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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藏經17,佛說身毛喜豎經卷下

佛說身毛喜豎經卷下   譯經三藏朝散大夫,試鴻臚卿光祿大師,賜紫沙門臣惟淨等奉 詔譯 「復次舍利子,云何同彼,最上苦切逼身?謂我身支塵土坌污,初則微少漸增後積,譬如鼎訥迦樹枝葉,塵坌從微漸增,後積成大。我之身分亦復如是。舍利子,我雖塵垢污增積,然於晝夜常嘗念言:『嗚呼何故?今我此身塵垢所合,誰當為我之所拂除?』舍利子,此即是為同彼,最上苦切逼身。 又舍利子,云何同彼最上寂靜?謂於曠野寂靜之處,坐臥居止,遠離喧繁一切憒閙,棄置所應受用之具,獨處閑寂隨所應住。舍利子,我時如是同其所行,或牧牛畜養人,或採薪人,或治國人或行路人。是等見已,我即奔馳極深隱處,勿復令見。譬如野鹿,或見如上牧放等人,奔深隱處而遠避之,怖彼所見。我居曠野遠離憒閙,亦復如是。此即是為同彼所行,最上寂靜。舍利子,雖如是行,求之少分人中上法,尚不能得,況聖知見最勝所證,何以故?彼於聖慧不能了知,復不覺悟,由於聖慧不覺了故,何能出要盡苦邊際?舍利子,若於聖慧如實覺了,即能閉三有門,盡生死道後不復生。 又舍利子,世有一類婆羅門者,作如是言:『我於冬分月初八夜 遇雪飛時,於其曠野孤逈之所,或近河側裸露其身,於深雪中一向而臥,過于夜分,如是所行計為清淨。』舍利子,我知其事亦同彼行,乃於冬分月初八夜,遇雪飛時,於其曠野孤向之所,或近河側裸露其身,於深雪中一向而臥,過于夜分。舍利子,雖如是行,求之少分人中上法,尚不能得,況聖知見最勝所證,何以故?彼於聖慧不能了知,復不覺悟。由於聖慧不覺了故,何能出要盡苦邊際?舍利子,若於聖慧如實覺了,即能閉三有門,盡生死道後不復生。 又舍利子,世有一類婆羅門者,作如是言:『我於冬分月初八夜,過雪飛時詣于深水,量過項處,住是水中經於夜分,如是所行計為清淨。』舍利子,我知是事亦同彼行,乃於冬月初八夜,遇雪飛時,詣于深水量過項處,住是水中經於夜分。舍利子,雖如是行,求之少分人中上法,尚不能得,況聖知見最勝所證,廣說乃至,盡生死道後不復生。 又舍利子,世有一類婆羅門者,作如是言:『 我當盛夏炎暑之月,酷熱可畏,日正中時住於沙中,其沙深積量過於膝,我於爾時如是所行,計為清淨。』舍利子,我知是事亦同彼行,求之少分人中上法,尚不能得,況聖知見最勝所證,何以故?彼於聖慧不能了知,復不覺悟,由於聖慧不覺了故,何能出要盡苦邊際?舍利子,若於聖慧如實覺了,即能閉三有門,盡生死道後不復生。 又舍利子,世有一類婆羅門者,作如是言:『我當盛夏炎暑之月,酷熱可畏。日正中時住於沙中,其沙深積量過於膝,我於爾時裸露其身,翹立一足,日光所照隨日而轉,如是所行計為清淨。』舍利子,我知是事亦同彼行,乃於盛夏炎暑之月,酷熱可畏,日正中時,過于膝量深沙之中,裸露其身翹立一足,為日所照隨日而轉。舍利子,是時若男若女,一切人眾知是事已,咸悉奔詣接踵駢隘,以求瞻覩,眾所評議,我心自調得其所樂,不念熱惱不起懈意。舍利子,雖如是行,求之少分人中上法,尚不能得,況聖知見最勝所證,何以故?彼於聖慧不能了知,復不覺悟,由於聖慧不覺了故,何能出要盡苦邊際?舍利子,若於聖慧如實覺了,即能閉三有門,盡生死道後不復生。 又舍利子,世有一類婆羅門者,作如是言:『我以艱苦,而求難所得食,計為清淨。』舍利子,我知是時亦同彼行,何等是為難所得食?謂我專詣曠野之中,群牛聚處,於彼求乞犢子之乳,隨其所得而用食之,此即為難所求食。舍利子,雖如是行,求之少分人中上法,尚不能得,況聖知見最勝所證,何以故?彼於聖慧不能了知,復不覺悟,由於聖慧不覺了故,何能出要盡苦邊際?舍利子,若於聖慧如實覺了,即能閉三有門,盡生死道後不復生。 又舍利子,世有一類婆羅門者,但食其麥計為清淨,作如是言:『若但食麥,如是修行而得清淨。』彼取麥已或碎其末,或淘其水,或以多積治事而食,為其資養。舍利子,我知是事亦同彼行,何等是我取麥為食?舍利子,我唯取其一粒而食,無復加二,後於異時由食麥故,身支肥重或復滋澤,我亦不起是念,復過其量取麥食之,亦唯一粒無復加二。舍利子,我以一麥食故,而極羸瘦。身分上下如迦羅迦鳥,及阿娑多鳥。又復足腨枯細,人所惡觀,如駝如羊其足無異。又於項背露現其骨,或窊或凸猶如累石,高下不等。又如露地空閑草舍,兩面透徹椓木疎離,中復開敞互相窺視。我之兩脇骨節疎露,中復開敞亦可互見。又如暑月日光炎熾,所曝之水,至夕有人於其水中,覆觀星宿,極深極遠微微映現,我之兩目瘦極深遠,似有所見亦復如是。又如苦瓠青未成熟,人所斷取,而彼枝葉尋即萎悴,漸次枯弱後乃乾合,我之身分自頭至足,亦復如是,初即憔悴漸次羸弱,後極消瘦肌骨相合。舍利子,我初身體強自攝持,攀附荊棘而為倚仗,力所不任,欲起還坐支節解散,頭頸低垂劣不能語,其猶瘂羊。我雖如是,而乃堅固內攝其心,外策其體善自調息,復欲擧身,還為塵士之所坌污,以其塵士所積污故,我之身毛銷磨悉盡。舍利子,彼時周匝城邑聚落,若男若女而悉奔馳,競共瞻覩咸作是言:『苦哉苦哉!沙門瞿曇身體銷瘦,加復青黑,昔日形貌妙善端嚴,亦有威光,今何隱沒?苦切修練容質若斯。』舍利子,雖如是行,求之少分人中上法,尚不能得,況聖知見最勝所證,廣說乃至,盡生死道後不復生。 又舍利子,世有一類婆羅門者,但食其米計為清淨,作如是言:『若但食米,如是修行而得清淨。』彼取米已,或碎其末或淘其水,或以多種治事而食,為其資養。舍利子,我知是事亦同彼行,何等是我取米為食?舍利子,我唯取其一粒而食,無復加二。後於異時由食米故,身支肥重或復滋澤,我亦不起是念,復過其量,取米食之亦唯一粒,無復加二。舍利子,我當如是修苦行時,有諸人民來作是言:『昔日形貌妙善端嚴,亦有威光今何隱沒?苦切修練容質若斯。』舍利弗,雖如是行,求之少分人中上法,尚不能得,況聖知見最勝所證,廣說乃至,盡生死道後不復生。 又舍利子,世有一類婆羅門者,但食其麻計為清淨,作如是言:『若但食麻,如是修行而得清淨。』彼取麻已或碎其末,或淘其水,或以多種治事而食,為其資養。舍利弗,我知是事亦同彼行,何等是我取麻為食?舍利子,我唯取其一粒而食,無復加二。後於異時由食麻故,身支肥重或復滋澤,我亦不起是念,復過其量取麻食之,亦唯一粒無復加二。我當如是修苦行時,有諸人民來作是言:『昔日形貌妙善端嚴,亦有威光今何隱沒?苦切修練容質若斯。』舍利子,雖如是行,求之少分人中上法,尚不能得,況聖知見最勝所證,廣說乃至,盡生死道後不復生。 又舍利子,世有一類婆羅門者,不食一切計為清淨,作如是言:『若於一切所食之物,悉不食者,如是修行而得清淨。』舍利弗,我知是事亦同彼行,我於一切所食之物,悉不食之。由不食故身極羸瘦。如是廣說苦行修行,乃至人眾來作是言:『苦哉苦哉!沙門瞿曇儀容疙瘦,如莽虞鳥,昔日形貌妙善端嚴,亦有威光今何隱沒?苦切修練容質若斯。』舍利子,我於爾時竊作是念:『世諸沙門婆羅門等,歷諸極苦加復殘毀,逼迫其身,皆為己行以求清淨。』我已是中亦隨所行,正使碎身如其塵末,都無勝利,乃至過去未來世中,及今現在,一切沙門婆羅門等,歷諸極苦加復殘毀,逼迫其身,皆為己行以求清淨。我於是中悉隨所行,正使碎身如其塵末,都無勝利。我今不復如是苦切,逼迫其身。彼求人中少分上法,尚不能得,況聖知見最勝所證,故知此道非正覺道,我不復修。舍利子,我時又念初出家後,我往釋園中閻浮樹下,安詳而坐,日影不轉蔭覆清涼。我於爾時,離諸欲染不善之法,有尋有伺離生喜樂,證初禪定,此為正道如實覺了,我於處處勤歷諸道,此正道外無復餘道,而為真實。是故我今寧假如是,一切不食,身體羸瘦加復疲倦,而自殘毀以取其道。我今應可隨以所食,而用食之。作是念已,有一外道所奉苦行仙聖,知我之念來詣我所,而相謂言:『聖者瞿曇,汝之苦行勿宜退轉,我於身毛孔中,當出威光助佐於汝,令汝身支自然滋益。』舍利子,我時復作是念:『我所不食一切之物,國邑聚落一切人眾,咸悉聞之。沙門瞿曇苦行修行,一切不食身體羸瘦。今時或謂有苦行仙聖,身出威光助佐滋益。彼彼人眾,豈非以我為妄語邪?』故我怖彼妄語,厭謗仙聖之言,止而不受。舍利子,我時作是念已,乃漸增廣隨用食之,或綠豆汁或黃豆汁,或赤豆汁,以資其命。如是漸次隨用食故,身力勢分漸漸而生。力勢生已先詣龍河,次泥連河,到已徐緩沐浴其身,潔淨清涼。漸次行至一聚落中,有一女人名曰善生,即以乳糜而奉於我。我旣食已,乃詣邪嚩悉迦仙人住處,求吉祥草得已執持,漸次往詣大菩提樹,到已右繞其樹三匝,於彼樹下,內外周布吉祥之草,而為其座。舍利子,我時於上結加趺坐,端身正念,離諸欲染不善之法,有尋有伺離生喜樂,證初禪定,次當止息尋伺,內心清淨住一境性,無尋無伺定生喜樂,證二禪定。次當離於喜貪,住捨念行如實正知,身受妙樂,如聖所觀捨念之行,離喜妙樂證三禪定。次當苦樂悉斷,如先所起悅意惱意,而悉離著,不苦不樂捨念清淨,證四禪定。舍利子,我時次第住三摩呬多心,清淨潔白,離隨煩惱軟品之業,安住不動,於初夜分如實證得,天眼智明心善開曉。舍利子,我所證得天眼清淨,過於人眼。觀見世間一切有情,生滅好醜若貴若賤,隨業所受皆如實知。若諸有情於身口意,造不善業,毀謗賢聖起於邪見,由彼積集邪見業故,身壞命終墮在惡趣,生地獄中。若諸有情於身口意,造眾善業,不謗賢聖起於正見。由彼積集正見業故,身壞命終生於善趣,天界之中。我於如是等事,以淨天眼而悉知見。又舍利弗,我時次第住三摩呬多心,清淨潔白離隨煩惱,軟品之業,安住不動,於中夜分,如實證得宿命智明,心善開曉。舍利子,我所證得宿命之智,能知過去種種之事,所謂一生二生三四五生,若十二十,乃至百生千生百千生,無數百千生。如是無數生中,若成若壞成壞劫事。昔如是姓如是名字,如是種族如是色相,如是飲食如是壽量,苦樂等事。此滅彼生彼滅此生,如是無數種事,我以宿命智力,如實思念。又舍利子,我時次第住三摩呬多心,清淨潔白,離隨煩惱軟品之業,安住不動,於後夜中,如實證得漏盡智明,心善開曉,次第於其明星現時,吉祥歡喜,人中大龍,人中師子,人中大仙,人中勇猛,人中眾色蓮華,人中白蓮華,人中最上,人中無上善調御者,人中調御士,於一切處知所應知,得所應得覺所應覺,證所應證,如是一切於剎那間,起相應心,以如實智成正覺道。 復次舍利子,我知世間,有沙門婆羅門,作如是言:『若人幼少顏貌光澤,頂髮黝潤志氣壯盛,心力具全年正二十,或過二十,是人能於正慧,隨轉修行。若復有人年壽耆耄,心力衰微將欲謝世,是人不能於其正慧,隨轉修行。』舍利子,我今耆耄年將八十,俯期謝世。譬如朽故車輪,以雜繩索而用繫縛,強使運轉,我亦如是。舍利子,汝可周行從國至國,從邑至邑,觀察諸有聲聞弟子,於如來身及神通力,勝慧辯才,此之五事皆悉減少。舍利子,若人頂以火盆,從國至國從邑至邑,如是周行未足為難。若於勝慧辯才,不令減少是則為難。又舍利子,若或有人,雖遇如來大師出世,於苦法樂法,非苦樂法,悉以淨心宣說正語,是人反以為妄失法。舍利子,不應以佛正語,為妄失法,何以故?如來大師出現世間,於苦樂法非苦樂法,悉以淨心宣說正語,是無妄失法。舍利子,如賢劫中有四如來,出現世間,如是四佛聲聞弟子,次第至今壽命百歲,彼彼所有念行慧壽,皆悉具足,譬如力士持挽硬弓,端直而射悉獲中的。舍利子,前三如來聲聞弟子,亦復如是,念行慧壽皆悉具足。彼彼皆能於日日中,親近請問諸法之義。舍利子,今我法中聲聞弟子,一能請問而無有載。又復一聞我說,不能於中審解所說,文句義理,況復末世餘諸弟子。若時飲食嗜著其味,睡眠疲倦,運動憩止大小便事,諸所施作時悉妨廢。舍利子,前之三佛聲聞弟子,壽量長遠,今壽百歲極為迅速。舍利子,過百歲時,勝慧辯才有所減少。舍利子,彼時聲聞弟子,以如來大師出世,所說正法為妄失法。舍利子,彼不應以佛說正語,而為妄失,何以故?如來大師出現世間,於苦樂法非苦樂法,悉以淨心所說正語,是無妄失法。」 爾時會中有一尊者,名曰龍護,去佛不遠,執孔雀扇侍佛之側。時即置扇前詣佛所,合掌頂禮而白佛言:「我今得聞此正法已,身毛悚豎生大歡喜。世尊,此經何名?我等云何奉持?」佛言:「今此正法,名身毛喜豎,如是名字如當受持。」佛說是經已,毘舍離國最勝大城,最勝林中諸苾芻眾,聞佛所說歡喜信受。 佛說身毛喜豎經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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