廣說如契經,是時闍提舒尼梵志,復問世尊:「云何為缺?云何為漏?云何為行?云何非不有力?云何眾行極清淨無比?有是梵行。」是時世尊告曰:「於是婆羅門當行是,求愛欲更樂。若有梵行者,而自覺知苦樂,觀眼色如是梵行,如是初當求梵行,設起想著彼名曰缺,計彼眾數者名曰漏,意所覺知者,是謂非不有力,無有塵垢,意流馳於中起不淨意,是梵行垢故故曰梵行,廣說如契經,婆羅門於我所觀,皮所覆中不淨聚,選擇見其身,我色愛已盡,復當於眼而觀眼色耶?然婆羅門,我觀更樂亦無有行,豈當有更樂耶?欲染著於更樂,受此細滑。然婆羅門,我觀一切無常,豈欲不盡有染著之意耶?若婆羅門於此諸法,我亦不觀此。若男若女皆悉分別,云何當起女欲想,流馳著彼?若復婆羅門,彼無男欲想,復不與女想相應,直而起欲想耶?猶如婆羅門,彼有限齊得出要樂,何當憶本所造行耶?然後婆羅門,諸非義生,欲拔濟苦惱出家學道,以此誓願而修梵行。有七事故不與梵行相應,無缺漏亦無眾行,廣說如契經,若復婆羅門,眾生有亂想著,不離愛欲。於彼眾生類,云何當作是觀?諸有淨想,著於此身內,盛臭處欲皆盡。猶如婆羅門,以水和乳,猶如有此乳,此合會愛欲亦復如是,當作是察,筋骨相連內盛臭穢,有何可貪?猶如羅門,嬰孩小兒先與甘味著口,後飲以苦。此亦如是,合會起欲想,能忍欲苦相,種種若干百類,猶如新死犢子,觀其皮乳得多(新生犢死,取皮釀草,如生犢形,置其母前,母謂子活故乳不竭)。此亦如是,諸死境界等越度,彼觀其相貌,便起染著之意。猶如婆羅門,飢渴之人夢食甘饌,飲食便歡喜踊躍,然彼人亦無所食。此亦如是,諸愚癡人貪著於欲,猶彼夢無異,合會生其念,然彼人實無趣善行,若男女若有眾變易,於是便說此偈: 此是非真法,欲怒何可貪?梵志當善觀,苦本難可拔,  親近道最要,當斷愛意欲,賢聖八品道,爾乃至善處。 是時五人逢見如來,見已便相告言:「彼人向此來,本所為事今亦不辦,廣所見聞隨意所念,無有忌難,種種勤苦行迷惑,未成道術。」廣說如契經,爾時世尊便作是念:「愍此愚惑人自作制限。彼制限者,無有恭悋心於如來所。」爾時世尊已至彼人所,即於淨地坐,縛由何生欲療治病?爾時佛語五人:「云何汝等而作是語?」更互乞食與說深法,是時五人不受教誡,此法甚苦覺知,是時語世尊言:「汝本六年勤苦學道,日食一麻一米,猶不得道,況今隨心口自恣,言得道耶?食甘饌飲食,被珍寶衣,隨意所欲自養其身。」是時世尊告曰:「云何汝等比丘,觀如來顏色有變易耶?諸根心寂顏 端正,如今顏像與本容色,豈不異乎?彼境界過去。」彼答曰:「如今端正而無有比。」世尊告曰:「若本不得是甘露者,誰當於此三千世,而得甘露?亦聞天阿須輪,於大海中須彌山底,而得甘露。此亦如是,於此三千世,以猛意得智甘露味,此甚奇甚特,世未曾有。百千劫所造行,息心最為妙,遠離名色解脫自在,甘露味甚深。為彼眾生而說其法,忍甚勤勞未曾辭憚。為一切結使故,不起塵勞,欲開心智故處母胎,以此生死故,而究竟其原,無滅故不可盡,有常故法無寡,無憂慼故樂也。欲滅結故更不造新,大神仙眾所嘆譽,己眾成就。然我所行勤苦,為一切萌類故,今當說法。」時世尊圓光七尺,顏色如安明山,三世所宗重,一切智所說無所罣礙。如是比丘,是謂為苦本,成就阿維三佛,廣說如契經,天人所嘆光明無有盡。是時日曀不現,復以此人,或以身著微妙衣裳,至如來所,或著天衣至如來所,皆垂天冠種種色不同,或瓔珞而墮地者,飢虛於世尊甘露,是時便說此偈:  世尊亦無生,饒益天人眾,如食甘露味,終無飢渴患,  今日十種力,生時世稱嘆,當飲深法味,已至解脫界。 「爾時如是眾行,觀察苦賢聖諦,最初受胎之苦,為從何生?永處幽冥不見燈明,以是之故生為最苦,觀此苦相生為長苦,無所堪任長為業苦,當筋力成辦,有所悕望苦意無厭足,欲有所求不獲為苦。不充悕望所護為苦。起若干方便,欲使不失以護,漸漸磨滅為苦。若干眾惱悉至,已得度彼岸,難有內外人共諍苦。親族錢財皆散,憶彼難忘苦。不離愛欲諸結使苦,欲最為苦以未滅故,瞋恚為苦罪行不滅故,自大為苦無尊卑意,朋友為苦心不分離故,愛最為苦味著無厭,貪嫉為苦心不開解,無戒為苦由變悔故,所見為苦不見真諦故。然有一切結自色為苦,無所恃怙為苦,求果報苦,諸樹草木及四大所成,共相繫著起諸因緣,內四大苦。若干變怪諸陰持苦,由自然故。諸入為苦所依不離,境界為苦招致外色,苦痛為苦燒形體故,樂病為苦由苦樂生,無苦無樂為苦,由境界生。想最為苦由眾生有行,識最為苦緣彼而生,老則為苦諸根羸劣。病最為苦四大不隨,死最為苦更受異形,怨憎會為苦共親近心。所欲不得此最為苦,亦甚苦。取要言之,五盛陰苦,常負重擔於彼所趣處,地獄為苦燒炙身形,畜生為苦各相食噉,餓鬼為苦飢渴逼形,人身為苦種種非行,天為苦福盡必乃,隨彼界墮三惡趣。欲界為苦愛欲纏絡,色界無色界亦無有智,皆悉為苦,如是為三苦逼,皆悉攝持。爾時以身意行故,或以一行而造苦,所造行皆悉為苦。如是眾苦無有休息,因緣不盡,當覺知色如是,愚者之所為,然須陀洹究旣其源,斯陀含少有,不盡毛髮之際。阿那念當除,阿羅漢永盡無餘,為世現照明。爾時世尊三耶三佛,為眾生類作大覆護。」便說此偈:  無數百眾行,常造苦惱事,以懷此色難,現世有此證,  彼實是無常,解本皆悉空,自然法所立,常當自覺知。 「是時云何復生此苦?所謂自相境界,五根具足,若彼自相境界,相應知迴轉,是故極清淨,愚者所不覺,不與智慧相應。復有利根,愚者謂之盲冥,世尊與諸聲聞,本所造行,智慧善根自相合會,相如所修,苦賢聖諦皆悉觀察,云何當觀此生死苦?知有苦賢聖諦,悉無常牢持而不捨,皆悉同一起如是心,於苦而觀苦,彼最為妙。於苦觀空,最初微妙等度彼處,苦觀空時,彼皆是分散之法,自然觀察如是。於苦觀無我,彼智信所成,最初有是頂法善長益,數數求方便等智功德,無所悕望。三昧林不缺漏,外塵永盡亦無所著,以想思惟故除去塵埃,一切境界苦無所敗壞,除去有愛亦無所畏,亦無暴亂,顏色和悅自觀境界,於彼現光,於三世起大燈明。欲害彼結拔濟惡趣,為彼眾故無彼此心,亦不懈怠,得甘露味分別彼章,等度生死故,流轉四境界,欲照明彼眾生故,勤行苦行周窮一切,亦無處所亦無顛倒。除去顛倒者,甚深難可測。」於是便說此偈:  若明有苦時,清淨無量念,無味極鮮明,人之所嘆譽,  彼如是之智,音響相娛樂,觀佛十種力,護世眾生類,  如有見禁戒,如來所長益,執志如金剛,分別一切空,  若拔愛根本,亦無眾苦惱,當拜手息心,最勝無有比。 當云何觀察世尊?所謂有如是無漏智慧,彼觀道場處所,亦見力勢,為世故觀世光明,於其中間所修苦行,皆悉觀察,彼彼眾生觀慈悲心,欲使安隱彼無量勤苦,觀如是苦行,於異境界而自觀察。於大眾中觀如來說妙法,令分布義觀其握法。若法眼清淨,亦觀彼法身,無有眾想。若復作是觀,亦不言禁戒,曾聞尊者名優波斯,有弟子名鉢摩迦,往詣摩鍮羅境界,於彼止宿,彼到時著衣持鉢,廣說如契經,人未曾見,不解彼威儀,便入婬女村中,彼婬女見此比丘,年少端正身無塵埃,見懷歡喜欲意熾盛,時彼比丘便入婬舍,觀如是結使不欲造結,如是穢解脫法,速得此法果,是時比丘便作是語,而說此偈:  欲如彼毒藥,欲為不淨行,欲為壞婬色,墮人入惡趣。 作是語已便退而去,彼人婬意熾盛,為彼比丘故,便結旃陀梨呪術,語彼旃陀梨如是之義。是時旃陀梨莊嚴此女人,化作村落之處,致比丘來:「汝觀察此處,猶彼釋提桓因宮殿無異,夏堂高廣亦無有比,莊嚴臥具無數眾色。在彼夏堂上所臥之處,文繡綩蠕(坐褥)。觀此地處,種種華香而散其上,一一周匝,種種青蓮芳蘭,而生其邊。」作如是觀便結是咒,語比丘言:「此極微妙可共娛樂。」時鉢默比丘報言:「我盡觀此亦當觀餘。」旃陀梨言:「餘何者是?」鉢默報言:  我今觀果實,欲最第一苦,終當入地獄,受彼鑊湯惱。 是時旃陀梨報言:「止止比丘,莫語我作是言。」鉢默比丘報言:「此語是愚癡欲幻惑我,我不與爾同。」彼旃陀梨見已,便作大火坑無有塵曀。時鉢默比丘報言:「我已見此火坑。」旃陀梨報言:「若不欲親近女者,不如入此火坑死。」是時彼比丘,便作是思惟:「此火雖恐懼,避火親近欲者,然欲熾於大火,設犯欲者後受罪無量,寧今日入此火坑,不犯此欲,然我師神通無比,云何當違師教?以是之故,當入火坑而死,不犯欲而生,今俱捨二事,云何於三世如來立禁戒,今我當犯?以是之故入坑而死。」如是思惟已,欲持僧迦梨鉢,以施彼人。時旃陀梨報言:「用是衣鉢為?」鉢默比丘報言:  今此諸梵行,持我衣鉢施,諸有集聚者,持我語告彼,  比丘名鉢默,遭此厄難處,今投火坑死,不受彼欲愛。 乃至彼二人,俱出家學道,廣說如契經,是時復說此偈:  世修善雖少,思惟憶不忘,亦不受彼欲,欲度眾生故,  況復開甘露,世尊一切妙,云何造功德?彼智隨時興。 爾時,世尊云何周旋來往,覺知生本?所謂於此等語有二種,風形體功德心意所覺,是謂二風,彼形體風者生諸愛念,意所覺者,猶如華敷鮮明淨潔,猶如彼風觀見解脫,所為事勝猶雪成水。此心雪亦復如是,攝持內外境界,有清涼風起,覺知彼意,彼持無量不破壞,有六境機關,外為四大所使,四大根力所繫。彼有軟風起,漸漸有智生,亦如彼擧足時,皆是本行之德,不失本所為之相,尃骨所行來往,皆有火起。於一切骨屈申卷舒,筋脈漸緩有所悕望,若復視瞻開目閉目,內身根更樂,漸漸熾然隨彼來往。若復食噉屈申卷舒,皆由形所造,及餘心所造行,依煖風除去。顛倒風亦吹落脣齒聲響,本意所造一切種子法,然彼風處所有勝,皆有此語,有如是聲響。彼作是說,不為福云何不為繫縛?我作是說,有此機關外有壞敗,內有眾行,不作是時便有盡,便有長義,猶如智車於此見載,緣如是豪貴法,緣依彼時想顛倒,於是便說此偈:  此甚奇甚特,覺知空無智,展轉相依倚,機關最為要,  亦不觸彼意,身意所依倚,有如是眾事,幻惑為微細。 是時世尊為梵行,云何梵不亂?不從彼學獨遊無侶,於人中功德威儀,最為微妙,無著於一切眾生,所為之業無能及者。眾生無有量,依倚一切微妙之法,法自然故,一切智不可壞,成大要道所欲成就,必果無疑諸功德具,聲聞圍繞生一切德,一切微妙。爾時,世尊於彼眾妙形體,最第一眾德成就,除幽冥世無所著,三世無著,棄諸結使得大慈悲,心無亂想,已度彼憂畏之處,至安隱處,長夜降伏其心,自得授彼,於是便說此偈:  梵行最為妙,慈功德成就,若彼聞此教,天人皆拜手,  於正法無二,彼樂亦無二,必當成賢聖,是故拜手聖。 爾時世尊三耶三佛,忍地最為微妙,除諸結使亦無所著,火所不燒所悟事勝,風亦復勝功德無畏,大眾成就為眾重擔,甚深相應不可思議,猶如師子無怯弱心,顏色和悅為彼外學故,已修無著,猶如蓮華無所染污,自依眾故自破壞,意所悕望亦復能辦,拔諸結使故眾最為妙,倍種種相生,受取為妙。若自求於一切生為妙,當拜手最福田,所擁護人民王最第一,不作是觀彼義甚深。捨眾穢法月最為勝,分別諸法毘沙門為第一,聲響清徹師子吼最第一,欲種良福田有增上學,捨一切田業,釋提桓因為第一,一切世間功德為第一,示現涅槃道亦為勝,愍護一切眾生,解一切縛為妙,於是便說是偈:  如來之功德,一切普悉備,止住釋種家,猶海集眾寶,  及餘佛法眾,充滿三世界,欲求往彼岸,當從如來取。 是時,世尊為人中師子雄,悕望於一切智色和悅,咽喉功德無比,佛法功德有四神足,甚安詳去離麤獷之言,直身正意眾智具足,眼為清淨根萌芽,分別眾法稱揚其德,未知智猶雨甘露,難可沮壞,十方具足勇猛超彼。覺知一切所趣而往救濟,大慈悲禪解脫,四等未曾缺。亦無愛欲味觀食而食,得無所畏降伏彼眾,彼猶如師子鹿王,鳴吼之時。其聞聲者皆馳走四趣,止谷趣谷止穴趣穴,鳥飛虛空。此亦如是,若聞無常聲,此凡夫人及長壽,皆懷恐怖,於身皆馳走而去。猶如彼龍象聞師子聲,不覺便利或絕韁走。諸有長壽色界諸天,亦復如是,聞無常聲教味著所樂,各有戀愛心。爾時世尊為師子鹿王,意悉無恐懼,成其道果亦不退轉,觀者皆歡喜,止觀微妙,知彼功德無有愚惑,於是便說此偈:  猶彼師子吼,聞者皆驚愕,以智分別法,種種有別名,  於生死恐懼,佛德不可議,是故拜師子,師子王中王。 是時世尊為人中雄象,一切智慧皆悉具足,所有支節與首相稱,所謂是智慧首,因智慧有念念為頭,依彼止觀為腹,以休息解脫,亦無師學,自然辦具,以信根為妙法,以信力而縛,有如是之力護,清淨以為牙除惡趣,慚愧為營從,身妙以為耳。佛法身滿亦無害意,而修梵行究竟其原,求其方便勇猛不退。一切世微妙,無有能過此功德者,猶如安明山,習修於禪如彼利刀,覺意自在七處安詳,無常苦空行一切法,皆悉無我,涅槃為滅淨,所持如甘露,十力有力勢,觀者皆歡喜。以破壞憍慢行,解脫果報所緣,依彼甘露不校計所著,本意所造,食解脫甘露果。如甘露者得利養,除諸穢獨以為食,亦不藏貯,於九十一劫善自降伏,爾時便有是定心,無有眾亂,於是便說此偈:  和悅無眾亂,極清淨意定,拜手無量德,人中雄象王,  彼眾生有德,壞敗諸色想,眼淨無瑕穢,拜手最最勝。 彼三耶三佛,有如是功德,如是自覺知,如是甚深極微妙無比,於中自覺諸法,設復有人誹謗我言,彼或有聲性與相應,有如是有餘。如有作是說,有餘沙門出家,若婆羅門聰明黠慧,若天住止,若欲界魔天,若梵天色界妙者,作如是而說法,我亦不見彼相,亦無因緣如彼所說。若復不見其相,云何不等正覺?亦作是說,見彼而說法,逮安隱處而自娛樂,為等正覺亦到無畏處,及餘無著,廣說如契經,彼最為妙,無著不搖動處,無若干彼名,當轉梵法輪,彼梵世尊轉此法,所謂賢聖八品道,當於何處而轉?或作是語,於此眾轉為妙,於此眾而師子吼,亦不於空處而轉,於此師子吼亦無恐懼。復作是念:「欲降伏彼眾故,此最初無所畏,第二諸漏未盡,此義云何?所謂有漏障中,有諸恐畏,若復斷智具足,此第二第三我所說道法,此有何義?所謂有如是實,為彼執求。彼作是說,此造諸內入,此第三第四有所縛,彼有十事,人所修行,在眾無恐畏,或無恭恪心,彼如是無有威儀,以是之故,於大眾而懷恐怖。雖復為恭恪心,明黠如實有此威儀。彼亦復有恐畏,於眾雖復有恭恪之心,於彼雖無畏,彼義有愚癡,雖復承事供養恭恪之心,然不數數修行。雖復修行,亦不經歷久,於中亦有恐懼之心。於彼雖久修行,意不捷疾,於中故有恐懼。雖有捷疾之意,亦不親近,於中故有恐懼之心。彼雖親近亦不實依,於中亦有恐懼之心。意雖依善自無此善,於彼眾中故有恐懼之心。若復遍有此意,然不有巧便,彼於眾中故有恐懼之心。彼世尊為菩薩時,承事師眾三界牢要寶幢,從錠光佛以來,三耶三佛若干劫,極淨無瑕穢,一切無幽不照,緣彼覺意有如是形類,所為成就,為彼道故,九十一劫而造行。爾時世尊得受名號,起如是黠慧而成佛,與智慧相應意悉覺悟,依彼善意一切皆悉辦,一切意無著,彼第一無染汚,亦不懷恐懼心。是故世尊如是常住,恒入三昧,於彼智有勝,無數世有勝,作是觀察,其有難問者,終不猶豫文字無缺。」於是便說此偈:  身如師子王,欲度彼園觀,群獸皆驚怖,各奔走東西。  如是無所著,大眾現勇猛,不樂生死原,以法度天人。 爾時,世尊觀一切世間,猶如草木,所謂云何當試?最初種有五行,猶外草木,於此有何五種?復作是說,云何彼樹展轉相猗耶?生種種結苦諦所斷,外亦有生有五種行,觀彼苦地之所生,皆依外而生,於內云何生?有作是說,於內識處等有是觀,如是外住隨種便生。於中作是說,如日月現無光,此各各相依。有所說依外亦生,此義云何?答曰:「於今而不相依食,為水所漬為火所煮,安處形體,或為風所吹。如地生樹隨風來往,於中皆悉知之,身風所觸耳有所聞,時亦能識知,彼曰細滑也,堅依外彼非有智耶?如是亂想若外果所生,皆悉觀察外緣內。」於中作是說,一切非思惟色相耶?不作是觀,如觀察四大,如是境界皆悉觀之,或觀一果,眼識生若干果,以識為首是故壞敗。於中作是說,外亦有作若干果,猶彼色半青半黃。猶如樹同一根,生若干種果實,秋則無有果,或隨時生。此生死樹亦復如是,身最為本根為枝葉,猶如三昧境界,是故識果為上。如是而覺知,以眼喻彼樹,若彼眼識有所攝色,其根今色云何得成?所謂如所說觀,觀便為妙彼如是現。於是復現,謂所生種子漸漸長益,於彼生而成果,如隨時萎。彼果無所因,等有是果,所謂心垢所染。於中作是說,眼識皆悉知。於中作是說,不於中間,猶如彼色緣彼果生,如是緣意識,有此生死樹,彼眼識為首。於中作是說,猶如胎漸漸長,於彼生眼識,如是有眼識。於中作是說,不於眼識中間而死,無有身根,然眼根無所造,此由何故?或外不依根果本,或同影果,於此云何言,等一切身根?以過去不依無根,草果根有壞敗,復是所知,外無有情然內有情。於中作是說,云何情想有果實耶?猶如外花實,此種果亦復如是,以是故或有情,或復共同情,於中實有無礙,云何當有念?於中作是說,此義云何?或有作是說,彼處所無有住處。答曰:「猶如彼無處所,便有是清淨,外無壞敗,便有是因緣。」於中作是說,彼四大有增上,如所依有果者,是事不然,此復是所知,所作行業外不現,猶如內所有不住名曰樹,住者非樹。於中作是說,云何此地持無所壞敗耶?此地亦有軟氣,若依彼有是堅相,為風所吹便可知之。此亦如是,然外有藥草樹木,無常斷絕與壞敗相應,當作是觀。因緣無常苦空無我,亦如是,然外空無所有,眾生亦如是,猶如無我觀內亦如是,況當內有所造,懷內思惟,彼皆是外。猶如濕木種時便生,此亦如是,根意所教猶如身心,依法往來周旋,此皆無所依,猶如壽煖命識,此亦如是無有終始:  觀彼志性趣,外及樹木等,實空無果實,於法當分別,  彼已有壞敗,身等即思惟,壞彼塵勞結,五根永以滅。 是時尊者大迦葉,勤修苦行身體疲厭,於彼園觀處而自娛樂,事火無懈息己眾圍繞,僧迦梨壞髮爪皆長,諸根淳熟內降伏婬,經行往來,所觀皆悉知之,樂閑處名稱遠聞,故得大慈悲,無與彼尊德等者,天人所供養,是大福田加敬恭拜,諸遭困厄者皆度脫之,度彼生死布現法相,布現歡樂擁護,如事父無異,所供養業如山不可動,歡喜踊躍欲觀察如來,欲獨一閑靜處,往至世尊所,歡樂異法故,頭面禮世尊足,在一面坐。爾時世尊欲嘆譽,少欲之德,便告尊者大迦葉曰:「汝今迦葉年老形熟,無復有少壯意,長老身無所堪任,漸漸衰耗盛意已盡,更不與所著,補納之衣極重,計汝今身,不堪勝此重衣。汝年已邁,諸有長者持衣施者,便可納受。」是時尊者大迦葉,諸法想具恭敬心,於如來即從坐起,長跪白世尊言:「生死長遠義皆不真,受此樂痛心常愁憂,諸有豪尊長者,亦不樂至彼家。已至阿練,復嘆阿練之德,自少欲復嘆少欲之德。然世尊諸天證知,我於今世果,若有力無力皆能頂戴,況我今日之身無婬怒癡,憍慢皆悉盡,清淨無瑕,離世不與世相應,皆悉得之,今當云何捨此麤服?」是時世尊告曰:「此云何?」廣說如契經。是時尊者大迦葉報言:「以二義故往閑居處,或復有嘆閑居之德,自於現法中欲得歡樂,為後世人故作照明,布現如是德。以是修勤苦行是。」世尊告曰:「善哉善哉!大迦葉,當樂閑居。」廣說如契經,於是便說此偈:  彼得何自在?弟子修苦行,清淨無眾惱,如月星中明,  如今無狐疑,彼有是大德,當牢持正法,淨除一切穢。 是時舍利弗,自依甚深無有邊際,所知如大海無有邊涯,堪任與外學論議,皆悉降伏。稱揚善法不失彼意,於愛欲得解脫,意所覺知生死所趣,皆盡原本。便往至世尊所,頭面禮足白世尊曰:「我起如是義,皆悉牢固,彼彼止住外道異學處,今到此處欲服甘露,除一切結縛,意亦無所著。於我處所,世尊為我故說如是義,當除惱患。說如是義已,諸凡夫人皆悉懷愁憂,學者亦懷愁憂,諸無狐疑者,皆悉欲聞。」是時世尊須臾思惟,告尊者舍利弗言:「此行皆是有為。」是時尊者舍利弗,常樂空閑處,好喜於法拜手於法,繞三匝便直身觀如來形,往詣那羅陀村中,以草布地,入師子奮迅三昧,已入彼三昧,如來所止之方便,於彼而般涅槃。是時均頭(州鶉切)沙彌,常與尊者舍利弗供給,所當與轉尊法輪,修行佛事,最大聲聞一切世人,莫不供養。供養如來身所,彼舍利及鉢三法衣,與尊者阿難已,便作是語:「我所事師今已滅度。」尊者阿難問均頭沙彌:「汝師是誰?為名何等?」「我所事師名優鉢低舍,今尊者已般涅槃,此尊者舍利弗。」是時尊者阿難,聞如是語便懷愁憂,納愚癡城裏,彼舍利心意迷惑,無所覺知,須臾愁煩而立,便將均頭沙彌,往至世尊所,以是語具白世尊:「我今日身不如本,故聞彼尊者舍利弗,取般涅槃。」廣說如契經,世尊告曰:「彼持戒身而去耶?及我所覺法亦持去耶?所謂四意止。廣說如契經,然復阿難行不可久保,皆當壞敗。阿難,無常行無有常存者,亦無不觀善行。阿難,行無所依怙。阿難,興起苦更樂,懷顛倒之想。阿難,行無我不得自在。阿難,行難可捨常受有教。阿難,行有所害皆悉空寂。阿難,當遠離彼行起苦樂想。」是時世尊告均頭沙彌言:「汝授此舍利著我手中。」是時均頭沙彌,即授與如來。是時世尊申黃金臂,極軟細而受之,爾時世尊當受舍利時,彼極清淨無瑕穢,心意歡喜覩者皆歡喜,著闇冥處。是時世尊告諸比丘:「汝等比丘,可禮此舍利弗舍利,自嘆譽彼名聞遠布,於聲聞中尊最妙,唯有一存,彼一切皆悉過去。諸有萌類欲得是樂,現神足去垢濁,彼復有是明皆悉周遍。設當有是色,當拜手彼智慧,彼有名稱,一切世間悉能充滿。此是彼舍利弗,於三界身得自在,善香所熏是故當拜。手禮如是功德,為世現萌類眾多功德,當學解脫至彼處所。」爾時世尊亦捨壽命,是時地為大動,四面雷電霹靂,諸天側塞虛空,作倡伎樂,有大光明靡不照明,雲霧覆蔽火無有光,有如是語流布:「一切智當取滅度。」是時尊者阿難,清旦從座起,往詣世尊所,頭面禮世尊足,在一面住便問世尊言:「此是何因緣使地大動?」世尊意不移動,便作是語:「阿難,以八因緣故地為大動。」復語尊者阿難:「若第一聲聞取般涅槃,如來取涅槃,有如是之瑞應。」阿難白佛言:「今日世尊亦捨壽命耶?」世尊報曰:「如是阿難,我亦捨壽命。」是時尊者阿難,自投于地,廣說如契經白世尊:「我面從如來,聞受持諷誦,諸有比丘所修四禪,神足住劫若至無數劫,廣說如契經。」是時世尊意不移動,吐如此言教,便作是說:「云何阿難?我不再三告汝耶?」是時尊者阿難,尊無二語便默然住,猶如大海中船破壞,無由得至彼岸,白世尊言:「從隨葉世尊已來,彼三耶三佛所有境界,人民皆悉長壽成就。今日如來境界,所修行甚勤苦,精進惠施無有限量,如今日眾生壽命甚短,教化未盡原本。」是時世尊告曰:「汝今云何?世平豐熟,無有恐畏苦難,有法王出世,轉輪聖王以法治化,樹木藥草不可稱計,諸有牢獄閉繫者,皆使解脫。或復有鼎沸之世,如轉輪聖王,諸有牢獄閉繫者,皆使解脫不遭苦厄,有恩慈於彼眾生。彼云何有恩慈於眾生?」是時,尊者阿難白世尊言:「第一法王出人之表者,遭厄苦惱者,能脫苦惱最為要。」「猶如阿難,太平之世有轉輪聖王,隨葉佛處世時,亦復如是。猶如牢獄繫閉,皆悉度脫之。阿難,如我今日壽命極短,出現於世,彼眾生猶刀劍劫生,彼惡劫諸結使厚,未能離結使,依種種邪見,有邪見結使,以非法欲故有欲結使,於彼眾生中間,所生如是惡起。時世惡故所教化少,若於彼人勤修此行。阿難,我本未得道為獼猴時,不惜身命使餘同類,皆使得度,無有不得度者。本復為師子時,度脫爾所商人,趣彼惡道,久修彼梵行。爾時阿難,所趣之要,無不有潤澤眾生。我是時阿難,還復人身,於摩竭界潤澤諸人,。於青雀時,脫無數商人。復為大仙人,度脫無數梵天。我年八歲時,於此誓願意不退轉,身被草衣勸修苦行,住彼閑靜處所,修行皆悉護持。云何阿難,我於此迷惑之世,天不降雨,時釋提桓因即使降雨。是時阿難,我未生時,人民之類愛念一子。若復阿難,我為一眾生故,一劫之中代受泥黎苦,為彼眾生受如此苦惱。若復阿難,我今此身父母所生,無有怨敵,能害我者終無此義。此金剛三昧,分別種種三昧,若我取滅度後,彼若供養舍利如芥子等,此功德無有限。」是時便說是偈:  從初發意來,所作為第一,得為人中上,誰能與等者?  若父母妻子,於世得自在,雖有餘命存,命盡當捨之。 「汝今往阿難,為如來故,往詣彼雙樹間。」廣說如契經。是時,尊者阿難從佛受教,便作是思惟:「今日世尊審涅槃耶?」便懷愁憂不違尊教,即懷驚怖便往至彼間,皆是宿命相追逼故,勤苦所致欲有所陳,復懷狐疑,當云何陳此言?便白世尊所為已辦。是時世尊便往至彼所,擧足蹈地時欲至彼處。是時尊者阿難,心意遂熾然,復生是心:「此為幻夢耶?為是審然?」如是猶豫思惟是已,復還正其意,此名曰無常,眾生流轉不脫此患。是時,世尊漸至彼雙樹間,於其中間,有諸天人側塞虛空,或有作倡伎樂,顏色變易,或有啼哭涕零,不可稱計諸須輪眾,悕望於法恭敬於法,是時便說此偈:  此尊第一妙,為彼眾生類,此法亦無上,今當取滅度。 是時世尊便至雙樹間而坐,是時雙樹間諸天,展轉相告語言:「於彼亂世,一切智當取滅度,云何當捨人民類,而取滅度?」於是便說此偈:  諸為深義故,疾逮甘露味,彼尊有是力,今悉當過去,  如彼金剛輪,人民所嘆譽,彼輪或有敗,此尊難可壞。 於彼中間盡修無常,精進力不可沮壞,諸有少壯皆悉無常,諸佛世尊亦復滅度,此患甚苦惱,便說此偈:  於彼諦思惟,色像有迴轉,彼更樂所縛,受諸苦惱患。 其中或有說此偈:  最始生為苦,以此陰持名,無生不有壞,誰有脫此患? 其中或有作是說偈,無常為所從生:  最初覺此時,一切念悉成,彼有如是色,諸佛無常住。 我等合今當修何業?今世尊最後說此法,是故當慇勤聞心,是福田亦不可持,而發歡喜心。是時娑羅園中諸天,皆拜手於世尊,以若干種曼陀羅花,皆啼泣涕零,便說此偈:  其有覩如來,晝夜無懈怠,時欲取滅度,捨此四大形,  勤苦成其德,未曾違正法,以度生死海,今當捐陰入。 是時,世尊臨欲般涅槃時,告諸比丘:「汝等比丘,有所狐發更可時問,乃至一切行,無淨常云何?」尊者阿那律:「世尊般涅槃耶?」是密跡金剛力士,立如來後,觀如來顏色支節筋骨,皆悉牢固堪任重任,亦堪任說微妙之法,即啼泣而作是說:  無垢無眾瑕,世間失覆蓋,猶彼紫磨金,今當捨眾去。  猶如此世間,年熟時已過,釋種釋迦文,無想永寂滅。 其中或有說者,止止莫作是語。是時彼懷此懊惱,便作是說:「自念世尊從兜率天,降神來生世間,憶彼有數千萬天,以己功德皆著青衣,有威神之力,力不可沮壞,五百不退轉。」復有十二大鬼神,見者皆懷怖,欲來擁護如來,斯須思惟復作是說:「攝如來支節皆放光明,便告勅我等,勅諸天有是語,護世神遣使至此。」於彼處便作是語:「我等歡喜,供養如處胎時,夢寤之中常不遠離,我等染著此世,眾生牢固,於此有苦樂想,,有父母想,一切世微妙有無上想,護世所造有兄弟想,受微信施故有福田想,心不傾邪想,有執御之想,欲渡流故有船師想,不可得故懷珍寶想,得大慈故有護世想,如我今日金剛之身,不碎為百分。」或有說者:「此身必當獲果,所以然者,供養如來故。」是時密迹金剛力士,便作是說:「此事云何?是時太子乘馬車出城,時彼馬還來七日不食,生三十三天。況當我等事承如來教,入耳者諷誦者,一切皆悉學度眾生,無有限量。若復珍寶之海,當廣求之。」是時密迹金剛力士,有二賢聖論說此偈:  於彼神龍處,金剛出於海,云何當擁護,如是師子吼? 是時思惟復作是說:  猶如彼深海,力無能過者,於世行精進,大德無有邊。 如是世尊於波羅奈國,而轉法輪,初轉此法時,多饒益眾生,即於此夏坐,有益於摩竭國王,第二三四於靈鷲頂山,第五脾舒離,第六摩拘羅山(白善),為母故第七於三十三天,第八鬼神界,第九拘苫毘國,第十枝提山中,第十一復鬼神界,第十二摩伽陀國閑居處,第十三復鬼神界,第十四本佛所遊處,於舍衛祇樹給孤園,第十五,迦維羅衛國釋種村中,第十六,還迦維羅衛國,第十七羅閱城,第十八復羅閱城,第十九柘梨山中,第二十夏坐在羅閱城,第二十一,還柘梨山中,於鬼神界不經歷餘處,連四夏坐,十九年不經歷餘數。於舍衛國夏坐,如來如是最後夏坐時,於跋祇境界,毘將村中夏坐。世尊已度愛淵如是,曩昔諸佛所作惠施,利根皆悉成就,諸行普至志性柔和,皆悉度已,次度中根次度軟根,漸漸使至須陀洹,與外學演說。世尊皆周遍,爾時便取涅槃,於是便說此偈:  欲度外學故,大尊無與等,自覺復度彼,無有溺此淵,  經度種種樂,漸漸有長益,於是生歡喜,皆悉度彼處。 如今清淨無瑕穢,所生之處常值善處,己行成就亦無眾慢,緣諸功德皆悉成就,為彼境界故相應成就,以慇懃故生,皆成就救濟拔苦,至無為處,如是得成就。若生豪貴家,居家成就。色微妙故親屬成就,所為已足無為處成就,有限量故所為皆成,斷種種結使故降伏成就,所興行業誓願成就。種諸功德未曾有所犯,所為成就。威儀成就,諸功德戒律成就,演四意止威儀成就,分別言教境界成就,興起智慧集眾成就,已捨諸有諸戒具足,戒律成就。以智惠心亦不依禪,三昧成就。如是分別彼界,智慧成就。斷諸結使故解脫成就。斷諸愚癡故,解脫見慧成就。集諸功德一切成就,已得滅寂止觀成就,是故拜手十力。是時便說此偈:  色不可思議,佛之所覺悟,三世稱揚名,神仙至彼岸,  於世已休息,永盡無起滅,大智通第一,一切得自在。 聞如來般涅百歲後,一切智見布現於世間,摩竭國界欺羅梨城,有王名阿鯈,其德甚巍巍,猶彼天帝無異,有大威德聰明黠慧,堪任與彼論議,視民如子。彼夜欲眠之時,便作是思惟:「我今所願已果,更無悕望,當擁護人民,今當設何方便為何業?當興起何事?使世人民皆蒙其德。」作是思惟已即夜睡瞑,於夢中便聞此偈:  審諦甚微妙,三世所敬事,當廣布舍利,最勝取滅度。 聞此語已彼王即驚覺,時王已覺便作是嘆:  善哉彼眾生,取滅度之後,舍利天所傳,我等當承事。 口傳耳聞,是時,大王即召群臣集大眾,以此義問彼言:「我當以何義恤化人民?」彼群臣人民各自陳言:「或言供養如來舍利,或言祭祀神天。」是時王便作是說:「當以至誠語擁護其法,我昨夜夢中便作是聞,思惟此舍利甚善哉!為此世故,我等宜擁護世間人民,自旣獲福眾生得度已,功德無有量,當行威儀恩慈,皆使見照明,我於夢中聞如是語。」又說此偈:  若聞彼音響,道場自覺知,彼是釋師子,應供養舍利。 是時王集諸比丘,復以此義問彼曰:「諸比丘以法之教。」時王復語彼比丘言:「諸賢所說,我於夢中所見,則是我宿植德本。」是時王於八日受八關齋,著純白衣撞鐘鳴鼓,作倡伎樂,彈琴鼓瑟吹螺,燒種種香。於羅閱城欲得舍利,聞彼城裏有金卷書,已見金劵有其形像,前世以土惠施見彼相(自聞以下諸比丘言)。王須臾思惟,便作是語:「此必當獲微妙果實,我欲發開銅函,見此中文。」即發開函見有金劵,亦見文字(此劵阿闍世王記佛言,有阿鯈王也)。見此證驗,即於眾生便讀此文字:「於摩竭國界有羅閱城,有長者名波羅蜜多羅,彼有子名,脾闍耶蜜多羅。第二家名波修波陀羅,有子名波修達多。彼二長者子,在四徼道頭弄土戲,當弄土戲時,毘闍耶蜜多羅長者子,便懷歡喜,便掬土惠施,復有助歡喜者。如來百歲涅槃後,毘闍耶蜜多羅,當出現於世,緣彼土功德,有王名阿鯈,出沒耶種。」時王讀此文字,便懷歡嘆未曾有,復告群臣更讀金券,如上無異,彼於此世界人民之類,皆當統領。然不嘆譽波修達多,當為彼人臣。時王便作是嘆:「善哉大福田,作是少施獲大功德,心得歡喜。」或有作是說:「我取七塔舍利,分布廣度世界。」是時,王善哉嘆未曾有之智,歡喜取彼舍利,虛空之中聞神聖聲,而說此偈:  當發歡喜心,善德不可稱,當廣布功德,遺舍利教化。 天王於彼舍利,而雨若干種華,是時王起八萬四千塔,一日皆悉成。是時王告彼群臣言:「彼有如是真諦言教,世間稱譽,為佛今已滅度,分布舍利於世界,亦無眾結,身淨如金亦如白雪,觀此地未曾起惡,彼亦如是,見此地已擁護之,所教授智不可動,在巖穴中,極峻高空無有量,況當統領一切,一切地是福田,十力觀眾生類,所起塔寺無有增減。」是時世尊舍利,為一切種類,各各作若干種論,時王說曰:「猶此力無數金剛三昧,碎骨而自得,捨休息云何當度此?」 僧伽羅剎所集經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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