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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分律-2

(十三僧殘之一 故出精戒)
  爾時,世尊遊舍衛城,時迦留陀夷,欲意熾盛顏色憔悴,身體損瘦。於異時獨處一房,敷好繩床木床,大小褥被枕,地復敷好敷具;戶外別安湯水洗足具。飲食豐足欲意熾盛,隨念憶想弄失不淨,諸根悅豫顏色光澤。諸親友比丘見已,問言:「汝先時顏色憔悴,身形損瘦,如今顏色和悅光澤,為是住止安樂,不以飲食為苦耶?云何得爾?」答言:「住止安樂,不以飲食為苦。」彼復問言:「以何方便住止安樂,不以飲食為苦?」答言:「大德,我先欲意熾盛,顏色憔悴形體損瘦。我時在一房住,敷好繩床木床,大小褥被枕,地復敷好敷具。戶外別安湯水洗足之具,飲食豐足,我欲意熾盛,隨念憶想弄失不淨。我以是故住止安樂,顏色和悅光澤。」諸比丘言:「汝所為甚苦,何以言安樂耶?所為不安而言安耶?此正法中,說欲除欲說慢除慢,滅除渴愛斷諸結使,愛盡涅槃。汝云何欲意熾盛,隨念憶想,弄失不淨耶?」爾時,諸比丘往至世尊所,以此因緣具白世尊。
  世尊爾時,以此因緣集比丘僧,知而故問迦留陀夷:「汝實爾欲意熾盛,隨念憶想,弄陰失精耶?」報言:「實爾。」世尊以無數方便呵責:「汝所為非,非威儀行非沙門法,非淨行非隨順行,所不應為。汝今云何於我法淨法中,出家作穢污行,弄陰失精耶?汝今愚人,舒手受人信施,復以此手弄陰墮精。」
  爾時,世尊以無數方便呵責已,告諸比丘:「此愚人,多種有漏處,最初犯戒。自今已去,與諸比丘結戒,集十句義,乃至正法久住。欲說戒者當如是說:『若比丘,故弄陰失精,僧伽婆尸沙。』」
  (十三僧殘法之二 摩觸女人戒)
  佛在舍衛國,時,迦留陀夷聞佛所制,不得弄陰墮精,便手執戶鑰在門外立,伺諸婦女。居士家婦女童女來,語言:「大妹,可來入房看。」將至房中捉捫摸嗚口,樂者笑其所作;不樂者,便瞋恚罵詈出房,語諸比丘言:「大德,當知不善非法,非宜不得時,我常謂是安隱處,無患無災變,無怖懼處,今更於中遭遇災變恐懼。本謂水能滅火,今更水中生火,迦留陀夷將我等至房中,牽捉嗚口捫摸,我等夫主在本房中,牽挽作如是事,猶不堪忍,況今沙門釋子,乃作此事!」
時諸比丘聞,中有少欲知足,行頭陀樂學戒,知慚愧者,呵責迦留陀夷言:「世尊制戒,不得弄失精,汝今何手執戶鑰,於門外立伺諸婦女,若居士家婦女來,將入房看,便捉捫摸嗚口耶?」如是呵責已,往至世尊所,頭面禮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緣具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緣,集諸比丘,知而故問迦留陀夷:「云何汝實爾不?」答言:「爾。」世尊爾時,呵責迦留陀夷言:「汝所為非,非威儀非沙門法,非淨行非隨順行,所不應為。」
  以無數方便呵責已,告諸比丘:「此癡人,多種有漏處,最初犯戒。自今已去,與比丘結戒,集十句義,乃至正法久住。欲說戒者當如是說:『若比丘婬欲意,與女人身相觸,若捉手若捉髮,若觸一一身分者,僧伽婆尸沙。』」
  (十三僧殘法之三 與女人粗語戒)
  佛在舍衛國,時迦留陀夷,聞世尊所制戒,不得弄陰墮精,不得身相摩觸,便持戶鑰在門外立,伺諸婦女。若居士家婦女來,語言:「諸妹,可入我房看。」將至房中已,向彼以欲心粗惡語。諸女樂者笑其所言,不樂者,瞋恚罵詈出房,語諸比丘:「大德當知,今我所見事,非善非法,非宜不得時。我常謂是處安隱,無患無災變,無怖懼處,今日乃更生畏懼,身毛為堅。我等本謂水能滅火,而今火從水生,何以知之?迦留陀夷見將入房,婬欲意,粗惡語見向,我在家時,夫主作粗惡語向我,猶不能堪忍,況今出家之人,惡口如是。」時諸比丘聞,其中有少欲知足,行頭陀樂學戒,知慚愧者,呵責迦留陀夷,廣說如上已,往至世尊所,頭面禮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緣具白世尊。
  世尊以此因緣,集諸比丘,於大眾中知而故問:「云何迦留陀夷,汝審有此事耶?」答言:「如是。」時世尊呵責:「汝所為非,非威儀非沙門法,非淨行非隨順行,所不應為。」世尊以無數方便呵責已,告諸比丘:「此迦留陀夷癡人,多種有漏處,最初犯戒。自今已去,與諸比丘結戒,集十句義,乃至正法久住。欲說戒者當如是說:『若比丘婬欲意,與女人粗惡婬欲語,隨所說粗惡婬欲語,僧伽婆尸沙。』」
  (十三僧殘法之四 向女人歎身索供戒)
  佛在舍衛國,時迦留陀夷,已聞世尊制戒,不得弄陰墮精,不得與女人身相觸,不得向女人粗惡語。便執戶鑰在門外立,伺諸婦女,若居士家婦女來,語言:「諸妹,可入我房看。」將入房已自讚歎身言:「諸妹知不?我學中第一,我是梵行持戒修善之人,汝可持婬欲供養我。」時喜樂者默然,笑其所言;不樂者罵詈而出,告諸比丘言:「大德當知,我等向所見事,非善非宜,非法不得時。我常信此處,無患無災變,無恐懼處,云何今日,乃更生恐怖,身毛為豎?我本謂水能滅火,而今火從水生。我在家時,夫主向我作如是言,猶不堪忍,況出家之人,乃作如是言。」時諸比丘聞,其中有少欲知足,行頭陀樂學戒,知慚愧者,呵責迦留陀夷:「汝云何聞世尊制戒,不得弄陰失精,不得與女人身相觸,不得婬欲粗惡語?」呵責廣說如上已,往世尊所,頭面禮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緣具白世尊。世尊爾時,以此因緣集諸比丘,知而故問迦留陀夷:「汝實爾不?」答言:「爾。」爾時,世尊呵責迦留陀夷:「汝所為非,非威儀非沙門法,非淨行,非隨順行,所不應為。」
  世尊以無數方便呵責已,告諸比丘:「迦留陀夷癡人,多種有漏處,最初犯戒。自今已去,與比丘結戒,集十句義,乃至正法久住。欲說戒者當如是說:『若比丘婬欲意,於女人前自歎身言:「大妹,我修梵行持戒精進,修善法;可持是婬欲法供養我,如是供養第一最,僧伽婆尸沙。」』」
  (十三僧殘法之五 媒人戒)
  佛在羅閱祇耆闍崛山中,時羅閱城中,有一比丘名迦羅,本是王大臣,善知俗法。彼作如是媒嫁,向男說女向女說男,時羅閱城中居士,欲有所嫁娶,盡往諮問迦羅,迦羅答言:「須我至彼家,先當觀視。」觀視已,往居士家語言:「汝欲與某甲為婚者,隨意。」時諸居士即如其言,與作婚娶,時諸男女婚娶,得適意者,便歡喜供養讚歎言:「令迦羅常得歡樂,如我今日,何以故?由迦羅故,使我得如此歡樂,令迦羅及餘比丘,亦得供養。」若彼男女婚娶,不得適意者,便作是言:「當令迦羅常受苦惱,如我今日,何以故?由迦羅故,令我嫁娶受如 是苦;令迦羅及諸比丘,亦受苦惱不得供養。」時羅閱城中,不信佛法僧,居士自相謂言:「汝等若欲得與,大富多財饒寶為婚者,可往沙門釋子中問之,隨時供養親近恭敬,可得如意,何以故?此沙門釋子,善知媒嫁,此男可娶彼女,彼女可與此男。」時諸比丘聞,其中有少欲知足,行頭陀樂學戒,知慚愧者,呵責迦羅比丘:「云何媒男與女,媒女與男?」呵責已往世尊所,頭面禮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緣具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緣,集諸比丘僧,知而故問迦羅:「汝實而媒嫁不?」答言:「實爾。」世尊以無數方便呵責:「汝所為非,非威儀非沙門法,非淨行非隨順法,所不應為。我以無數方便,與諸比丘說離欲事,汝今云何,乃作和合欲事?」呵責已告諸比丘:「此迦羅愚人,多種有漏處,最初犯戒。自成已去,與比丘結戒,集十句義,乃至正法久住。欲說戒者當如是說:『若比丘,往來彼此媒嫁,持男意語女,持女意語男,若為成婦事,若為私通,乃至須臾頃,僧伽婆尸沙。』」
  (十三僧殘法之六 過量房戒)
  佛在羅閱祇耆闍崛山中,爾時,世尊聽諸比丘,作私房舍。時,有曠野國比丘,聞世尊聽諸比丘,作私房舍,彼即私作大房舍;彼作大房舍,功力煩多,常行求索為務言:「與我工匠巧人,給我車乘并將車人,給我材木竹草繩索。」以比丘乞求煩多故,時諸居士遙見比丘,迴車遠避;或入諸里卷,或入市肆或自入舍,或低頭直去,不與比丘相見,何以故?恐比丘有所求索故。
  爾時,世尊以無數方便,呵責諸比丘,非時乞求不耎乞求,不正乞求。世尊無數方便,稱讚知時乞求,柔軟乞求,正乞求已。告諸比丘:「曠野比丘癡人,多種有漏處,最初犯戒。自今已去,與比丘結戒,集十句義,乃至正法久住。欲說戒者當如是說:『若比丘自求作屋,無主自為己,當應量作。是中量者,長佛十二磔手,內廣七磔手,當將餘比丘,指授處所;彼比丘當指示處所,無難處無妨處。若比丘有難處妨處,自求作屋,無主自為己,不將比丘指授處所,若過量作者,僧伽婆尸沙。』」
  (十三僧殘法之七 有主僧不處分房戒)
  爾時,世尊在拘睒彌國,瞿師羅園中,時優填王與尊者闡陀,親友知識,語言:「欲為汝作屋,隨意所好,何處有好地?堪起房舍亦任意作。」報言:「大佳。」爾時,近拘睒彌城,有尼拘律神樹,多人往反,象馬車乘止息其下,時尊者闡陀,往伐此樹作大屋。時諸居士見,皆譏嫌言:「沙門釋子無有慚愧,斷眾生命;外自稱言我知正法,如是何有正法?有如是好樹,多人往反,象馬車乘止息其下,而斫伐作大屋。」時諸比丘聞,中有少欲知足,行頭陀樂學戒,知慚愧者,嫌責闡陀言:「有如是好樹,多人往反,象馬車乘止息其下,云何斫伐作大屋?」爾時諸比丘呵已,往世尊所,頭面禮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緣具白世尊。世尊爾時以此因緣,集諸比丘,知而故問闡陀:「汝實爾不?」答曰:「實爾。」世尊以無數方便呵責:「汝所為非,非威儀非沙門法,非淨行非隨順行,所不應為。有如是好樹,多人往反,象馬車乘止息其下。云何斫伐作大屋?汝不應斫伐神樹,若斫伐得突吉羅。」世尊以無數方便呵責已,告諸比丘:「闡陀癡人,多種有漏處,最初犯戒。自今已去,為諸比丘結戒,集十句義,乃至正法久住。欲說戒者當如 是說:『若比丘欲作大房,有主為己作,當將餘比丘,往指授處所,彼比丘應指授處所,無難處無妨處。若比丘有難處妨處,作大房,有主為己作,不將餘比丘,往看指授處所,僧伽婆尸沙。』」
  (十三僧殘法之八 無根重罪謗他戒)
  爾時,佛在羅閱祇 耆闍崛山中,時,尊者沓婆摩羅子,得阿羅漢,在靜處思惟,心自念言:「此身不牢固,我今當以何方便?求牢固法耶?」復作是念:「我今宜可以力供養,分僧臥具,差次受請飯食耶。」時,沓婆摩羅子,晡時從靜處起,整衣服往至世尊所,頭面禮足在一面坐,白世尊言:「我向在靜處,心作是念:『是身不牢固,以何方便求牢固法?我今寧可以力供養,分僧臥具,及差次受請飯食耶。』」世尊告諸比丘:「差沓婆摩羅子,分僧臥具,及差次受請飯食。」時,羅閱祇有客比丘來,沓婆摩羅子,即隨次第,所應得臥具分與。時有一長者比丘,向暮上耆闍崛山,時尊者沓婆羅子,手出火光,與分臥具語言:「此是房,此是繩床木床,是大小蓐是臥枕,是地敷是唾壺,是盛小便器,此是大便處,此是淨土,此是不淨地。」時世尊讚言:「我弟子中分臥具者,沓婆摩羅子最為第一。」時有慈地比丘,來至羅閱城中,時沓婆摩羅子,為客比丘分臥具,隨上座次第,隨應得處與。時彼慈地比丘,眾中下座,得惡房惡臥具,便生瞋恚言:「沓婆摩羅子有愛,隨所喜者與好房,好臥具;不愛者與惡房,惡臥具。不愛我等,故與我惡房惡臥具。眾僧云何乃差如此,有愛者分僧臥具耶?」時,尊者沓婆摩羅子,夜過已,明日差僧受請飯食,時,羅閱城中有檀越,常為僧一年,再作肥美飯食。時,慈地比丘被差次至其家,彼檀越聞慈地比丘,次來受食,便於門外敷弊坐具,施設惡食。時,慈地比丘得此惡食,倍復瞋恚言:「沓婆摩羅子有愛,隨所喜者與好房,好臥具;所不喜者與惡房,惡臥具。不愛我等故與惡房,惡臥具;今日以不愛我等,故復差與惡食,云何眾僧乃差如是,有愛比丘為僧分臥具,差次受請也?」
  時羅閱城中,有一比丘尼名曰慈,是慈地比丘妺,聞慈地比丘,來至羅閱城中,即至慈地比丘所,在前立問訊:「遠行勞耶不?疲極耶?」作如是善言問訊,時慈地比丘默然不答。比丘尼言:「大德,我有何過而不見答?」彼答言:「何須與汝語,為沓婆摩羅子觸嬈我,而不能助我。」比丘尼言:「欲使我作何等方便,令沓婆摩羅子,不觸嬈大德?」慈地比丘言:「汝伺佛比丘僧會時,便往眾中作如是言:『大德,此非善非宜非好,不隨順,所不應不合時。我本所憑,無有恐懼憂惱,云何今日更生怖懼憂惱?云何水中生火?此沓婆摩羅子,乃來犯我;眾僧即應和合,為作滅擯,如是便不來嬈我。』」比丘尼言:「此有何難,便可作之。」時慈比丘尼,往至僧中如上所說。時尊者沓婆摩羅子,去佛不遠,世尊知而故問:「汝聞此比丘尼所說不?」答言:「聞,唯世尊當知之。」世尊告言:「今不應作如是報我,若實當言實,若不實當言不實。」時沓婆摩羅子,聞世尊教已,即從坐起,偏露右臂右膝著地,合掌白佛言:「我從生已來,未曾憶夢中行不淨,況於覺悟而行不淨!」世尊報曰:「善哉善哉!沓婆摩羅子,汝應作是說。」時世尊告諸比丘:「汝等應檢問,此慈地比丘,莫以無根非梵行,謗此沓婆摩羅子比丘清淨人,若以無根非梵行謗者,獲大重罪。」諸比丘答言:「如是,世尊。」諸比丘從佛受教,尋至慈地比丘所,檢問本末:「此事云何為實爾不?莫以無根非梵行,謗此沓婆摩羅子,清淨梵行人;若以無根非梵行,謗清淨梵行人,得大重罪。」時慈地比丘,得諸比丘詰問已,報言:「我知沓婆摩羅子,清淨梵行人無是事。」世尊以無數方便,呵責慈地比丘已,告諸比丘:「此慈地比丘癡人,多種有漏處,即初犯戒。自今已去,與諸比丘結戒,集十句義,乃至正法久住。欲說戒者當如是說:『若比丘瞋恚所覆故,非波羅夷比丘,以無根波羅夷法謗,欲壞彼清淨行。若於異時,若問若不問,知此事無根說:「我瞋恚故作是語。」若比丘作是語者,僧伽婆尸沙。』」
  (十三僧殘法之九 假根謗戒)
  佛在羅閱祇,耆闍崛山中,時慈地比丘,從耆闍崛山下,見大羝羊共母羊行婬,見已自相謂言:「此羝羊即是,沓婆摩羅子,母羊即是慈比丘尼,我今當語諸比丘言:「我先以無根法,謗沓婆摩羅子,我等今親自眼見,沓婆摩羅子,實與慈比丘尼行不淨。」即便往詣諸比丘所言:「我等前面,以無根波羅夷,謗沓婆摩羅子,今親自眼見沓婆摩羅子,與慈比丘行婬。」諸比丘言:「此事云何?汝等莫以無根法,謗沓婆摩羅子修梵行人,以無根法謗梵行人得重罪。」爾時,慈地比丘,得諸比丘詰問已,便作是言:「沓婆摩羅子,無有此事是清淨人,我等向者 從耆闍崛山下,見諸羝羊與母羊行婬,我等即自相謂言:『此羝羊是沓婆摩羅子,母羊是慈比丘尼,我等今日目自見之,當向諸比丘說言。我本已聞,無根法謗沓婆摩羅子,今眼自見,共慈比丘尼行婬。』然此沓婆摩羅子,是清淨人實無此事。」諸比丘聞已,中有少欲知足,行頭陀樂學戒,知慚愧者,嫌責慈地比丘:「汝等云何以,異分無根波羅夷,謗沓婆摩羅子清淨人?」諸比丘即往世尊所,頭面禮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緣具白世尊。
  世尊以此因緣,集比丘僧,以無數方便,呵責慈地比丘:「汝等所為非,非威儀非沙門法,非淨行非隨順行,所不應為。沓婆摩羅子修梵行,汝等云何以,異分無根波羅夷,謗沓婆摩羅子清淨人?」呵責已告諸比丘:「慈地比丘癡人,多種有漏處,最初犯戒。自今已去,與諸比丘結戒,集十句義,乃至正法久住。欲說戒者當如是說:『若比丘以瞋恚故,於異分事中取片,非波羅夷比丘,以無根波羅夷法謗,欲壞彼清淨行。彼於異時若問不問,知是異分中取片,是比丘自言:「我瞋恚故作是語。」作是語者,僧伽婆尸沙。』」
  (三十僧殘法之十 破僧違諫戒)
  爾時,提婆達既教人害佛,復教阿闍世害父,惡名流布利養斷絕,時提婆達通己五人,家家乞食,一名,三聞達多,二名,騫荼途婆,三名,拘婆離,四名,迦留羅提舍,及其身為五。時諸比丘,聞提婆達教人害佛,復教阿闍世害父,惡名流布利養斷絕,通已五人家家乞食,往世尊所頭面禮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緣俱白世尊。世尊即集大眾,知而故問提婆達言:「汝實將四人,家家乞食耶?」答言:「如是,世尊。」世尊爾時,以無數方便,呵責提婆達:「汝所為非,非威儀非沙門法,非淨行非隨順行,所不應為。汝云何別將四人,家家乞食耶?我無數方便說,應慈愍白衣家,汝今云何別將四人,家家乞食?」時世尊以無數方便,呵責提婆達已,即告諸比丘:「自今已去,不得別眾食,聽齊三人食;所以然者,有二事利故,為攝難調故,為慈愍白衣家故,何以故?恐彼難調人故,自結別眾以惱眾僧。」提婆達即生此念:「未曾有瞿曇沙門,乃斷人口食,我寧可破彼僧輪,我身滅後可得名稱言:『沙門瞿曇有大神力,智慧無礙,而提婆達能破彼僧輪。』」時提婆達,即往伴比丘所,語言:「我等今可共破僧輪,我等死後可得名稱言:『沙門瞿曇有大神力,智慧無礙,而提婆達能破僧輪。』」時提婆達伴,名三聞達多,智慧高才即報言:「沙門瞿曇有大神力,及其弟子徒,亦復如是,我等何能破彼僧輪?」提婆達言:「如來常稱說,頭陀少欲知足,樂出離者;我今有五法,亦是頭陀勝法,少欲知足樂出離者,盡形壽乞食,盡形壽著糞掃衣,盡形壽露坐,盡形壽不食酥鹽,盡形壽不食魚及肉。我今持此五法,教諸比丘足令信樂。當語諸比丘言:『世尊無數方便,歎譽頭陀少欲知足,樂知足樂出離者。我等今有五法,亦是頭陀勝法,盡形壽乞食,乃至不食魚及肉,可共行之。』年少比丘必多受教,上座比丘恐不信受,由此方便故 得破僧輪。」時三聞達多,語提婆達言:「若作如是,足得破彼僧輪。」爾時,眾多比丘聞提婆達,以五法如是教諸比丘,令其信樂廣說如上。諸比丘聞已,往至世尊所,頭面禮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緣具白世尊。時世尊以此因緣,集比丘僧,知而故問提婆達言:「汝實以五法,教諸比丘不?」廣說如上,對曰:「如是,世尊。」時世尊以無數方便,令提婆達,破僧心暫息,以無數方便,呵責提婆達已,告諸比丘:「自今已去,為諸比丘結戒,集十句義,乃至正法久住。欲說戒者當如是說:『若比丘欲壞和合僧,方便受壞和合僧法,堅持不捨。彼比丘應諫是比丘:「大德,莫壞和合僧,莫方便壞和合僧,莫受壞僧法,堅持不捨。大德應與僧和合,與僧和合歡喜不諍,同一師學如水乳合,於佛法中,有增益安樂住。」是比丘如是諫時,堅持不捨,彼比丘應三諫,捨此事故,乃至三諫時,捨者善,不捨者僧伽婆尸沙。』
  (十三僧殘法之十一 助破僧違諫戒)
  佛在羅閱祇,耆闍崛山中,時提婆達故執五法,復往教諸比丘言:「世尊以無數方便,常歎說頭陀少欲知足,樂出離者,盡形壽乞食,著糞掃,露坐,不食酥鹽,不食魚及肉。」時諸比丘語提婆達言:「汝莫破和合僧,莫住破僧法,堅持不捨,何以故?與僧和合歡喜不諍,同一水乳;於佛法中,有增益安樂住。」時提婆達伴黨,方便助破和合僧比丘,語諸比丘言:「汝莫呵提婆達所說,提婆達是法語比丘,律語比丘,提婆達所說,我等忍可。」諸比丘聞,中有少欲知足,行頭陀樂學戒,知慚愧者,嫌責提婆達伴黨比丘:「汝等云何言,提婆達是法語比丘,律語比丘,提婆達所說,我等忍可?」諸比丘嫌責已,往世尊所,頭面禮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緣具白世尊。
  世尊以此因緣,集比丘僧,無數方便呵責,提婆達伴黨比丘。「自今已去,與諸比丘結戒,集十句義,乃至正法久住。欲說戒者當如是說:『若比丘有餘伴黨,若一若二若三,乃至無數。彼比丘語是比丘:「大德,莫諫此比丘,此比丘是法語比丘,律語比丘;此比丘所說,我等喜樂;此比丘所說,我等忍可。」彼比丘言:「大德,莫作是說:『言此比丘是法語比丘,律語比丘。此比丘所說,我等喜樂,此比丘所說,我等忍可。』然此比丘非法語比丘,非律語比丘,大德,莫欲破壞和合僧,汝等當樂欲和合僧。大德,與僧和合歡喜不諍,同一師學如水乳合,於佛法中,有增益安樂住。」是比丘如是諫時,堅持不捨,彼比丘應三諫,捨是事故,乃至三諫,捨者善,不捨者僧伽婆尸沙。』」
  (僧殘法之十二 污家擯謗違僧諫戒)
  爾時,佛在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時,綺連有二比丘,一名阿濕婆,二名富那婆娑,在綺連行惡行,污他家。世尊爾時,以無數方便,遙呵責阿濕婆,富那婆娑二比丘:「汝所為非,非威儀非沙門法,非淨行非隨順行,所不應為。云何阿濕婆,富那婆娑,在綺連污他家,行惡行?污他家亦見亦聞,行惡行亦見亦聞,乃至受雇戲笑。」時,世尊以無數方便,呵責已,告舍利弗,目連:「汝等二人往綺連,與阿濕婆,富那婆娑作羯磨。」時舍利弗,目連,即為綺連諸居士說法,令得信樂。時,尊者舍利弗,目連食訖,洗鉢還至住處,以此因緣集比丘僧。集僧已,為阿濕婆,富那婆娑作舉,作舉已為作憶念,作憶念已與罪時,舍利弗在眾中,即作羯磨如上說。時阿濕婆,富那婆娑,僧為作羯磨時,作是言:「眾僧有愛有恚有怖有癡,更有餘同罪比丘,有驅者有不驅者,而獨驅我。」時舍利弗,目連在綺連,為阿濕婆,富那婆娑,作羯磨已,還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至世尊所,頭面禮足在一面坐,一面坐已白佛言:「我等已於綺連,與阿濕婆,富那婆作擯羯磨已。眾僧作擯羯磨時,阿濕婆,富那婆娑,作如是言:『眾僧有愛有恚有怖有癡,有如是同罪比丘,有驅者有不驅者。』」爾時,世尊以無數方便,遙呵責阿濕婆,富那婆娑。「自今已去,與諸比丘結戒,集十句義,乃至正法久住。欲說戒者當如是說:『若比丘依聚落,若城邑住,污他家行惡行,污他家亦見亦聞,行惡行亦見亦聞。諸比丘當語是比丘言:「大德,污他家行惡行,污他家亦見亦聞,行惡行亦見亦聞。大德,汝污他家行惡行,今可遠此聚落去,不須住此。」是比丘語彼比丘,作是語:「大德,諸比丘有愛有恚有怖有癡,有如是同罪比丘,有驅者有不驅者。」諸比丘報言:「大德,莫作是語,有愛有恚有怖有癡,有如是同罪比丘,有驅者有不驅者,而諸比丘,不愛不恚不怖不癡。大德,污他家行惡行,污他家亦見亦聞,行惡行亦見亦聞。」是比丘如是諫時,堅持不捨者,彼比丘應再三諫,捨此事故,乃至三諫,捨者善,不捨者,僧伽婆尸沙。』」
    (僧殘法之十三 惡性拒僧違諫戒)
  爾時,佛在拘睒毘國,瞿師衛園,時尊者闡陀比丘,惡性不受人語,語諸比丘言:「汝莫語我若好若壞,我亦不語諸大德,若好若惡。」諸比丘白佛,佛言:「若有餘比丘,惡性不受人語者,僧亦當與作如是呵諫,白四羯磨。自今已去,與諸比丘結戒,集十句義,乃至正法久住。欲說戒者當如是說:『若比丘惡性不受人語,於戒法中,諸比丘如法諫已,自身不受諫語,言:「諸大德,莫向我說若好若惡,我亦不向諸大德,說若好若壞。諸大德且此,莫諫我。」彼比丘諫比丘言:「大德,莫自身不受諫語,大德自身當受諫語,大德如法諫諸比丘,諸比丘亦如法諫大德,如是佛弟子眾得增益,展轉相諫展轉相教,展轉懺悔。」是比丘如是諫時,堅持不捨,彼比丘應三諫,捨是事故,乃至三諫,捨者善,不捨者僧伽婆尸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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