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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藏經8,佛說濡首菩薩,無上清淨分衛經卷下

佛說濡首菩薩,無上清淨分衛經卷下 劉宋沙門翔公,於南海郡譯 時龍首菩薩謂濡首言:「去矣族姓子,東行分衛。」答曰:「龍首,其幻化野馬,寧有東西南北方乎?」曰:「吾於仁前尚不能言,況敢所說,何則然者?以其諸辯從尊所問,仁即應順如法發遣,一一解散而無罣礙,故吾無辭莫知所對。」曰:「夫達者都無言取,況共乃復有所說乎?是者諸法之無由矣!」曰:「何謂為諸法之無?」答曰:「龍首,無所無者,斯諸法無是諸法要,以此之時,乃能通彼眾音聲耳,無所宣布乃為要義,是豈非至要義說哉?」曰:「此續在想行者也。」曰:「何所行應離諸想?」答曰:「龍首,菩薩不於色痛想行識界有想,又於法本亦無所行,其本無者亦無所行,以是之行得離諸想。」說是深邃微妙法時,五千菩薩逮致此慧,二千天人發菩薩心。 時龍首曰:「吾將退矣,以童真非我侶故。」濡首報曰:「吾無去來亦無有侶,亦無所俱,何則然者?以道無侶故,亦不想念與諸法侶,又亦不與欲行為侶,於本無法,亦不見而有其侶,復與所俱。又本無者都不言有,吾我性有,人壽命及身義育法,人物言說識覺所倚著,及其所作行趣之事,諸法之本本無如此,當與其誰而為侶俱耶?其有侶者,是欲侶俱也。譬如龍首,有明達人而念言曰:『如來所化幻士所化,如是此化等一無異化,而斯人化各各言曰:「吾與汝侶汝與我俱。」於仁龍首意云何?其此人化為有侶無?』」答濡首曰:「化無侶也,所以者何?用化本無,無所有無形像,不可得故。」曰:「如是龍首,於其生死都亦無侶,亦無所俱,其有侶俱斯則有別,若起侶想是便與欲俱,明達菩薩當解侶想,何則然者?以其諸法如幻如化,無侶不侶,欺哉諸法慌忽無信,若夢影響所有如空,想識無安無處,無持無意,無念無所有,已離諸念,於念無念應本無念。」曰:「濡首,仁為曾與幻士化人,對共語言行來坐起,又共談會有所思惟不?」濡首答曰:「不也。」龍首曰:「幻士何像貌?」曰:「其幻者似人像類,幻之化像亦復若此,合同像耳,所以者何?如其幻化亦不彼脫,亦不此脫,幻化亦不與人而異,人亦不與幻化有異,人便幻化。如幻化者,以幻化法而問幻事,諸法亦爾。」又問濡首:「仁為自曾與幻化,復共坐起有所言談,交遊講會相對住不?」曰:「云何龍首?幻士及化與欲有異耶?至於吾我及人壽命,養育之法有異乎?」「吾以此幻化之說,欲試問仁,知大士於斯有異辯才,當敷何法也?」曰:「仁如所試,為欲試虛空之幻化法耳,仁便念幻化為有想也,幻者本無無想無念,亦無形像,亦無所有已離眾念。」濡首曰:「若此龍首,法亦如幻幻化本空,其空無像亦不可見。」曰:「濡首,諸法無像不可見乎?如仁所言,一切菩薩摩訶薩等,當可受其封拜,得成無上正真道意,為誰知度受封拜者?」濡首答曰:「云何龍首?曾行山中為聞響聲,於山中為有響聲出不乎?其聲為有所住處不?以何耳識聞其聲耶?彼聲為有所說不?寧有受持響聲者耶?又復誰共誰聞響聲者?」龍首菩薩答曰:「無也。」濡首曰:「如此,若菩薩解諸法,若如響空者,則一切諸音聲如響,離彼眾聲,其諸菩薩以此封拜,於無上正真之道,於斯亦無受封莂者。」十方諸來大菩薩眾,咸聞濡首童真所說,莫不喜踊歎歌無量。 爾時龍首謂濡首曰:「宜時侶行入城分衛,念其日時得無過耶?」答曰:「龍首,諸法無過亦不有時,其處于想行之者,彼則有時不時之想耳,明達菩薩於本了,無解空法者,豈有時不時言哉!凡諸餘法有時不時。無時非時乃應無上,如佛法律矣!其在算數計時節者,斯則有過時之想。如諸世尊賢聖弟子,常自飽足以道智慧,慧無想識於想無想,行無諸作,亦無想念無念不念。以此智慧而常飽足,世尊聖眾都無食念,亦不試想有食之事,若永服食如此食者,是則長演甘露法食者,彼以此食用之為力,能住身命至於一劫,復過一劫,何以者何?其如此者,彼已覺了諸法之行故。都無想念解空清淨,曉了如此,是不復有求食之識,如其凡夫未達者也。又諸如來無上正覺,及普世賢聖之等,有大慈悲喜護之心,惠施仁愛愍念眾生,使興於世耳,唯欲濟度五道勤苦故,現入郡國縣邑聚落,行受分衛,而彼眾聖己離諸食,不食於食,唯以慧解諸定正受,為常充足,其於雜食而續食者,斯受流轉便數生死,用是之故諸佛世尊,以於諸食而悉明了,都無復雜食之想,慷慨喟然安和住身,能如恒沙復過是數,從始發意,永常無復諸飢渴雜想念也。至在佛樹明星出時,從始所可受食者,彼因此食,其於正士及大丈夫,英雄龍猛,又至師子諸調儒夫,及眾華孚正士秀異,種種蓮華男子,無上丈夫,法御天人師,應所當得應所明了,應所覺達,悉已了而具足,等於一像合會智慧,得成無上正真道意也。以是龍首,一切菩薩普諸如來,及賢聖者,唯以此食升致無上正真覺道,便能住壽如恒沙劫,又能喻此復倍無數,而諸如來永無其勞,所以者何?以其應於無想食故,無念不念無合不合,亦不想合賢聖之行,恒便隨順出諸香氣,自然清淨無想無念,無諸巢窟,亦無戲行本空自淨。如是龍首,菩薩摩訶薩當作此食,乃應法食。」 龍首答曰:「善哉善哉!濡首所說法之微妙,吾已飽足於是上食,但聞此法食之要說,便為已甚具足矣,況其長食無雜食者,豈當復食思欲食哉!云何龍首,虛空之體寧當有雜食之食?又言飽足乎?」對曰:「濡首,空無所有也。」又曰:「龍首,寧可以食飽足中現像耶?」答曰:「不也。」又曰:「龍首,夫大海者,寧復飽足於眾流乎?」答曰:「不也。」濡首復曰:「如是龍首,諸法無厭若如虛空,而仁向言有飽想乎?諸法如空無想無願,無起無行,亦無所作無所造,永然無欲以定以勝,無色無像無堅無固,了如虛空都無所持。諸法如此,云何而起有飽想耶?」龍首又曰:「若是濡首,有此行者,一切不復食於食乎?而仁說食本空耶?」濡首曰:「若此龍首,則一切眾生而無食也。譬如龍首,世尊化作恒邊沙人,以食食諸化人,云何族姓子,彼諸化人以何為食?寧復有食者不乎?」答曰:「化者無想不識無所有,亦復無食,何況言當有食者耶?」「若此龍首,一切諸法有見無見,如幻化也,普諸眾生而不解此,以其不解便即流轉,受生死矣!於中觀之亦無所有,亦無所得亦無流轉,解生死無如本無者,則一切無受亦無生死,不曉本空便有生死,其生死亦無生死,於其生死亦無所受,亦無所得,何生死法者乎?」答曰:「濡首,斯言甚善,宜知其時可共行矣,還於祇樹給孤獨園,吾諸飢渴永為已斷。」答曰:「龍首,譬如幻士所可化人,而化人言吾飢渴,斯寧為飢野馬法耶?如是龍首,一切若此,其諸法者皆如野馬,解此乃解,而族姓子言:『吾飢渴以為斷乎?』當食斯食,如諸法食不斷無壞,亦無飢渴,一切諸法本已飽足,以故彼諸凡夫下士,不了其本則作此言,吾飢我渴又言飽足。如諸賢聖解其法本,彼無飢渴亦無想足,解諸飢渴亦無生死,亦無戲行亦無想念,彼已無動亦無倚著,諸法已脫本無著故。」 龍首又曰:「如仁濡首,諸所可說彼之要言,但說法界也。」濡首復謂龍首曰:「其法界者,亦無說不說,亦無言趣無屈無申,所以者何?如是龍首,法界無所有,言者無說亦不所說,亦無戲行,無所著無合偶,彼無想念亦不有念,亦無所起亦無滅行。譬如龍首,虛空之界無想無念,無起無滅,諸法亦爾同如虛空,其本相空本不可得,亦不可知其相如是,亦不可得有能得其相。彼諸如來般泥洹者,亦當可得。若此龍首,一切諸法都無處所,無色無像亦不可得。以是之故,恒邊沙諸如來般泥洹者,其於法中,亦無般泥洹者,亦無地水火風界,而般泥洹,亦無空界亦無識界,般泥洹者泥洹如是,於泥洹中亦無泥洹。若法有泥洹想者,則虛空界有泥洹想耶,所以者何?以其諸法本定而空,諸法靜寂,而復寂於此。凡夫下士之類,起於泥洹想念者,因便有吾言我有受,有吾我受有壽命受,有人物受有想識共來。解真無法者,即起是想想念泥洹,以此故而不得脫,便生老病死。取要言之,十二因緣至於大苦,眾患集會,為彼之故言有泥洹。為諸有二想行者,以其不解諸法本無,已不曉了不覺悟故,與諸如來諸佛世尊,明解深入權行菩薩,宿樹眾善立不退轉,積累功德有大威神,為極唱導無上大師,與如是等菩薩摩訶薩行,而違反起有諍想。又與聲聞緣覺之乘,與其相違而起忿諍,與彼諍故當受大罪,以其諍故長流生死,當歸不淨極臭處矣!一切眾聖永所不歎,諸上明達所可遠離。譬如族姓子,有城郭若復聚落,去其不遠積眾臭穢,於其彼處人眾趣往,晝夜不息,遂增污穢不淨臭處,不潔之物也。諸愚凡夫處於五道,起滅不竟眾想無斷,廣其生死如彼增臭也。以其不明又不曉了,不解其元不達本無,霧籠茂盛癡冥積故,廣受流轉,增長生死五道之趣,或生地獄或即餓鬼,復歸畜生或天或人,神變無常五道勤苦,災患顛倒痛痒創楚,眾惱之元諸苦所由,遂增臭穢流不淨氣,使彼明達賢聖之眾,乃以為滅所共貪疾,又諸慧士所可遠離,用是雜垢長不解脫,復使斯類是趣其生,是歸有老生老苦極,憂惱萬端,是致病死殃福追之,善則榮樂罪則禍隨。以要言之,患變猛集至其痛熱,眾苦合會,而彼以故不脫生死,但由未了其本無故,長受生死如其增臭也。」龍首復謂濡首曰:「云何濡首得了其本?」曰:「以無心想以寂寞行,以起靜定向入清淨,其住是者則曉其本。」曰:「云何濡首,何謂為幻之寂寞?」曰:「其解了如幻者,此則幻之寂寞清淨也。」  爾時耆年須菩提,至濡首所覩其大眾,即而問曰:「諸正士等普來會此,為何講乎?」答曰:「賢者,吾於諸言都無所說。又賢者,寧聞諸幻人有所說不?山中之響夢影野馬,為有言談耶?復聞有其說者不乎?又賢者,如來所化寧有聽聲,其復有聞者不?為有識,若受持語言名字,句說者不?」答曰:「不也。」時須菩提霍然於所坐,慌惚之間寂而滅定。時舍利弗詣濡首所,覩其普會大會之場,率多菩薩咸聽濡首,所講之說。見須菩提在于彼坐,寂而滅定問濡首曰:「此賢者為何志故,居斯便滅定?」曰:「舍利弗,是須菩提,離滅定不與法而有其諍。如是賢者,此以無諍行,無住無著無巢無處,過諸窟法而三摩越。」時須菩提作是滅定,從定寤起而向世尊,即偏袒右肩,叉手跪作是言:「自歸諸佛無上覺者,其有顯演如是深邃,微妙法像難見之文,不可議說已斷所著,等離諸想已得寂安,其不退轉大士等,及諸初發意菩薩,逮聞如此勸發之說,豈不快哉!」濡首又謂須菩提曰:「不於此法有說有勸,有彼所向也,何則然者?以諸法無勸無說,無談無識。又此要義無言無語,無住無動無去無來,無坐無臥無倚無處,亦無所有,所以者何?是諸法本空無所有,其本不可得故。」曰:「何謂濡首其本行法?」曰:「惟賢者,諸法無行是行之要,當作是行。曉行是行乃為至行也。若此可共都行求食。」曰:「濡首,吾不復入於聚落分衛,所以者何?逮聞是要已離聚落,亦離城想亦離色想。以要言之,亦離聲香味細滑法想,都離諸想而無想念。」曰:「唯須菩提,如此離其想行者,所是云何而進止乎?」「云何濡首?何謂如來所化,色痛想行識?以何識法如來所現化?化以何想而有進止?有所瞻視有屈申乎?」曰:「善哉善哉!須菩提,如世尊所歎,仁為最曉空閑行者。」 濡首又曰:「唯須菩提,可共詣佛禮事供養。」濡首重曰:「唯賢者,吾以清淨食而請於仁。」時舍利弗謂濡首曰:「於何所與吾等食?為當施設何等之食?」曰:「唯賢者,其所食者亦不有食,亦不吞食,又所吞食亦不色聲,亦不香味亦不細滑,其所食處不在欲界,又不色界亦不無色界,不處三界亦不離其中,是則諸佛世尊食處。」時舍利弗謂濡首曰:「善哉善哉!如仁所說吾已飽足,於時是無上食歎之名,況其已食如此食者。」曰:「唯賢者,其食不以肉內外眼見,亦不天眼亦不慧眼,處有所見,其食如此乃應等食也。」爾時耆年須菩提,及舍利弗并諸眾生,聞是歎食之說,即於其處寂而滅定。時妙心謂濡首菩薩曰:「當以何食食,須菩提,舍利弗等?為以何食而三摩越?」曰:「以無漏食,行無倚著食,行無眾食,以此行而行,其作此食者,不復於三界食於食也。」 爾時賢者須菩提,舍利弗,從滅定寤各行分衛。時須菩提,入大長者家分衛,其長者婦為優婆夷,見須菩提默然而住,即請賢者為何之乎?答曰:「姊,來求分衛。」曰:「賢者,仁續分衛想來止了耶?」曰:「姊,吾從本際已了分衛想。」曰:「須菩提,其本際寧有了未了,言從本際已了分衛想乎?」曰:「姊,如本際空未際亦空,悉如本空。」優婆夷曰:「若此賢者,已悉空者奚為復說,了不了乎?仁便伸手當施卿分衛。」須菩提即自伸手,曰:「賢者,是為羅漢不了其本,反取滅證者手乎?」須菩提曰:「姊,羅漢手無形不可見,亦無屈伸。譬如幻士為幻化人,作此言:『何所是幻者手乎?』復言可伸幻者手耶?」曰:「姊,幻手為可見不?又可伸乎?」答曰:「不也。」須菩提曰:「若此姊,世尊說一切諸法如幻本空。」「若是賢者,世尊說一切空,何為賢者續求食?」時優婆夷未尋與須菩提分衛,重曰:「賢者可前鉢。」適當前鉢,鉢忽然不現。時優婆夷以手索鉢,鉢而無處,手亦不近於須菩提。優婆夷曰:「善哉善哉!此則無著清淨之身,應佛所歎空閑行者。」優婆夷適作是言:「鉢即自出。」時須菩提便前授鉢,優婆夷取鉢盛滿飯,授須菩提,便謂之言:「賢者,是為釋迦文所稱歎,處閑居第一者鉢非?」曰:「姊,如佛所說空閑行者,非有鉢矣。」曰:「如賢者空閑行者,非有鉢耶?」曰:「姊無也。」曰:「又賢者,閑居尚無鉢,豈當復有受食緣乎?」曰:「賢者,已記閑居,亦當無羅漢取滅證?又賢者,有此飯已,當了知食者如幻,所食如化。又如化人食於幻者,亦當如以野馬飲於渴者,其食所食當了如是。明解是者,乃應如來達三世本,無分衛之行也。若賢者,其起施念有想受者,便造有眾分數也,已受數者則有二見。以有二見,便與凡夫流轉五道,生死同歸也。」 時優婆夷復謂須菩提:「又如賢者,諸佛要法不但受食,及與施者,當應了如幻如化,為本無為,無有至於生死與泥洹法,亦當曉了如夢幻化,野馬影響亦如本無,於諸法亦悉當爾。諸法清淨都無所有,無施無受無戒無犯,無忍無諍無進無懈,無定無亂無慧無愚,於一切法都無所有,是行乃應世尊如法受食,弟子行法,其如此解分衛者,則於三界無雜食之想,亦復不處泥洹之樂也。」須菩提聞優婆夷所說,即惘漠不知所言。曰:「賢者,泥洹為寂耶?無言而不對乎?」曰:「姊,斯何言乃如此?」須菩提曰:「姊,了幻法耶?」答曰:「賢者,吾了諸法悉如幻化,幻者及化亦皆本無,無所有。」時須菩提便於所處,忽然滅定,欲知優婆夷志求何乘?以為其證勇辯乃爾,敢師子吼,明解幻法所說自恣,而無罣礙。盡力觀察,優婆夷為阿那含,曰:「姊,已得阿那含乎?」優婆夷曰:「云何賢者?如來法本,寧有阿那含行法乎?」又賢者,法無形色,亦復無來想像之跡,無彼此識無中間行,亦無所想無取無證,亦無處所,乃為明了道之行耳。向賢者云何處阿那含畢,樂羅漢證法乎?又賢者,法無去來,其有去來有所趣向,有趣有起有滅,有念有想,皆墮凡夫流轉,未解數也。」是時優婆夷忽於所處,於須菩提前,化于高廣大人交露之座,普現感動光明相像,顯轉無上阿惟越致法輪,令普舍衛境界之內,及十方土莫不聞見,此之所興感變也。爾時空中萬二千天,聞彼所說悉逮一生補處。舍衛國內志菩薩行者,二萬八千人,承宿眾德皆得不退轉。十方之眾諸來大士,其聞是說,百億菩薩本得,無所從生法忍。復聞是上要說,即皆逮一生補處。於是濡首,龍首菩薩,并諸土普來之眾,及舍利弗,須菩提等,俱從舍衛國甫出城門,霍然輕擧忽升虛空。濡首菩薩尋揚身光,威神煒煒照耀暐曄,明影玓瓅踰於日月,普蔽餘光暠然晃昱,乃徹窈冥,如金翅王飛而行焉,一切眾生莫不見者,其所經由彼眾天人,皆聞諸法如夢,如幻化野馬,影響泡沫芭蕉之要言,深邃像說,各懷歡喜慈心相向。一切天人但聞夢幻聲,而化幻法於見無見,亦不可得。諸逮聞是像微妙說者,合百千眾得不退轉。時所經遊於其中間,有長者子其名善意,宿立德本,亦聞濡首無上幻化之要說言,并復覩見神景變化,即發無上正道意,尋自誓願:『吾於來世得為如來,無上平等最正覺道,時所現感動亦當如是。』濡首見彼族姓子,有決得妙岐嶷之質,欲紹佛種乃發大志,心在菩薩口詠誓願,聲暢一切如師子吼,即請善意而告之曰:「族姓子,汝解諸法如幻化者,必離勞乘,聲聞緣覺之地也,便當成致無上正真道意。又當曉了諸法,夢幻之妙法說,悉為無所有。」時長者子跪而對曰:「蒙解說諸法如幻如化。」濡首重以諸法要言,勸發長者子,長者子忻樂之心,遂而踊躍。時彼大姓心巨曠解,逮致法忍。八千天人發無上正真道意,時五千天子在於虛空,聞濡首勸進之說,霍然心解,逮得無從生法樂之忍,咸悉肅然恭敬之至,已禮濡首忽昇虛空,各還本土。是時濡首,龍首菩薩,舍利弗,須菩提等,還於祇樹孤獨園,俱詣世尊稽首佛足,卻坐一面。龍首菩便從坐起,向佛叉手已,濡首童真諸談法要之說,具啟世尊。時佛讚曰:「善哉善哉!濡首童真善說諸法,無上微妙,如夢如幻如化野馬,影響之聲,則是諸慧深奧之至,是諸佛要,斯乃應如無形無像,本無幻說。」時佛顧告賢者阿難:「受是濡首諸法要文。」阿難敬前長跪白佛:「唯然世尊,如教受之,當何名此經?云何奉持?」時佛重復敷演,濡首,妙心菩薩等,所說慧要。及舍衛國長者優婆夷,為須菩提所現感動,乃至轉一生補處之輪。佛復告阿難:「當受是上要之慧。又是賢者,此名濡首無上清淨分衛經,亦名決了諸法,如幻如化三昧,懃念受持當廣宣傳,普令演說。又是阿難,若善男子善女人等,聞斯要專心信向。是者阿難,則應面見諸佛世尊,又為濡首童真菩薩,必所感致無上正真之道,會成至佛,況其受持誦習,諷讀奉行應者,德極無上。是善男子善女人等,為逮諸佛之慧藏,為得諸佛最上要鎮,又為佛之所擁護,普為十方諸現在佛,所授封別,諸佛為手授其決,當成無上正真道慧。」佛說是已,濡首童真,龍首,妙心及諸菩薩,舍利弗,須菩提等及眾比丘,一切會者諸天龍神,阿須倫人與非人,聞佛所說莫不歡喜,前為佛作禮而退。 佛說濡首菩薩,無上清淨分衛經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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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提尊大白身法千座行和讚   日本桐山大師作,譯為中文   爐香讚(合掌) 爐香乍熱,法界蒙熏,諸佛海會悉遙聞,隨處結祥雲,誠意方殷,諸佛現全身。 南無香雲蓋菩薩摩訶薩(三稱)   開經偈 無上甚深微妙法,百千萬劫難遭遇,我今見聞得受持,願解如來真實義。 南無本師釋迦牟尼佛(三稱) 南無大準提王菩薩(三稱) 準提尊大白身法千座行和讚  歸命頂禮準提尊,解脫因緣千座行,功德無量今傳佈,且說寶塔有原因。  如來秘密大法門,切斷一切諸惡業,將此密法安置處,即同供奉一靈寺。  其中靈處雖無限,惟此寶塔準提尊,顯密兩教稱不同,顯稱佛母準提尊。  密稱最勝金剛尊,所發奉請諸誓願,如汝累行千座行,生身佛母即出現。  縱為瓦石木塊體,寶塔忽變七寶成,光輝燦爛真晃耀,諸天善神齊降臨。  直達八萬由旬外,晝夜保護各人行,寶塔威力貫天際,諸佛讚歎瞻仰勤。  有此寶塔安置處,不怕諸難來相侵,闔家人等皆安隱,牛馬之類亦太平。  疫病苦厄不必憂,故望行者日日供,一日一座行此法,千座重疊即滿行。  初座三百三十三,切斷家庭各因緣,消涂祖先諸業障,祖父祖母及雙親。  所有一切諸業障,血肉相連傳子孫,子孫惡運從此起,勿謂無罪受此愆。  原因皆由父母緣,初座功滿即滅盡,中座三百三十三,專除本身惡因緣。  我有惡緣之父母,又有障深之祖先,今生所以有此運,皆為前世果報緣。  勿怨祖先勤悔過,中座修完可除完,滿座三百三十三,可斷子孫惡因緣。  父母因緣子孫受,為愛子孫宜虔勤,以前所有諸惡因,必由自身來切斷。  三行圓滿整千日,滿期之樂樂無窮,八十億劫所集聚,生死重罪亦消完。  佛母誓言不可撼,無間餓鬼各地獄,畜生界中墮身陷,一切因緣悉可斷。  菩提路開直向前,皆由此行得實現,如有祖先犯重罪,墮於中有苦相連。  子孫修行便成佛,躍入菩薩行列間,功德無量難罄述,業病苦患亦皆然。  如能至誠修此法,重病即日可輕減,天壽可達不必憂,皆由此行獲保障。  前世貪罪報自身,衣食貧寒交相歎,至誠專一修此法,天降寶雨濟困貧。  此身日成富貴身,勿忘虔心三寶供,若彼各惜不肯施,寶雨即刻消失盡。  更宜廣植諸善根,發願虔心救世人,今生貧困而哭泣,皆因前生泣別人。  應知果報原如此,因果車輪不稍停,欲助自己及子孫,汝今應先救世人。  此乃因果之大法,我佛如來亦曾云,只顧自身復自身,決難解脫惡緣因。  我身所以有今日,皆因過去因緣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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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女所問經卷第四    西晉月氏三藏竺法護譯 三十二相品第九 於是寶女問世尊曰:「唯然大聖,今所可謂如來至真,三十有二大人之相,前世宿命行何功德,而致逮得三十有二,大人之相遍布在體?」佛告寶女:「吾往古典行無量德,合集眾行,如來由是逮得,三十有二大人之相,遍布于體。今粗擧要,如來之相,足安平立大人之相者,乃往堅固勸助,而不退轉,未曾覆蔽他人功故。如來手足而有法輪,大人相者,乃往古世興設若干,種種施故。如來指纖長好,大人相者,乃往古世則說經義,救護眾生令無患故。如來手足生網幔理,大人相者,乃往古世,未曾破壞地人眷屬故。如來手足柔軟微妙,大人相者,乃往古世而以惠施,若干種衣細軟服故。如來而有七合充滿,大人相者,乃往古世廣設眾施,供諸乏故。如來之膝平正無節,腨腸如鹿大人相者,乃往古世奉受經典,不違失故。如來之身,其陰馬藏大人相者,乃往古世謹慎己身,遠欲法故。如來之身,頰車充滿猶如師子,大人相者,乃往古世廣修淨業,修行備故。如來至真常於胸前,自然卍字大人相者,乃往古世,蠲除穢濁不善行故。如來肢體具足成就,大人相者,乃往古世施以無畏,安慰人故。如來手臂長出於膝,大人相者,乃往古世,人有所作佐助勸故。如來身淨而無瑕庛,大人相者,乃往古世奉行十善,無厭足故。如來腦戶充滿弘備,大人相者,乃往古世其有病者,若干種藥瞻視療故。如來師子步大人相者,乃往古世殖眾德本,具足備故。如來四十齒白,大人相者,乃往古世,志性等仁於眾生故。如來牙齒無有間疏,大人相者,乃往古世設人諍鬪,令合和故。如來頷牙大人相者,乃往古世則以微妙,可意之物而興施故。如來紺清美好髮眉,大人相者,乃往古世,善自護已身口心故。如來廣長舌大人相者,乃往古世所言至誠,護口之過故。如來舋舋大人相者,以無量福供養究竟,心行仁和使得覆蓋。如來梵聲哀鸞之音,大人相者,乃往古世言語柔和,與眾人言護口節辭,無央數人聞其所語,無不悅故。如來瞳子紺青色,大人相者,乃往古世,常以慈目察眾人故。如來之眼如月初生,大人相者,乃往古世無麁暴志,心性和順故。如來眉間白毫,大人相者,乃往古世敬禮尊長故。如來肌膚柔軟妙好,大人相者,乃往古世,心念錜集法品藏故。如來身形紫磨金色,大人相者,乃往古世,多施衣服臥具床故。如來之體一一毛生,大人相者,乃往古世,離於集會眾閙之故。如來之毛上向右旋,大人相者,乃往古世尊敬於師,受善友教稽首從故。如來頭髮紺青色,大人相...

大藏經17,佛說四輩經,佛說四不可得經,四品學法經,大乘四法經,佛說菩薩修行四法經

No.769 佛說四輩經     西晉月氏國三藏竺法護譯 聞如是,一時,佛在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爾時諸四輩弟子,天帝龍鬼神質諒神,皆詣祇樹稽首佛足,卻就常位坐。佛告諸弟子:「吾今所出經法,所可教誡,皆自各守其意念,末世毒然之時,四輩弟子,若出家若居家修道,皆狂醉眾色,不復承用佛經法,專愚自用,便使吾道薄淡,令世人謗訕吾道,信是弟子慠慢所致。鶖鷺子整衣服,叉手一心,聽佛說四輩經如是。 佛言:「若末世男子,能出家除剃頭髮為道者,第一去離愛欲,志存大乘,常當慈悲喜護為主。去想行,普念一切蜎飛蠕動之類,視之如身無異,不得妄起恚怒,深入明度,常以明度權便,誘致曚冥使入無極,以戒德除心穢病,不得為世間之業,能行此者便可出家,名曰道士。不可依恃吾法,自以出家為信,不專念道。或能有下賤之人,倚道自活,無益一切而但出意說,為人師主輕薄戲調,不自撿察,使尊法薄淡,世人不信,非吾出家弟子之法也。」 佛言:「若有女人出家除髮為道,以去愛欲,當專精靜處,不得與出家男子同廟止,若行師受當有等類,不得獨往稟受,常當晚出早還,不得妄出廟宿止。但得教授女人,不得教授男子,所著衣服,不得刻繒帛綵色苾芬,不得輕言戲語,不得貪財寶物,戒行清淨名曰出家道人。若輕言戲調,未語預笑心志不寂,意行穢濁,惡口罵詈輕言不節,不能靜處憍慢自大,不自撿勅者,雖復出家,故是賤人,非出家弟子也。」 佛言:「若有男子心志繫道,不能出家者,在於愛欲之中,當受持五戒月六齋,第一孝順父母,治家養子,朝暮燒香然燈,稽首三尊,悔過十方恭敬四輩。不得慢輕自大,去離慳貪,常以至誠。不得欺殆世人,不得與世間人妻婦,坐起同席,住行相隨同室異床。除去四事,以四等心普視一切,老者若父若母,少者若弟若子,恒以明度法藥,洗除眾病,不得妄瞋恚罵詈。常以無極方便,誘解世人使入大乘,不得為新學者,說深經奧妙之義,當為除想識無罣礙者。不得綺飾衣服,不得與世間妻女,戲調言語,往來報答以致因緣,如是為清淨道人。若行不清淨貪利財色,或於世俗綺飾衣服,互相翹擧,但結非惡眄睞所欲,輕言戲調未語預笑,託己同法口說妙言,外似清虛內懷貪惑 心存財帛以自供給,活於妻子,慢佛尊經不復修學,反習外道之術,世藥解奏符呪厭說,療治眾病,因緣外道解奏之術。或於財帛勾束上下,賊意欲得因解奏之術,不持吾法,當來者却皆由斯輩,是故非吾法學弟子也。」 佛言:「若有女人不能出家,在於愛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