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本行集經卷第四十
隋天竺三藏,闍那崛多譯
教化兵將品下
爾時,世尊漸漸行到恒河岸邊,至於彼已,而恒河畔有一船師,遙見世尊向己而來,從坐速起急疾向前,迎接世尊。到佛邊已而白佛言:「善來世尊從何遠來?而忽到此。世尊若為憐愍我故,願上此船,我度世尊到於彼岸,不取其價。」爾時世尊即上船上,坐船上已將如是偈,教誨示導彼船師言:
汝今善曝曬此船,如是當得艇輕利,若能捨此慾恚惱,必定速得至涅槃,
汝以慈心捨慾恚,必定速得趣涅槃,汝以悲心曬此船,令其輕便早疾渡,
汝今若能捨慾恚,必定速得趣涅槃,汝以喜心曬此船,令其輕便早疾渡,
汝今若能捨慾恚,必定速得趣涅槃,汝以捨心曬此船,令其輕便早疾渡,
汝今若能捨慾恚,必定速得趣涅槃,若有比丘行慈心,能信世尊佛教法,
速疾證於寂定處,不久得無動涅槃,若有比丘行悲心,能信世尊佛教法,
速疾證於寂定處,不久得無動涅槃,若有比丘行喜心,能信世尊佛教法,
速疾證於寂定處,不久得無動涅槃,若有比丘行捨心,能信世尊佛教法,
速疾證於寂定處,不久得無動涅槃。
爾時世尊說此偈已,告船師言:「汝善男子,將水曬船。」作是語已,時彼船師所有俗形,皆隱不現,左手自然執瓦器鉢,頭鬚及髮,猶如七日剃落比丘,行步威儀,猶如百夏上座無異,如是成就,即得出家受具足戒。爾時世尊為欲令彼,生歡喜故,復更為彼增加說法,而彼不久,善男子以行梵行訖,現自證法求得諸通,欲捨生死修於淨行,所作已辦,自言:「我更不受後有。」而彼長老成阿羅漢,心善解脫。是時長者佛教誨已,令行他方傳化眾生。爾時世尊教彼長老,船師比丘,令行去已,獨一身在更無二伴,漸漸至彼,優婁頻螺聚落之所。
爾時,忉利帝釋天王,作如是念:「如來今者在於何處?」而自觀看,見於如來獨自無人,向彼優婁頻螺所去。既觀見已,是時帝釋即自隱身,化作梵志摩那婆形,可喜端正眾人樂見,頭上螺髻用以為冠,身著黃衣,左手執持純金澡瓶,右手擎雜寶之杖,在如來前。即從佛取三衣鉢盂,於先而行。時彼帝釋在前行路,若值州縣聚落國城,即以神通飛騰虛空,圍遶州縣聚落村邑,各各三匝。三匝訖已停於彼上。爾時彼化摩那婆身,如是端正如是可憙,為人樂觀如是威德,見已眾類百千萬眾,雲雨集聚各問彼言:「汝摩那婆,是何處人?誰家種族?兄弟姓字?云何而來?」時摩那婆即以偈頌,報答於彼諸人等言:
世間丈夫知足者,自能覺悟世無雙,名阿羅漢善獨行,我今為彼作弟子,
眾生沒溺煩惱海,困苦不能出到邊,彼今為作法船師,既已自度欲度彼,
若其世間能度者,我為侍者逐後行,彼既能盡慾貪恚,無明黑闇亦破裂,
世間有漏盡除滅,我作弟子而供承,世間最妙無比雙,何況得有勝上者,
如來世尊今出現,我為親侍隨東西,世間如是無上尊,今日欲來至於此。
時天帝釋說是偈已,如來世尊即到其前,而眾人見如來,如是可喜殊特,為人樂覩,乃至身體猶如虛空,眾星莊嚴。大眾見已各相謂言:「如此師者堪此弟子,如是弟子堪如是師。」而世尊為彼等諸人,作於微妙善巧密教,言說法義。爾時彼諸一切人中,或聞如來說此妙法,或有發心求出家者,或有得於須陀洹果,斯陀含果,阿那含果,阿羅漢果,或復有為未來世,作聲聞乘中種子因緣。或復有為未來世,作緣覺乘中種子因緣。或復有為未來世,作菩薩乘中種子因緣。其中或有受三歸依,及五戒者。
爾時,世尊發遣天主帝釋去已,乞食時至著衣持鉢,獨自而行欲乞於食,漸漸到彼大兵將村,入彼邑已,即詣兵將婆羅門家。到其家已,即便進入於其門內,鋪座而坐。爾時兵將大婆羅門,有於二女,一名難陀二名波羅。時彼二女出向佛邊,到佛所已頂禮佛足,卻住一面。爾時世尊知於彼等,心行所趣結使已薄,知於諸界,知諸入已說四諦法,如是說已,時彼二女聞佛說法,破二十重諸見之山,即時得證須陀洹果。彼等女見法實相已,隨佛乞受三歸五戒。既得戒已,即從佛手取於鉢器,將好色香美味具足,種種飲食滿盛鉢中,以用奉佛。爾時世尊受彼食已,從村而出。爾時提婆大婆羅門,從他轉聞彼大沙門,來至於此,聞已即作如是思念:「我昔曾請彼大沙門,許施飲食,我今薄財貧賤困乏,當作何計?」而彼提婆大婆羅門,聞此言已,速疾而還向自己家,到自家已語於其妻,作如是言:「昔大沙門在於,優婁頻螺聚落,苦行之時,我願施食彼大沙門,今日至此當作何計?」而彼妻報夫提婆言:「乞聽所說,未審爾不?我憶往昔年少之時,是時兵將大婆羅門,曾弄於我欲求世事,我時不聽,彼暫指觸,而今聖夫將我與彼,行於世事,從其隨索多少錢物,得以而為彼大沙門,作食布施。」
爾時提婆大婆羅門,報其妻言:「此事不然,我婆羅門,理不合作如是之事。」然其提波大婆羅門,別思惟已,即詣兵將婆羅門邊,到彼所已即便白言:「善哉兵將,唯願借貸我五百錢,若我能償此事善哉。脫不能償,我之夫婦二人,詳共悉入汝家,為汝作力。」爾時,兵將大婆羅門,即與提婆婆羅門錢,足滿五百而語之言:「汝今將去隨意所用,其事若訖,更不得傳從他借貸,持以償我。如汝所要身自出力,覓錢與我。」爾時提婆大婆羅門,從兵將邊,依法受取五百錢已,至自己家付與其妻,付已語言:「汝宜精好備辦飲食。」身即自詣於外村林中,而往佛邊。到佛所已共佛對顏,言語慰喻,問訊起居訖已,卻一面立欲請如來。
爾時提婆大婆羅門,即白佛言:「善哉大德沙門瞿曇,唯願受我明日飯食。」是時世尊默然受請,爾時提婆大婆羅門,知佛默然受其請已,從坐而起遶佛三匝,辭佛而去至自己家。是時城內一切巷陌,皆賣熟食。爾時提婆大婆羅門,即於彼夜,嚴備多種甘美飯食,如是齩噉唼嗽尃唊,其夜悉辦如是諸味,過夜天明,家內灑掃鋪床座訖,即至佛邊長跪諮白,作如是言:「大善沙門若知時者,飲食已辦願赴我家。」爾時世尊既至食時,著衣持鉢漸漸而行,至彼提婆婆羅門家,到其家已隨鋪而坐。爾時提婆見佛坐已,夫婦自手擎持多種,微妙清淨眾味飲食,立於佛前以奉世尊,唯願如來自恣而食。是時提婆奉佛食訖,別於佛邊鋪座而坐,坐已世尊即為,提婆大婆羅門,如應說法示現教誨,令歡喜已從坐而起,隨意而去。
爾時提婆大婆羅門,送佛而出,其提婆妻,從他借衣著奉佛食,供養佛已見佛出還,即便解衣置於一處,而掃除地。時有一賊,忽爾來偷其衣將去,時提婆妻為失衣故,心大愁惱。時其提婆送佛還家,見於其婦心大擾亂,即便問言:「汝今何故如是煩惱?」妻報夫言:「聖夫當知,我所借衣不知誰偷?忽然失去。」是時提婆聞此語已,心地迷悶不知所為,作如是言:「我以從他貸五百錢,用為供具,汝今從他借衣而著,忽復失去,我家貧短以何備償?當作何計?」爾時提婆欲求自死,即便往至屍陀林中,上大樹上欲自撲地,而不能墮,即復大愁。然彼賊人執其衣裳,至屍陀林忽爾還來,在於提婆所上樹下,掘地埋之以土覆上,於上大便放訖而去。時彼提婆在於樹上,遙見此事。賊去以後從樹而下,掘取其衣還將向舍。時提婆妻掃除舍內,處處分除。其屋一角忽然自陷,低頭觀覩地下,見有一赤銅瓶,其中滿金乃至略說,見第二瓶第三第四,悉皆是瓶,更復觀看其下,更見一赤銅甕,亦滿中金。彼見金已即大驚叫,指示夫言:「聖夫聖夫,速來速來我已得也。」
爾時提婆聞婦聲已,作是思惟:「此婦可怜,何故失心如是誑語?云我已得得於何物?其前他處借衣失去,我今已得衣現在此,其何故唱言我已得?」是時提婆將衣入家,問其妻言:「居家善者汝何所得?」彼婦即便指示其金,語言:「聖夫,我得此也。」是時提婆復語妻言:「汝所失衣我亦得也。」而彼婦女取其衣裳,向所借處還歸其主。」爾時提婆大婆羅門,作是思惟:「我今獨自,不能淹消食多許金。」即便携將五百錢,直還向兵將婆羅門邊,而償其債,到已語彼大兵將言:「我從仁者貸五百錢,今以還汝。」是時兵將語提婆言:「我前語汝,不得從他擧錢償我,唯出自家身力償我。」提婆復言:「我不從他貸取此物。」兵將復問:「汝從何得?」提婆報言:「我從地得此之金藏。」彼不承信,爾時提婆即將兵將,到自己家示其金藏。
爾時兵將見其金藏,是一聚炭,語提婆言:「汝何狂也,語我是炭用作金相。」是時提婆,復更重語彼兵將言:「此實真金非是火炭。」如是再過三過,以手觸金藏唱示言:「此是金非炭。」復作誓願:「如我善業因緣力故,得此金者,乞示兵將婆羅門見。」如是語已炭即為金。爾時兵將見此地藏,悉皆是金,見已復問彼提婆言:「仁者汝今供養何誰?為天為仙?并及善人,而彼與汝如是願報。」提婆報言:「我於今日,家唯供養是大沙門,來於宅內奉施飯食,或應藉彼功德果報,當成於此。」是時兵將報提婆言:「汝今所得此之金錢,悉皆是彼善業因緣,故生此報,無人能奪無人能斷,汝莫作疑安隱而食。」
爾時提婆作如是念:「我以布施大沙門食,生於如是大功德報。」心生歡喜踊躍無量,遍滿其體不能自勝,復詣佛邊,到已共佛對論美言,慰喻問訊種種說已,卻坐一面。爾時提婆重白佛言:「願大沙門受我明日,更奉施食。」世尊默然還受其請。是時提婆見佛,默然受其請已,從坐而起遶佛三匝,辭退而還。至自家已,城內街巷,一切悉有五熟而賣,如上所說,乃至施食飯佛以後,共妻二人在於佛前,鋪座而坐欲聽法故,佛知彼等心行體性,諸使薄少,為說四等諸法相門。彼等聞已,卻二十重我見之山,即便證得須陀洹果,彼等既見法實相已,即受三歸奉持五戒。
爾時世尊從坐起已,隨意而行。於後一時諸比丘等,心疑各念共相問言:「彼之提婆大婆羅門,并及妻等,先作何業?而造業已得是果報,至如來邊證諸聖法。復作何業?今世貧窮還卒大富。」時諸比丘聞是語已,即詣佛所。到佛所已即諮問言:「善哉世尊,彼之提婆大婆羅門,并及妻等,昔作何業?而造業已得此果報。復至佛邊得諸聖法,更造何業?先貧後富一旦如是?」
爾時佛告諸比丘:「汝諸比丘若欲聞者,今應諦聽。彼之提婆大婆羅門,亦有過業亦有現業,何等名為過去之業?諸比丘知,我念往昔此賢劫中,是時眾生壽二萬歲,有佛出世號曰迦葉,多陀阿伽度,阿羅呵三藐三佛陀,十號具足。時迦葉佛已轉法輪,度生死岸竪立法幢,滿昔誓願成最丈夫,開化眾生無量千億,住於善道,還居在此波羅奈城,昔聖處所鹿野苑中。爾時還彼波羅奈城,有於一人,從佛邊受三歸五戒,而其生中不行布施,命終之時心發是願:『迦葉如來,所授於彼菩薩記別,名曰護明,言是菩薩於當來世,眾生百年壽命之中,得成佛者號釋迦牟尼,多陀阿伽度,阿羅呵三藐三佛陀,願我值遇於彼世尊。』以是因緣汝等當知,爾時彼受三歸五戒,不行布施優婆塞者,今此提婆婆羅門是。其於彼時受此三歸,護持五戒為優婆塞,命終乞願願值於我,以是因錢今得值我,復以彼時不行布施,今得貧報,此是過去所造作業。
比丘當知,何者名為現在世報?我昔六年苦行之時,而彼提婆隨宜將食,布施於我,我今得成無上菩提,其復請我至於己家,布施我食。以是因緣得現世報,是故汝等諸比丘輩,應當須向佛法僧邊,生於恭敬希有之心,當得如是功德果報。猶如提婆婆羅門身,現受其福。不得報者,以慳貪人不肯布施,今受貧賤困苦之患,汝等比丘當如是學。」世尊自從波羅奈國,來至優婁頻螺聚落,於其中間,有八萬人受佛教化,入諸法中。
佛本行集經,迦葉三兄弟品第四十四上
爾時世尊作如是念:「我今先可教化一箇,得通之人令其歡喜。彼歡喜已,應當次第廣化多人。」是時優婁頻螺聚落,其中有三,螺髻梵志仙人居。,第一所謂,優頻螺迦葉為首,教授五百螺髻弟子,修學仙法為匠為導,最在前行,第二名為那提迦葉,復領三百螺髻弟子,為首為導,第三名為伽耶迦葉,復領二百螺髻弟子,為首為導,合有千人,隨彼兄弟修學仙法。爾時世尊作如是念:「今此優婁頻螺迦葉,其聲遍滿摩伽陀國,彼處內外一切人民,並謂言其是阿羅漢,我今可先化彼,優婁頻螺迦葉,令其歡喜。彼歡喜已,當有多人受其教法。」佛復思念:「此等諸仙以何為重?彼行是何?」念已知彼等,唯用苦行為尊,其次則以領眾為重。」
爾時世尊隱本形相,即便化作苦行之身,頭上結髮螺髻為冠,兼復化作五百梵志,摩那婆子以為徒眾,悉皆可喜端正無雙,為人樂見圍遶左右,以神通飛到彼,優婁頻螺迦葉,所聞聲處下地而住。爾時彼等一切諸仙,見化眾已悉各忩遑,東西馳走,或有安置於鋪設者,或有洗足者,或入草庵拂拭整頓,或有將草作席鋪設,或有取水以擬澡洗,及復各各告彼等言:「汝等今者從何忽來?而至於此不相告知,汝等何不於先遣使,道我欲來。我若先知當預置設,是故汝等當少時住,我等辦具種種供擬。」世尊既知一切諸仙,心生願樂,悉知佛已。爾時世尊還攝神通,復於本形獨立而住。時彼諸仙既見世尊,剃除鬚髮身著袈裟,染色之衣。是時優婁頻螺迦葉,作如是念:「此大沙門大有威神,大有威德,然其未得阿羅漢果,如我今日在於此住。」此是如來,最初於先出神通法。
爾時優婁頻螺迦葉,即白佛言:「善大沙門,仁今何遠來至於此?善大沙門,仁今若當願樂於,我住處者隨仁所須,我當供給,又仁意樂於何處所,坐起眠臥?此是草庵此是草堂,任意選取。」作是語已,佛告優婁頻螺迦葉,作如是言:「善哉迦葉,汝若不辭能見敬重,我欲入汝,祭祀火神處所安居。」爾時優婁頻螺迦葉,有一弟子,於先舊患下痢之病,以病下故糞穢草庵,自餘一切諸弟子等,見穢草庵瞋忿不淨,驅遣令出。是時彼患摩那婆,身被駈出。時作如是念:「此之庵舍,為於一切螺髻而造,云何見我病患下痢,驅遣我出?願我捨命得是身體,仰報彼等如是之事。」時彼患者作是念已,即便命終。命終已後,即受如是大毒龍身,生已在於彼草堂內,或有人來或畜生來,皆被螫殺。以是因緣,彼堂即空無有人住。
爾時優婁頻螺迦葉,作如是念:「有何對治,能伏毒龍?唯應有火能相屈耳。」作是念已即以火神,安彼草堂,恒常如法依時供養。爾時優婁頻螺迦葉,即白佛言:「善大沙門,我實不辭,亦不惜是此之草庵,但彼草堂有大極惡,嚴熾龍王居住彼中,其龍甚有大神通力,有大惡毒有猛厲毒,非止害仁亦損我也。」爾時世尊如是再過,語迦葉言:「汝若不辭不敬重彼,但當與我草堂居住。」迦葉報言:「我意不願仁住火堂,所以者何?彼處今有一大毒龍,猛惡嚴熾恐為於仁,并及我身作於毒害。善大沙門,此堂本來,我等師徒久共捨之,無人能入。」爾時世尊第三重告,彼迦葉言:「仁者迦葉,若有一切毒龍,來滿此堂住者,彼等不能損我一毛,況一龍也。仁者迦葉,但汝意可我自當入,願汝莫辭莫重彼堂,其終不能損害於我。」是時優婁頻迦葉,以佛三度慇懃未已,即白佛言:「善大沙門,我亦不辭亦不重彼,我以相語,若心不疑當隨意住,常作方便莫令被害。」
爾時世尊得於迦葉,印可聽已,手自執持一把之草,入火神堂入已鋪草,取僧迦梨襞作四疊,以鋪草上,加趺而坐僧伽梨上,端身而住正念不動,除捨一切外內怖畏,身毛不竪寂然禪定。爾時彼堂毒龍,出外求覓食故,處處經歷飽已迴還,入於火堂,遙見如來坐火堂內,見已其心作如是念:「我身猶活,今有何人忽入我堂。」其意既惡即興毒害,口出烟炎,如來復坐如是三昧,身亦放烟。爾時彼龍見是烟已,增長更瞋放猛火炎,如來爾時,亦入如是火光三昧,身出大火。佛及毒龍各放猛火。是時彼堂嚴熾猛炎,以猛炎故,草堂彤然如大火聚。
爾時世尊復如是念:「我今可作如是神通,作神通已,莫害於彼龍王命根,但當燒其皮肉筋骨,悉令淨盡。」爾時世尊即作,如是神通變化,以神通故令彼龍王,命不傷害,但使其餘身分然盡。如是訖已,又復從身出於,諸種雜色光明,所謂青黃赤白黑色,出已唯照一尋地明,示於彼龍。爾時優婁頻螺迦葉,去彼祭祀火堂不遠,遙見堂內出大猛炎,見已即作如是念言:「嗚呼嗚呼!此大沙門,今被毒龍之所燒害,可惜可惜,以其不取我等師徒,好言善語。」時彼眾有一摩那婆,名阿羅陀祇梨迦(隋言濕樹皮衣),見彼火堂亦大懊惱,自餘一切諸摩那婆,各各稱名悉皆恐怖,並相呼喚。謂迦吒牟尼(隋言苦行仙),謂耶摩其尼(隋言雙火),謂何唎尼毘奢耶那(隋言立火),謂毘羅波羅婆(隋言丈夫光),謂奢摩羅耶那(隋言雜色眼),謂波羅耶那(隋言能彼岸),謂迦吒耶那(隋言將愛行),謂瞿曇姓(隋言暗牛),謂目揵連種(隋言白捧),謂婆私吒姓(隋言化住),謂頗羅墮(隋言重憧),汝等汝等速來速來,此大沙門今被毒龍,吐火燒爇,我等當往助其撲滅。」
爾時彼等諸摩那婆,聞是聲已,或將水瓶或復擔梯,速疾走來。來已著梯,上彼火神大堂之上。上已將水欲滅於火,而彼火炎,世尊力故更增熾盛。時彼一切諸摩那婆,即還下彼火神堂住,在一邊立各相謂言:「此大沙門端正可喜,而被毒龍之所惱害。(梵本沙門來並再稱)」爾時眾中濕樹皮衣,摩那婆仙,悲哀說偈以哭佛言:
嗚呼微妙端正身,頭髮甚青指羅網,七處圓滿端正眼,被龍翳如日月昏。
爾時更有一摩那婆,還復悲哀哭泣於佛,而說偈言:
嗚呼諸王勝家生,苷蔗上種人中勝,世間無過此生處,今為毒龍火燒身。
爾時更有一摩那婆,還復悲哀哭泣於佛,而說偈言:
三十二相莊嚴體,自得解脫能脫他,瞋恚能伏不害身,今被毒龍毒火滅。
爾時更有一摩那婆,還復悲哀哭泣於佛,而說偈言:
支節長短正等身,苷蔗諸王種增益,體如閻浮檀金柱,今為毒龍火所焚。
爾時更有一摩耶婆,還復悲哀哭泣於佛,而說偈言:
諸仙聞聲心歡喜,布施持戒最福田,身體柔軟大吉祥,嗚呼今被龍火殺。
爾時優婁頻螺迦葉,亦來集聚,去彼火堂不遠立住。爾時有一摩那婆,來白於優婁頻螺迦葉,作如是言:「和上一過,試觀占彼大沙門,看其大沙門生宿之中,更不為於,諸餘惡星所犯觸也。其所犯者,何星逼是沙門生宿?」爾時優婁頻螺迦葉,即便仰瞻虛空星已,還告於彼摩那婆言:「汝摩那婆今應當知,此大沙門鬼宿日生,而彼鬼宿不為餘星之所逼觸。謂摩那婆,此大沙門星甚快明,如我所見星宿相貌,大沙門今共龍角鬪,決勝之狀,此相必定是大沙門,決降彼龍無有疑也。」
佛本行集經卷第四十
準提尊大白身法千座行和讚 日本桐山大師作,譯為中文 爐香讚(合掌) 爐香乍熱,法界蒙熏,諸佛海會悉遙聞,隨處結祥雲,誠意方殷,諸佛現全身。 南無香雲蓋菩薩摩訶薩(三稱) 開經偈 無上甚深微妙法,百千萬劫難遭遇,我今見聞得受持,願解如來真實義。 南無本師釋迦牟尼佛(三稱) 南無大準提王菩薩(三稱) 準提尊大白身法千座行和讚 歸命頂禮準提尊,解脫因緣千座行,功德無量今傳佈,且說寶塔有原因。 如來秘密大法門,切斷一切諸惡業,將此密法安置處,即同供奉一靈寺。 其中靈處雖無限,惟此寶塔準提尊,顯密兩教稱不同,顯稱佛母準提尊。 密稱最勝金剛尊,所發奉請諸誓願,如汝累行千座行,生身佛母即出現。 縱為瓦石木塊體,寶塔忽變七寶成,光輝燦爛真晃耀,諸天善神齊降臨。 直達八萬由旬外,晝夜保護各人行,寶塔威力貫天際,諸佛讚歎瞻仰勤。 有此寶塔安置處,不怕諸難來相侵,闔家人等皆安隱,牛馬之類亦太平。 疫病苦厄不必憂,故望行者日日供,一日一座行此法,千座重疊即滿行。 初座三百三十三,切斷家庭各因緣,消涂祖先諸業障,祖父祖母及雙親。 所有一切諸業障,血肉相連傳子孫,子孫惡運從此起,勿謂無罪受此愆。 原因皆由父母緣,初座功滿即滅盡,中座三百三十三,專除本身惡因緣。 我有惡緣之父母,又有障深之祖先,今生所以有此運,皆為前世果報緣。 勿怨祖先勤悔過,中座修完可除完,滿座三百三十三,可斷子孫惡因緣。 父母因緣子孫受,為愛子孫宜虔勤,以前所有諸惡因,必由自身來切斷。 三行圓滿整千日,滿期之樂樂無窮,八十億劫所集聚,生死重罪亦消完。 佛母誓言不可撼,無間餓鬼各地獄,畜生界中墮身陷,一切因緣悉可斷。 菩提路開直向前,皆由此行得實現,如有祖先犯重罪,墮於中有苦相連。 子孫修行便成佛,躍入菩薩行列間,功德無量難罄述,業病苦患亦皆然。 如能至誠修此法,重病即日可輕減,天壽可達不必憂,皆由此行獲保障。 前世貪罪報自身,衣食貧寒交相歎,至誠專一修此法,天降寶雨濟困貧。 此身日成富貴身,勿忘虔心三寶供,若彼各惜不肯施,寶雨即刻消失盡。 更宜廣植諸善根,發願虔心救世人,今生貧困而哭泣,皆因前生泣別人。 應知果報原如此,因果車輪不稍停,欲助自己及子孫,汝今應先救世人。 此乃因果之大法,我佛如來亦曾云,只顧自身復自身,決難解脫惡緣因。 我身所以有今日,皆因過去因緣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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