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二,作持行相二,寅一,緣。
授四依法。
註時世飢儉,乞求難得,有外道輒自出家受戒,後僧無食,便即休道。佛言:「先與四依,然後受戒。」復有外道求僧出家,先說四依,彼即報言:「我堪二依,若納衣,腐藥,不堪此二。」便即休道。佛言:「此外道大有所失,自今已去,後授四依。」
釋四依法有三種:一,人四依,涅槃經卷六,舉如來使者,於末世弘經,為人天依止者四人:(一)具煩惱性之人,(二)須陀洹人,斯陀含人,(三)阿那含人,(四)阿羅漢人。內證大菩薩乘,外現聲聞之相,以傳法化人。二,法四依。(一)依法不依人,(二)依了義經,不依不了義經,(三)依義不依語,(四)依智不住識,三,行四依,即今所說的。
四依的緣起,是時世飢儉的時候,外道混進僧團,後僧無食時,這為食而來的外道,又休道而去了。這麼制立先與四依,然後受戒。可是這樣又給外道來出家的,造成了損失,佛又悲愍地改為,先授戒後授四依。不難看出佛法利人的原則,以及隨機應用的靈活性。
寅二,相二,卯一,標舉宗本。
註應如是授言:
善男子聽!如來,至真,等正覺說四依法。比丘依此得出家,受具足戒,成比丘法。
釋標如來三號,表示佛陀親誡,不是邪法,如調達的依法。
依此得出家,是離有為法的三有,才名出家,成比丘法,三乘聖人同遵此法,為共同的聖儀。說明宗本,使知尊敬。
卯二,列四相位。
比丘依糞掃衣,依此得出家受具足戒,成比丘法。是中盡形壽,能持不?(答言能持)若得長利:檀越施衣,割壞衣,得受。比丘依乞食。比丘依是得出家,受具足戒,成比丘法。是中盡形壽,能持不?(答言能持)若得長利:若僧差食,檀越送食,得受。依樹下坐。比丘依此得出家受具足戒,成比丘法。是中盡形壽,能持不(答言能持)若得長利:若別房,尖頭屋,小房,石室,兩房一戶,得受。依腐爛藥。比丘依此得出家受具足戒,成比丘法。是中盡形壽,能持不?(答言能持)若得長利:酥,油,生酥,蜜,石蜜,得受。
釋四依都是從頭至能持,是根本制,若得長利以下,是開緣的限分。
糞掃衣,律中列十種,都是人所遺棄的東西,喻如糞掃。
依此得出家,說明受具足戒,受體是立行之本,此四依為發眾行的起點。
盡形壽能持不?約報重問,要看看受者的自願答覆。
答詞,是受者的立誓宣言。
開緣裏,長利,長去聲;餘,多的意思。對本制以外,其餘都是長。長利是總的標舉,下則分別列出。
檀越施衣,應不問道俗,凡持來淨施之衣,都聽納受。
割壞依,以上通俗服,此專就道衣的形相而說。例外因緣,這些得受。
依乞食裏,制開及句法,並同前解。
若僧差食,即僧次請。檀越送食,到寺中來設食,月八日等每都有三天,小盡則十四日,印度風俗,以此為惡日,常行供齋。月初日食,印度風氣,多重月初施食。僧常食,即常住食。檀越請食,請往俗家,即是別請。有這些例外時,得受。然須淨心為本,佛藏經有:「不除我者,則不聽受,一盃之水,一納之衣,各識分量,不然,熱鐵鍱身,鎔銅灌口」的慈示,我們不能,不隨時檢查自己的。
依樹下坐裏,別房,即戒本中造房二戒,得乞處分作。或是七眾於寺中,別置房宇,有來入住別為供養。尖頭屋,起脊的房。小房,起不礙頭,坐可容膝的。兩房一戶,兩室共用一門的,不必拘於所列,都得受之。
依府爛藥,有說是大小便的,有說是陳棄之藥,人所不用的叫腐爛。
酥等,依弘一律師,所列之表如下:
酥(即熟酥)
酥有二種
五藥
生酥
油
油惟一種,油雖有生熟,而體味不異,故無可分。
蜜(即蜂蜜)
蜜有二種
石蜜
酥,由牛乳煎成。從乳出酪,從酪出生酥,從生酥出熟酥。
石蜜,印度石蜜有二種,黑石蜜,似我國砂糖;白石蜜,似我國米糖。又有說以甘蔗汁煎之,堅強如石,名為石蜜,即是冰糖。
丑三,總勸學方二,寅一,即坐誨約二,卯一,當相委示。
汝已受戒已,白四羯磨如法成就,得處所,和尚如法,阿闍梨如法,眾僧具足滿。汝當善受教法,應當勸化作福治塔,供養眾僧,和尚,阿闍梨,若一切如法教,不得違逆。應學誦經,勤求方便,於佛法中,得須陀洹果,斯陀含果,阿那含果,阿羅漢果。汝始發心出家,功不唐捐,果報不絕。餘所未知,當問和尚,阿闍梨。
釋這番勸告,有六重意義:一,說明受緣成足,勸以護持,二,說明自行化他三昧之業,三,說奉法奉行,義須隨順,四,自行化他,當修智分,五,勸奉前教,感果必至,六,說明法由人通,常須請教於師尊。
個別詞句,略為釋通,「得處所」,在作法界內作的,受戒羯磨(非在自然界內)。「眾僧具足滿」,說明由僧共證,不是謬誤的授法。
卯二,深防制。
註佛言:「當令受具戒者,在前而去。」
釋受者在前,十師隨後,恐有乖儀,隨時可以指正的。
寅二,後起隨行二,卯一,本師和尚明相攝法。
註弟子當日三時,問訊和尚。朝中日暮,當為和尚執作二事,勞苦不得辭設。一者,修理房舍,二者,補浣衣服,和尚一切如法教,盡當奉行,違者如法治。
恐初受戒法,遇緣違犯,不以無知而免業果。故律有,惟除大小便利,一切並須問師的規定。注又明顯地說,弟子為和尚應作的事,並鏓的指示,和尚一切如法教示的,都盡當奉行。
卯二,事緣有障,更須師他二,辰一,緣。
請依止師法。
註時有比丘,和尚命終,若休道,若決意出界外,以無人教授故,種種破戒,作非威儀。佛言:「聽有阿闍梨,當共相奉敬瞻視,如和尚法。」
和尚命終等緣,弟子破戒,作非威儀,才有請依止的規定,即聽有阿梨,事奉之當如和尚法。
辰二,法。
註當具修威儀,如是請云:
大德一心念我某甲,今求大德為依止,願大德與我作依止,我依大德故,得如法住。
註三說已,其阿闍梨,亦須乞畜眾法,如和尚法不異。彼受請已,應報言:
可爾!與汝依止,汝莫放逸。
註弟子當為執作二事,不得辭設。請經問義,有所知解,至滿五歲,得離依止;若無所知,誦戒不利,盡形依止。阿闍梨須具五德:知犯,知不犯,知輕,知重,滿十歲方得攝他;若無此德,不依無過,和尚之德類此。
請法及答辭都很明顯,惟在三請之後,闍梨亦須乞畜眾法,如和尚受依乞畜不異。
弟子執作,說明弟子義務,五夏有知,聽離依止;若無所知,誦戒不利,盡形依止,是我們今日特別應注意的。隨著也說出,阿闍梨須具五德,方得攝他。今日不想想自己,具德與否而濫收徒眾,濫受依止的,不是太多了麼?
明文有「若無德,不依無過」,做弟子的,也應慎重的。
辛二,明尼受二,壬一,標緣。
尼眾授戒法。
註善見云:「尼者女也,摩者母也,重尼故稱之。」智度論云:「尼得無量律儀,故應次比丘後;佛以儀式不便,故在沙彌後。」愛道經云:「女人但惑色畜眾,知須臾事,故制依大僧。」
總云阿摩尼,譯為母女,即佛呼姨母之稱呼(愛道為尼之先)。「尼應次比丘後,佛以儀式不便,故在沙彌後。」引智度論文,說明今應釋尼受大戒法。後引愛道經文,說明制依大僧,為八敬法的開始。
壬二,受三,癸一,受下眾法。
授沙彌尼戒法。
註其畜眾羯磨,剃髮法,出家法,具如上僧中,唯加尼字為異。
授沙彌尼戒法,同上沙彌受法,唯加尼字,故不具體列出。
癸二,式叉六法三,子一,標緣。
授式叉摩那尼法。
註律本,諸尼輒度人出家受戒,以不知戒相故,造作非法。佛言:「應與學戒羯磨。」十誦中:「輒度妊身女人過起。佛言:『與二歲羯磨,可知有無。然六法淨心,二歲淨身。』」
釋式叉摩那,翻學法女。應先授沙彌尼戒已,才能授此法。
本律,以沙彌尼不知戒相,與十誦:「度妊身女人過起,」二重因緣,才漸次制定「六法淨心,二歲淨身」。授與六法,使之加强學習,以試看受大戒的可否。用二年時間,可知有胎無胎。
子二,法三,丑一,乞法二,寅一,緣
乞學戒法。
註佛言:「聽十歲曾嫁,及十八歲童女,欲二歲學戒者。」
釋若先出嫁之女,以曾任勞苦,故開說十歲來受六法,十二歲可受具戒。這一種可二歲學戒:六法。然另有解,有五分律師從印度來,說年二十二歲,乃可受具足戒。因十歲曾嫁者,霑染塵緣,而加十二歲學法磨練,故二十二歲可受具。
十八童女,即童女可以十八歲時,來受六法,二歲學戒。
寅二,乞。
註當詣僧中,偏露右肩,脫革屣,禮尼僧足,兩膝著地合掌,教作乞言:
大姊僧聽,我某甲沙彌尼,今從僧乞二歲學戒,某甲尼為和尚。願僧與我二歲學戒。慈愍故。
註三乞已,沙彌尼應往離聞處,著見處立。
釋當詣僧中,具儀乞法,兩膝著地,即是長跪。
大姊僧聽,表示對尼僧。
著見處立,恐成賊住,故使見而不聞僧作羯磨。
丑二,與法。
與學戒人法。
註彼尼眾中,作羯磨者應言:
大姊僧聽!彼某甲沙彌尼,今從僧二歲學戒,某甲尼為和尚。若僧時到,僧忍聽。與某甲沙彌尼二歲學戒,某甲尼為和尚。白如是。
大姊僧聽!彼某甲沙彌尼,從僧乞二歲學戒,某甲尼為和尚。僧今與某甲沙彌尼二歲學戒,某甲尼為和尚。誰諸大姊忍?僧與彼某甲沙彌尼二歲學戒,某甲尼為和尚者默然,誰不忍者說?(是初羯磨,如是三說)僧已忍。與某甲沙彌尼二歲學戒,某甲尼為和尚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
丑三,示相三,寅一,標舉總示。
次說戒相法。
註佛言:「應喚來入眾,與說六法名字。」
某甲諦聽!如來,無所著,等正覺說六法。
這顯明了人尊法勝,使受者敬重。
寅二,顯示輕重。
不得犯不淨行,行婬欲法。若式叉摩那行婬欲法,非式叉摩那,非釋種女。若與染汙心男子身相觸,缺戒應更與戒。是中盡形壽不得犯,能持不?(答言能持)不得偷盜,乃至草葉。若式叉摩那取人五錢,若過五錢,若自取教人取,若自斫教人斫,若燒,若埋,若壞色,非式叉摩那,非釋種女。若取減五錢,缺戒應更與戒。是中盡形壽不得犯,能持不?(答言能持)不得故斷眾生命,乃至蟻子。若式叉摩那,故自手斷人命,求刀授與人,教死,讚死,若與非藥,若墮胎,若厭禱呪術,自作教人作者,非式叉摩那,非釋種女。若斷畜生不能變化者命,缺戒應更與戒。是中盡形壽不得犯,能持不?(答言能持)不得妄語,乃至戲笑。若式叉摩那,不真實非己有,自稱言得上人法,得禪,得解脫三昧正受,得須陀洹果,斯陀含果,阿那含果,阿羅漢果,天來龍來鬼神來供養我,此非式叉摩那,非釋種女。若於眾中故作妄語,缺戒應更與戒。是中盡形壽不得犯,能持不?(答言能持)不得非時食。若式叉摩那非時食,缺戒應更與戒。是中盡形壽不得犯,能持不?(答言能持)不得飲酒。若式叉摩那飲酒,缺戒應更與戒。是中盡形壽不得犯,能持不?(答言能持)
釋不得犯不淨行,以下婬等四法,都是先舉根本重戒,若與染汙心男子,身相觸下,說明今之學法。惟六法中後二,但有學法,故無所對之境。
缺戒更應與戒,若在二年中犯者,更與二年羯磨。
寅三,簡行有無。
註佛言:「式叉尼,一切大尼戒應學,除自手取食,授食與他。此學法女具學三法:一,學根本,即四重足,二,學六法,謂染心相觸,盜減五錢,斷畜生命,小妄語,非時食,飲酒也。三,學行法,謂大尼諸戒及威儀,並制學之。若犯根本戒法者,應滅擯。若缺學法者,更與二年羯磨,若違行法,直犯佛教,即須懺悔,不壞本所學六法。」
釋一切大尼戒應學,指明學法所學的範圍,這是與大尼所同之法。
除自手取食,授食與他,即先不受而授與尼;不同大尼僧得食,必須受已,乃可授食與他。
此學法女具學三法以下,列出須學的三種,都極清楚,又都說明毀犯及救治。
若違行法,此據犯僧殘以下的,一一作吉羅悔。若犯尼戒八夷中,的後四夷,不滅擯,應更與二年羯磨。(治同犯學法)
癸三,受尼戒法二,子一,標緣。
授比丘尼戒法。
註佛言:「有八敬比丘尼,善來比丘尼,破結使比丘尼,羯磨受中:有遣信比丘尼,十歲曾歸比丘尼,十八童女,二歲學戒,二十眾比丘尼,邊方義立十眾比丘尼。」前二唯局佛世,後五通於像末。
列諸受相,略為四種,廣列則有七種,羯磨受中含有四種。
八敬比丘尼,如來成道十四年,姨母大愛道出家,佛初不許度,阿難三請,佛告阿難:「傳八敬法向愛道說,若能盡形行之,則聽出家。」愛道聽後云:「頂戴受。」即得具足戒。八敬即:
一,百歲比丘尼,見初受戒比丘,當起迎逆,禮拜問訊,請坐。
二,比丘尼不得罵謗比丘。
三,三,不得舉比丘罪,說其過失,比丘得說尼過。
四,式叉摩那已學於戒,應從眾僧求受大戒。
五,尼犯僧殘,應半月在二部僧中行摩那埵。(尼無波利婆沙,摩那埵改為半月,制在二部僧中行。各滿四人以上,請大僧耆年解律,安置尼寺別院。大僧自結界,懺竟解之。懺悔尼每日,至二部僧中作白,客僧尼來寺時亦爾,並奪三十五種事折伏之。半月如法行已,應與出罪。僧尼各二十人,共四十人,不得增減。南山律祖云:「道風漸替,知犯不知有悔,縱有懺心,集眾難得。」是唐時已不行此法,近以我親教師,慈舟老人的教導,通教寺比丘尼,曾學行之。)
六,尼半月內,當於僧中求教授人。(諸說戒法篇,尼差人請教授法,及教誡尼法中,明略教誡法。南山律祖云:「此世中,多有行前略法,良由廣法難具。」靈芝律師云:「今時廣略俱廢,止可聞知,用為來習耳,通教寺亦學行之,至今未輟。」
七,不應在無比丘處夏安居。(在比丘住處半由旬內,得安居,過者不得,常至僧中諮求教誨。)
八,夏訖,當詣僧中求自恣人。(諸自恣法篇,尼差人自恣法中略明,靈芝律師云:「今時尼法節制不行,幸而聞之,無復見矣。通教寺尼眾,今亦行之,真亦優曇花矣。」)
遣信比丘尼,即法預尼,因其美貌,如出寺到僧所受戒,恐遭欺陵而成染汙,因差使者乞求受戒,僧中作法,使者還告便得戒,故名遣信。道宣律祖云:「今時所量非類,故閉也,這種受法,早已停止了。」
十歲曾歸比丘尼,即前所說十歲曾歸,由於經過奉給家務,有持戒能力,再加學二歲,十二歲受具戒的。
二十眾比丘尼,有佛法的國度,尼受具時,原則上應集僧,尼各十人受之。
邊方義立,即僧尼各五人為授。
子二,正受二,丑一,本法三,寅一,乞畜眾法二,卯一,乞法。
註佛言:「尼滿十二歲欲度人者,應具修威儀,禮請尼僧足,如大僧法。三乞已,文同故不出,其度沙彌尼,式叉尼,大戒尼,並須別乞,以年年度弟子犯罪故,或捨畜眾法等故。」
釋滿十二尼,即十二夏,異於大僧滿十夏。
年年度弟子犯罪,尼戒中單提篇上下,有二十餘戒,都為畜弟子而制的。
捨畜眾法,若和尚尼無德,僧止其度人,捨畜眾羯磨。
卯二,與法。
與畜眾法。
註佛言:「尼僧當觀此人,堪能教授二歲學戒,二事攝取者,當與羯磨。」文亦如上。若不堪教授攝取者,羯磨非法。
釋二事攝取,即法食二事。
應與法,不應與法,文中極明顯。
寅二,授前八緣,卯一,請和尚法。
正授戒前具八緣:一,明請和尚法。
註佛言:「若十歲曾歸,二歲學戒,年滿十二;若十八童女,二歲學戒,年滿二十者,應與授戒。」具修威儀,教言:
大姊一心念!我某甲求阿姨為和尚,願阿姨為我作和尚。我依阿姨故,得受大戒。慈愍故。
註三請已,答言:「可爾。」乃至請二闍梨,七證戒人,亦爾。
阿是尊上之言,以重和尚,用佛呼姨母的稱呼。
和尚,二闍梨的資格,尼和尚十二(僧十夏),尼二闍梨六夏(僧五夏)
卯二,安受者所。
二,安受者所在。
註佛言:「當安受戒人離聞處,著見處立。」
卯三,差教授師。
三,差教師法。
註
是中戒師應問言:「誰能與某甲作教授師?」有者答言:「有某甲能。」應作白差:
大姊僧聽!彼某甲從和尚尼某甲,求受大戒。若僧時到,僧忍聽。某甲為教授師。白如是。
卯四,教師問三,辰一,示其衣鉢。
四,教師出眾問法。
註當起禮尼足已,往受戒者所,語言:
妹,此是安陀會,此鬱多羅僧,此僧伽棃,此僧祇支,此覆肩衣,此鉢多羅,此衣鉢是汝有不?(答言是。)
釋僧祇支,翻為掩腋衣,披於左肩以襯袈裟。
覆肩衣,掩於右肩以遮袒露的,此二衣相,本似袈裟,而無葉。尼眾必持,大僧亦有畜用的,但是聽衣。祇支,覆肩兩衣,原為比丘尼露胸膊行,為世人譏嫌而制。若大僧所著,我國僧人,在後魏前,並服祇支,以後加袖,兩袖縫合,即是偏衫,乃祇支,覆肩二物所合成。
辰二,正問難遮。
妹聽!今是真誠時,實語時,我今問汝,實當言實,不實當言不實。汝不犯邊罪不?
註謂曾受五戒,八戒,十戒,犯四重已,及受大戒犯八重已,還俗已,今重來者,名邊罪人。應答言:「不犯。」已下難遮,並準上問,以彼此不解者,非問答故。
汝不犯淨行比丘不?汝非賊心受戒不?汝不破內外道不?汝非黃門不?汝非殺父不?汝非殺母不?汝非殺阿羅漢不?汝非破僧不?汝非惡心出佛身血不?汝非非人不?汝非畜生不?汝非二形不?(並答言非)
汝字何等?(答言某甲)和尚字誰?(答言某甲,)年歲滿不?(答言滿)衣鉢具不?(答言具)父母夫主聽不?(隨當時有者言之,不得兩牒,若無言無)汝不負人債不?(答言無)汝非婢不?(答言非)汝是女人不?(答言是)女人有如是諸病:癲,癰疽,白癲,乾痟,癲狂,二根,二道合,道小,常漏大小便,涕唾常流出,汝有如此病不?(並答言無者。)
辰三,定其言議。
註又應告言:
如我向問汝事,僧中亦當如是問,如汝向者答我,眾僧中亦當如是答。
釋這段文,準僧受時的問難文,亦分示其衣鉢,正問難遮,定其言議三科。正問中,先定其思審,後依數列問。例問又先難後遮。
二根等五種,是女人隱處,不問亦好。
卯五,喚入眾。
五,喚入眾法。
註佛言:彼教授問已,來至眾中,舒手相及處立已。應作白召言:
大姊僧聽!彼某從和尚尼某甲,求受大戒。若僧時到,僧忍聽。我已教授竟,聽將來。白如是。
註即遙語言汝來,來已,為捉衣鉢,令入僧中。
卯六,明乞戒。
六,明乞戒法。
註當禮僧足,在戒師前,兩膝著地合掌,教師教乞言:
大姊僧聽!我某甲從和尚尼某甲,求受大戒,我某甲今從眾僧,乞受大戒,和尚尼某甲,願僧濟度我,慈愍故。(如是三乞)
卯七,戒師白和。
七,戒師白和法。
註彼戒師應白言:
大姊僧聽!此某甲從和尚尼某甲,求受大戒,此某甲今從眾僧乞受大戒,和尚尼某甲。若僧時到,僧忍聽。我問諸難事。白如是。
卯八,對眾問。
八,對眾問法。
註彼戒師應問言:
汝諦聽!今是真誠時,我今問汝,有當言有,無當言無。汝不犯邊罪耶?汝不犯比丘耶?汝不賊心求戒耶?汝不破內外道耶?汝非黃門耶?汝不殺父耶?汝不殺母耶?汝不殺阿羅漢耶?汝不破僧耶?汝不惡心出佛身血耶?汝非非人耶?汝非畜生耶?汝非二形耶?(並答言無)
汝字何等?和尚字誰?年歲滿不?衣鉢具足不?父母夫主聽汝不?汝不負人債不?汝非婢不?汝是女人不?女人有如是諸病:癲,癰疽,白癲,乾痟,癲狂,二根,二道合,道小,大小便常漏,涕唾常出,汝有如是諸病不?
註並隨有無,具須答已。
寅三,正授本法。
正授本法羯磨文。
註彼戒師當隨機示導,令發增上心,使具本法已,應白言:
大姊僧聽!此某甲從和尚尼某甲,求受大戒,此某甲今從僧乞受大戒,和尚尼某甲。某甲自說清淨無諸難事,年歲已滿衣鉢具足,若僧時到,僧忍聽。僧今與某甲授大戒,和尚尼某甲。白如是。
大姊僧聽!此某甲從如尚尼某甲,求受大戒,此某甲今從僧乞受大戒,和尚尼某甲,某甲自說清淨無諸難事,年歲已滿,衣鉢具足,僧今為某甲授大戒,和尚尼某甲,誰諸大姊忍?僧今為某甲授大戒,和尚尼某甲者默然,誰不忍者說?(是初羯磨,第二第三亦如是說)僧已忍,與某甲授大戒竟,和尚尼某甲,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
丑二,就僧受法三,寅一,緣四。卯一,明請師。
本法尼往大僧中受戒法。
註五分律云:「彼和尚阿闍梨,復集十比丘尼僧,往比丘僧中,在羯磨師前小遠,兩膝著地,乞受具戒等。義準尼僧結大界,護別眾過等。
請羯磨師法。
註律無正文,準前具有,應教言:
大德一心念!我某甲今請大德,為羯磨阿闍棃。願大德為我作羯磨阿闍棃,我依大德故,得受大戒,慈愍故。
註三說已,彼應如上答。
可爾。
釋往大僧中受戒法,既受本法已,應即日集尼往僧中受。
十比丘尼僧,尼僧十人,大僧十人,合計二十眾中受。
在羯磨師前,受者至大僧中,惟須羯磨,故單請戒師。
尼師自結大界,應在自然界,尼僧盡集(僧作法界,尼僧望之為自然界),唱相結之(全依僧界),因開尼於僧界內重結,所以,兩不相攝。
卯二,教乞戒。
乞受戒法。
註佛言:彼受戒者禮僧足,兩膝著地合掌,教乞言:
大德僧聽!我某甲從和尚尼某甲,求受大戒,我某甲今從僧乞受大戒,和尚尼某甲,願僧拔濟我,慈愍故。
註三說已,尼教授師當復本座。
應由尼教授師,如法教受者乞戒,三說已後,尼師復本座。
若十誦律,開其他人代乞,一般的都能,學會乞戒的,不必從開緣。
卯三,戒師和白。
戒師和問法。
註此中戒師應索欲問答訖,應如是白言:
大德僧聽!此某甲從和尚尼某甲,求受大戒,此某甲今從僧乞受大戒,和尚尼某甲,若僧時到,僧忍聽。我問諸難事。白如是。
卯四,正問難二,辰一,緣。
正問難遮法。
註應安慰法如上已,便語言:
汝諦聽!今是真誠時,我今問汝,有當言有,無常言無。
辰二,問二,已一,問難遮。
汝不犯邊耶?汝不犯比丘耶?汝非賊心為道耶?汝非壞二道耶?汝非黃門耶?汝非殺父耶?汝非殺母耶?汝非殺阿羅漢耶?汝非破僧耶?汝非惡心出佛身血耶?汝非非人耶?汝非畜生耶?汝非二形耶?
註並令識相,分明顯答;以不解故,無由得戒。
汝字何等?和尚字誰?年歲滿二十未?衣鉢具足不?父母夫主聽汝不?汝不負人債不?汝非婢不?汝是女人不?女人有如是諸病:癲,癰疽,白癲,乾痟,癲狂,二根,二道合,道小,大小便常漏,涕唾常出,汝無如是諸病不?
註並隨前事,有無具答。
父母夫主,前已問明有無了,有問聽否,無則不問。
已二,問學戒。
汝學戒未?(即應答言:已學戒)清淨不?(答言清淨)。復應問餘尼言:某甲已學戒未?(餘尼答言:已學戒)清淨不?(餘尼答言清淨)
釋
先問學戒,謂受六法,後問清淨,指在受後二年中間,有無毀犯?
寅二,法。
正授戒體法。
戒師應略說,發戒方便,如大僧受戒中所說,以得戒在大僧,理須知正法。羯磨云:
註
大德僧聽!此某甲從和尚尼某甲,求受大戒,此某甲今從僧乞受大戒,和尚尼某甲,某甲所說清淨無諸難事,年歲已滿,衣鉢具足,已學戒清淨。若僧時到,僧忍聽。僧今為某甲受大戒,和尚尼某甲。白如是。
大德僧聽!此某甲從和尚尼某甲,求受大戒,此某甲今從僧乞受大戒,和尚尼某甲,某甲所說清淨,無諸難事,年歲已滿,衣鉢具足,已學戒清淨,僧今為某甲授大戒,和尚尼某甲,誰諸長老忍?僧與某甲授大戒,和尚尼某甲者默然,誰不忍者說?(是初羯磨,三說如上,問成就已,應言:)僧已忍,為某甲授大戒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
註授已,亦如上為說記春夏時節,示語云。
寅三,授戒相三,卯一,八重。
次授戒相。
註應語云:
族姓女聽!此是如來,無所著,等正覺,八波羅夷法,犯者非比丘尼,非釋種女。不得作不淨行,行婬欲法。若比丘尼意樂作不淨行,行婬欲法,乃至共畜生,此非比丘尼,非釋種女。汝是中盡形壽不得犯,能持不?(答言能持)不得盜,乃至草葉。若比丘尼偷人五錢,若過五錢,若自取教人取,若自斫教人斫,若自破教人破,若燒,若埋,若壞色,彼非比丘尼,非釋種女。汝是中盡形壽不得犯,能持不?(答言能持)不得故斷眾生命,乃至蟻子。若比丘尼故自手斷人命,若持刀與人,教死,讚死,若與非藥,若復墮人胎,厭禱呪咀殺,若自作若教人作,彼非比丘尼,非釋種女。汝是中盡形壽不得犯,能持不?(答言能持)不得妄語,乃至戲笑。若比丘尼非真實,非己有,自稱言我得上人法,我得禪,得解脫,三昧正受,得須陀洹果,斯陀含果,阿羅漢果,天來龍來鬼神來供養我,此非比丘尼,非釋種女。汝是中盡形壽不得犯,能持不?(答言能持)不得身相觸,乃至共畜生。若比丘尼有染汙心,與染汙心男子身相觸,從腋以下膝以上,若捺若摩若牽若推,若逆摩順摩,若舉若下若捉若急捺,此非比丘尼,非釋種女。汝是中盡形壽不得犯,能持不?(答言能持)不得犯八事,乃至共畜生。若比丘尼有染汙時,受染汙心男子捉手,捉衣,入屏處,共立,共語,共行,身相近,共期,犯此八事,彼非比丘尼,非釋種女,犯八事故。汝是中盡形壽不得犯,能持不?(答言能持)不得覆藏他罪,乃至突吉羅惡說,若比丘尼知他比丘尼,犯波羅夷罪,若不自舉,不白僧若眾多人,後於異時,此比丘尼若罷道,若滅擯,若遮不共僧事,若入外道後,便作是說:「我知有如是如是事,」彼非比丘尼,非釋種女,覆藏重罪故。汝是中盡形壽不得犯,能持不?(答言能持)不得隨舉比丘,乃至守園人及沙彌。若比丘尼知比丘為僧所舉,如法如律如佛所教,不隨順不懺悔,僧未與作共住,而隨順是比丘,諸比丘尼諫是比丘尼言:「汝妹知不?今僧舉此比丘,如法如律如佛所教,不隨順不懺悔,僧未與作共住,汝莫隨順。」是比丘尼諫是比丘尼時,堅持不捨,是比丘尼當三諫,捨此事故,乃至三諫捨者善,不捨者,彼非比丘尼,非釋種女,由隨舉故。汝是中盡形壽不得犯,能持不?(答言能持)
註五分云:說八重已,總說四譬,應如是告言:
族姓女聽!如來,無所著,已說八波羅夷,又說四種譬喻:若犯八重,如斷人頭已,不可復起。又如截多羅樹心,不更生長。又如鍼鼻缺,不堪復用。又如析大石分為二分,不可還合。若比丘尼犯八重已,不得還成比丘尼行,汝是中盡形壽不得犯。
釋族姓女,與佛同族,即釋種女,凡出家者,同稱釋種。
呪咀,呪是用言詞誓約,不得違越的賭呪。咀是結集鄙惡之言,私罵他人使之接受。
不得身相觸,乃至共畜生,輕重合論,以觸非人犯蘭,觸畜生犯吉羅,故說乃至。
若尼有染汙心以下,才是顯明重位的限分。
腋以下膝以下,若僧戒更嚴格,從髮至足,捺,以手重按。身相觸,此為尼第五重戒,與僧中殘戒較之,有四不同:
僧(殘)
尼( 夷)
一,死活異
通四境:覺,眠,新死,少壞皆同
惟覺
二,大小異
不簡大小
惟取能行婬事
三,身分異
隨觸境便犯
腋以下,膝以上,腕以後
四,心境異
不問境染淨,但能觸者有染心便犯。
必都有染心
八事,此為尼第六重戒,若尼與男子,俱有染心,犯下七事,七偸蘭遮,八事滿足,才犯波羅夷。若八捉手亦不成重,因同是一事,不是八事滿足。
捉手,捉手乃至腕,以腕後是重。
捉衣,身上衣。
入屏處,共立,共語,共行,都指離伴的見聞所及之處。
身相近,二身相近。
共期,共行婬處。
覆藏他罪,此為尼第七重戒,覆重方犯重,覆餘罪犯蘭。如作覆藏心,至次日明相出,便犯。
遮不共僧事,若被三舉,行摩那埵等,不得滿僧數。
隨舉比丘,此為尼第八重戒,隨順即供給所需,與比丘戒本九十單提中,第六十九隨舉比丘戒,大略相同。惟比丘隨舉,直即犯提;尼須三諫不捨,乃結成重罪。
八波羅夷,前四同大僧,第五摩觸戒,第六八事成重戒,第七覆藏他重罪戒,第八隨順被舉比丘戒。前四是根本,後四是枝條,以情重易犯,故須特制。
授四依法。
註時世飢儉,乞求難得,有外道輒自出家受戒,後僧無食,便即休道。佛言:「先與四依,然後受戒。」復有外道求僧出家,先說四依,彼即報言:「我堪二依,若納衣,腐藥,不堪此二。」便即休道。佛言:「此外道大有所失,自今已去,後授四依。」
釋四依法有三種:一,人四依,涅槃經卷六,舉如來使者,於末世弘經,為人天依止者四人:(一)具煩惱性之人,(二)須陀洹人,斯陀含人,(三)阿那含人,(四)阿羅漢人。內證大菩薩乘,外現聲聞之相,以傳法化人。二,法四依。(一)依法不依人,(二)依了義經,不依不了義經,(三)依義不依語,(四)依智不住識,三,行四依,即今所說的。
四依的緣起,是時世飢儉的時候,外道混進僧團,後僧無食時,這為食而來的外道,又休道而去了。這麼制立先與四依,然後受戒。可是這樣又給外道來出家的,造成了損失,佛又悲愍地改為,先授戒後授四依。不難看出佛法利人的原則,以及隨機應用的靈活性。
寅二,相二,卯一,標舉宗本。
註應如是授言:
善男子聽!如來,至真,等正覺說四依法。比丘依此得出家,受具足戒,成比丘法。
釋標如來三號,表示佛陀親誡,不是邪法,如調達的依法。
依此得出家,是離有為法的三有,才名出家,成比丘法,三乘聖人同遵此法,為共同的聖儀。說明宗本,使知尊敬。
卯二,列四相位。
比丘依糞掃衣,依此得出家受具足戒,成比丘法。是中盡形壽,能持不?(答言能持)若得長利:檀越施衣,割壞衣,得受。比丘依乞食。比丘依是得出家,受具足戒,成比丘法。是中盡形壽,能持不?(答言能持)若得長利:若僧差食,檀越送食,得受。依樹下坐。比丘依此得出家受具足戒,成比丘法。是中盡形壽,能持不(答言能持)若得長利:若別房,尖頭屋,小房,石室,兩房一戶,得受。依腐爛藥。比丘依此得出家受具足戒,成比丘法。是中盡形壽,能持不?(答言能持)若得長利:酥,油,生酥,蜜,石蜜,得受。
釋四依都是從頭至能持,是根本制,若得長利以下,是開緣的限分。
糞掃衣,律中列十種,都是人所遺棄的東西,喻如糞掃。
依此得出家,說明受具足戒,受體是立行之本,此四依為發眾行的起點。
盡形壽能持不?約報重問,要看看受者的自願答覆。
答詞,是受者的立誓宣言。
開緣裏,長利,長去聲;餘,多的意思。對本制以外,其餘都是長。長利是總的標舉,下則分別列出。
檀越施衣,應不問道俗,凡持來淨施之衣,都聽納受。
割壞依,以上通俗服,此專就道衣的形相而說。例外因緣,這些得受。
依乞食裏,制開及句法,並同前解。
若僧差食,即僧次請。檀越送食,到寺中來設食,月八日等每都有三天,小盡則十四日,印度風俗,以此為惡日,常行供齋。月初日食,印度風氣,多重月初施食。僧常食,即常住食。檀越請食,請往俗家,即是別請。有這些例外時,得受。然須淨心為本,佛藏經有:「不除我者,則不聽受,一盃之水,一納之衣,各識分量,不然,熱鐵鍱身,鎔銅灌口」的慈示,我們不能,不隨時檢查自己的。
依樹下坐裏,別房,即戒本中造房二戒,得乞處分作。或是七眾於寺中,別置房宇,有來入住別為供養。尖頭屋,起脊的房。小房,起不礙頭,坐可容膝的。兩房一戶,兩室共用一門的,不必拘於所列,都得受之。
依府爛藥,有說是大小便的,有說是陳棄之藥,人所不用的叫腐爛。
酥等,依弘一律師,所列之表如下:
酥(即熟酥)
酥有二種
五藥
生酥
油
油惟一種,油雖有生熟,而體味不異,故無可分。
蜜(即蜂蜜)
蜜有二種
石蜜
酥,由牛乳煎成。從乳出酪,從酪出生酥,從生酥出熟酥。
石蜜,印度石蜜有二種,黑石蜜,似我國砂糖;白石蜜,似我國米糖。又有說以甘蔗汁煎之,堅強如石,名為石蜜,即是冰糖。
丑三,總勸學方二,寅一,即坐誨約二,卯一,當相委示。
汝已受戒已,白四羯磨如法成就,得處所,和尚如法,阿闍梨如法,眾僧具足滿。汝當善受教法,應當勸化作福治塔,供養眾僧,和尚,阿闍梨,若一切如法教,不得違逆。應學誦經,勤求方便,於佛法中,得須陀洹果,斯陀含果,阿那含果,阿羅漢果。汝始發心出家,功不唐捐,果報不絕。餘所未知,當問和尚,阿闍梨。
釋這番勸告,有六重意義:一,說明受緣成足,勸以護持,二,說明自行化他三昧之業,三,說奉法奉行,義須隨順,四,自行化他,當修智分,五,勸奉前教,感果必至,六,說明法由人通,常須請教於師尊。
個別詞句,略為釋通,「得處所」,在作法界內作的,受戒羯磨(非在自然界內)。「眾僧具足滿」,說明由僧共證,不是謬誤的授法。
卯二,深防制。
註佛言:「當令受具戒者,在前而去。」
釋受者在前,十師隨後,恐有乖儀,隨時可以指正的。
寅二,後起隨行二,卯一,本師和尚明相攝法。
註弟子當日三時,問訊和尚。朝中日暮,當為和尚執作二事,勞苦不得辭設。一者,修理房舍,二者,補浣衣服,和尚一切如法教,盡當奉行,違者如法治。
恐初受戒法,遇緣違犯,不以無知而免業果。故律有,惟除大小便利,一切並須問師的規定。注又明顯地說,弟子為和尚應作的事,並鏓的指示,和尚一切如法教示的,都盡當奉行。
卯二,事緣有障,更須師他二,辰一,緣。
請依止師法。
註時有比丘,和尚命終,若休道,若決意出界外,以無人教授故,種種破戒,作非威儀。佛言:「聽有阿闍梨,當共相奉敬瞻視,如和尚法。」
和尚命終等緣,弟子破戒,作非威儀,才有請依止的規定,即聽有阿梨,事奉之當如和尚法。
辰二,法。
註當具修威儀,如是請云:
大德一心念我某甲,今求大德為依止,願大德與我作依止,我依大德故,得如法住。
註三說已,其阿闍梨,亦須乞畜眾法,如和尚法不異。彼受請已,應報言:
可爾!與汝依止,汝莫放逸。
註弟子當為執作二事,不得辭設。請經問義,有所知解,至滿五歲,得離依止;若無所知,誦戒不利,盡形依止。阿闍梨須具五德:知犯,知不犯,知輕,知重,滿十歲方得攝他;若無此德,不依無過,和尚之德類此。
請法及答辭都很明顯,惟在三請之後,闍梨亦須乞畜眾法,如和尚受依乞畜不異。
弟子執作,說明弟子義務,五夏有知,聽離依止;若無所知,誦戒不利,盡形依止,是我們今日特別應注意的。隨著也說出,阿闍梨須具五德,方得攝他。今日不想想自己,具德與否而濫收徒眾,濫受依止的,不是太多了麼?
明文有「若無德,不依無過」,做弟子的,也應慎重的。
辛二,明尼受二,壬一,標緣。
尼眾授戒法。
註善見云:「尼者女也,摩者母也,重尼故稱之。」智度論云:「尼得無量律儀,故應次比丘後;佛以儀式不便,故在沙彌後。」愛道經云:「女人但惑色畜眾,知須臾事,故制依大僧。」
總云阿摩尼,譯為母女,即佛呼姨母之稱呼(愛道為尼之先)。「尼應次比丘後,佛以儀式不便,故在沙彌後。」引智度論文,說明今應釋尼受大戒法。後引愛道經文,說明制依大僧,為八敬法的開始。
壬二,受三,癸一,受下眾法。
授沙彌尼戒法。
註其畜眾羯磨,剃髮法,出家法,具如上僧中,唯加尼字為異。
授沙彌尼戒法,同上沙彌受法,唯加尼字,故不具體列出。
癸二,式叉六法三,子一,標緣。
授式叉摩那尼法。
註律本,諸尼輒度人出家受戒,以不知戒相故,造作非法。佛言:「應與學戒羯磨。」十誦中:「輒度妊身女人過起。佛言:『與二歲羯磨,可知有無。然六法淨心,二歲淨身。』」
釋式叉摩那,翻學法女。應先授沙彌尼戒已,才能授此法。
本律,以沙彌尼不知戒相,與十誦:「度妊身女人過起,」二重因緣,才漸次制定「六法淨心,二歲淨身」。授與六法,使之加强學習,以試看受大戒的可否。用二年時間,可知有胎無胎。
子二,法三,丑一,乞法二,寅一,緣
乞學戒法。
註佛言:「聽十歲曾嫁,及十八歲童女,欲二歲學戒者。」
釋若先出嫁之女,以曾任勞苦,故開說十歲來受六法,十二歲可受具戒。這一種可二歲學戒:六法。然另有解,有五分律師從印度來,說年二十二歲,乃可受具足戒。因十歲曾嫁者,霑染塵緣,而加十二歲學法磨練,故二十二歲可受具。
十八童女,即童女可以十八歲時,來受六法,二歲學戒。
寅二,乞。
註當詣僧中,偏露右肩,脫革屣,禮尼僧足,兩膝著地合掌,教作乞言:
大姊僧聽,我某甲沙彌尼,今從僧乞二歲學戒,某甲尼為和尚。願僧與我二歲學戒。慈愍故。
註三乞已,沙彌尼應往離聞處,著見處立。
釋當詣僧中,具儀乞法,兩膝著地,即是長跪。
大姊僧聽,表示對尼僧。
著見處立,恐成賊住,故使見而不聞僧作羯磨。
丑二,與法。
與學戒人法。
註彼尼眾中,作羯磨者應言:
大姊僧聽!彼某甲沙彌尼,今從僧二歲學戒,某甲尼為和尚。若僧時到,僧忍聽。與某甲沙彌尼二歲學戒,某甲尼為和尚。白如是。
大姊僧聽!彼某甲沙彌尼,從僧乞二歲學戒,某甲尼為和尚。僧今與某甲沙彌尼二歲學戒,某甲尼為和尚。誰諸大姊忍?僧與彼某甲沙彌尼二歲學戒,某甲尼為和尚者默然,誰不忍者說?(是初羯磨,如是三說)僧已忍。與某甲沙彌尼二歲學戒,某甲尼為和尚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
丑三,示相三,寅一,標舉總示。
次說戒相法。
註佛言:「應喚來入眾,與說六法名字。」
某甲諦聽!如來,無所著,等正覺說六法。
這顯明了人尊法勝,使受者敬重。
寅二,顯示輕重。
不得犯不淨行,行婬欲法。若式叉摩那行婬欲法,非式叉摩那,非釋種女。若與染汙心男子身相觸,缺戒應更與戒。是中盡形壽不得犯,能持不?(答言能持)不得偷盜,乃至草葉。若式叉摩那取人五錢,若過五錢,若自取教人取,若自斫教人斫,若燒,若埋,若壞色,非式叉摩那,非釋種女。若取減五錢,缺戒應更與戒。是中盡形壽不得犯,能持不?(答言能持)不得故斷眾生命,乃至蟻子。若式叉摩那,故自手斷人命,求刀授與人,教死,讚死,若與非藥,若墮胎,若厭禱呪術,自作教人作者,非式叉摩那,非釋種女。若斷畜生不能變化者命,缺戒應更與戒。是中盡形壽不得犯,能持不?(答言能持)不得妄語,乃至戲笑。若式叉摩那,不真實非己有,自稱言得上人法,得禪,得解脫三昧正受,得須陀洹果,斯陀含果,阿那含果,阿羅漢果,天來龍來鬼神來供養我,此非式叉摩那,非釋種女。若於眾中故作妄語,缺戒應更與戒。是中盡形壽不得犯,能持不?(答言能持)不得非時食。若式叉摩那非時食,缺戒應更與戒。是中盡形壽不得犯,能持不?(答言能持)不得飲酒。若式叉摩那飲酒,缺戒應更與戒。是中盡形壽不得犯,能持不?(答言能持)
釋不得犯不淨行,以下婬等四法,都是先舉根本重戒,若與染汙心男子,身相觸下,說明今之學法。惟六法中後二,但有學法,故無所對之境。
缺戒更應與戒,若在二年中犯者,更與二年羯磨。
寅三,簡行有無。
註佛言:「式叉尼,一切大尼戒應學,除自手取食,授食與他。此學法女具學三法:一,學根本,即四重足,二,學六法,謂染心相觸,盜減五錢,斷畜生命,小妄語,非時食,飲酒也。三,學行法,謂大尼諸戒及威儀,並制學之。若犯根本戒法者,應滅擯。若缺學法者,更與二年羯磨,若違行法,直犯佛教,即須懺悔,不壞本所學六法。」
釋一切大尼戒應學,指明學法所學的範圍,這是與大尼所同之法。
除自手取食,授食與他,即先不受而授與尼;不同大尼僧得食,必須受已,乃可授食與他。
此學法女具學三法以下,列出須學的三種,都極清楚,又都說明毀犯及救治。
若違行法,此據犯僧殘以下的,一一作吉羅悔。若犯尼戒八夷中,的後四夷,不滅擯,應更與二年羯磨。(治同犯學法)
癸三,受尼戒法二,子一,標緣。
授比丘尼戒法。
註佛言:「有八敬比丘尼,善來比丘尼,破結使比丘尼,羯磨受中:有遣信比丘尼,十歲曾歸比丘尼,十八童女,二歲學戒,二十眾比丘尼,邊方義立十眾比丘尼。」前二唯局佛世,後五通於像末。
列諸受相,略為四種,廣列則有七種,羯磨受中含有四種。
八敬比丘尼,如來成道十四年,姨母大愛道出家,佛初不許度,阿難三請,佛告阿難:「傳八敬法向愛道說,若能盡形行之,則聽出家。」愛道聽後云:「頂戴受。」即得具足戒。八敬即:
一,百歲比丘尼,見初受戒比丘,當起迎逆,禮拜問訊,請坐。
二,比丘尼不得罵謗比丘。
三,三,不得舉比丘罪,說其過失,比丘得說尼過。
四,式叉摩那已學於戒,應從眾僧求受大戒。
五,尼犯僧殘,應半月在二部僧中行摩那埵。(尼無波利婆沙,摩那埵改為半月,制在二部僧中行。各滿四人以上,請大僧耆年解律,安置尼寺別院。大僧自結界,懺竟解之。懺悔尼每日,至二部僧中作白,客僧尼來寺時亦爾,並奪三十五種事折伏之。半月如法行已,應與出罪。僧尼各二十人,共四十人,不得增減。南山律祖云:「道風漸替,知犯不知有悔,縱有懺心,集眾難得。」是唐時已不行此法,近以我親教師,慈舟老人的教導,通教寺比丘尼,曾學行之。)
六,尼半月內,當於僧中求教授人。(諸說戒法篇,尼差人請教授法,及教誡尼法中,明略教誡法。南山律祖云:「此世中,多有行前略法,良由廣法難具。」靈芝律師云:「今時廣略俱廢,止可聞知,用為來習耳,通教寺亦學行之,至今未輟。」
七,不應在無比丘處夏安居。(在比丘住處半由旬內,得安居,過者不得,常至僧中諮求教誨。)
八,夏訖,當詣僧中求自恣人。(諸自恣法篇,尼差人自恣法中略明,靈芝律師云:「今時尼法節制不行,幸而聞之,無復見矣。通教寺尼眾,今亦行之,真亦優曇花矣。」)
遣信比丘尼,即法預尼,因其美貌,如出寺到僧所受戒,恐遭欺陵而成染汙,因差使者乞求受戒,僧中作法,使者還告便得戒,故名遣信。道宣律祖云:「今時所量非類,故閉也,這種受法,早已停止了。」
十歲曾歸比丘尼,即前所說十歲曾歸,由於經過奉給家務,有持戒能力,再加學二歲,十二歲受具戒的。
二十眾比丘尼,有佛法的國度,尼受具時,原則上應集僧,尼各十人受之。
邊方義立,即僧尼各五人為授。
子二,正受二,丑一,本法三,寅一,乞畜眾法二,卯一,乞法。
註佛言:「尼滿十二歲欲度人者,應具修威儀,禮請尼僧足,如大僧法。三乞已,文同故不出,其度沙彌尼,式叉尼,大戒尼,並須別乞,以年年度弟子犯罪故,或捨畜眾法等故。」
釋滿十二尼,即十二夏,異於大僧滿十夏。
年年度弟子犯罪,尼戒中單提篇上下,有二十餘戒,都為畜弟子而制的。
捨畜眾法,若和尚尼無德,僧止其度人,捨畜眾羯磨。
卯二,與法。
與畜眾法。
註佛言:「尼僧當觀此人,堪能教授二歲學戒,二事攝取者,當與羯磨。」文亦如上。若不堪教授攝取者,羯磨非法。
釋二事攝取,即法食二事。
應與法,不應與法,文中極明顯。
寅二,授前八緣,卯一,請和尚法。
正授戒前具八緣:一,明請和尚法。
註佛言:「若十歲曾歸,二歲學戒,年滿十二;若十八童女,二歲學戒,年滿二十者,應與授戒。」具修威儀,教言:
大姊一心念!我某甲求阿姨為和尚,願阿姨為我作和尚。我依阿姨故,得受大戒。慈愍故。
註三請已,答言:「可爾。」乃至請二闍梨,七證戒人,亦爾。
阿是尊上之言,以重和尚,用佛呼姨母的稱呼。
和尚,二闍梨的資格,尼和尚十二(僧十夏),尼二闍梨六夏(僧五夏)
卯二,安受者所。
二,安受者所在。
註佛言:「當安受戒人離聞處,著見處立。」
卯三,差教授師。
三,差教師法。
註
是中戒師應問言:「誰能與某甲作教授師?」有者答言:「有某甲能。」應作白差:
大姊僧聽!彼某甲從和尚尼某甲,求受大戒。若僧時到,僧忍聽。某甲為教授師。白如是。
卯四,教師問三,辰一,示其衣鉢。
四,教師出眾問法。
註當起禮尼足已,往受戒者所,語言:
妹,此是安陀會,此鬱多羅僧,此僧伽棃,此僧祇支,此覆肩衣,此鉢多羅,此衣鉢是汝有不?(答言是。)
釋僧祇支,翻為掩腋衣,披於左肩以襯袈裟。
覆肩衣,掩於右肩以遮袒露的,此二衣相,本似袈裟,而無葉。尼眾必持,大僧亦有畜用的,但是聽衣。祇支,覆肩兩衣,原為比丘尼露胸膊行,為世人譏嫌而制。若大僧所著,我國僧人,在後魏前,並服祇支,以後加袖,兩袖縫合,即是偏衫,乃祇支,覆肩二物所合成。
辰二,正問難遮。
妹聽!今是真誠時,實語時,我今問汝,實當言實,不實當言不實。汝不犯邊罪不?
註謂曾受五戒,八戒,十戒,犯四重已,及受大戒犯八重已,還俗已,今重來者,名邊罪人。應答言:「不犯。」已下難遮,並準上問,以彼此不解者,非問答故。
汝不犯淨行比丘不?汝非賊心受戒不?汝不破內外道不?汝非黃門不?汝非殺父不?汝非殺母不?汝非殺阿羅漢不?汝非破僧不?汝非惡心出佛身血不?汝非非人不?汝非畜生不?汝非二形不?(並答言非)
汝字何等?(答言某甲)和尚字誰?(答言某甲,)年歲滿不?(答言滿)衣鉢具不?(答言具)父母夫主聽不?(隨當時有者言之,不得兩牒,若無言無)汝不負人債不?(答言無)汝非婢不?(答言非)汝是女人不?(答言是)女人有如是諸病:癲,癰疽,白癲,乾痟,癲狂,二根,二道合,道小,常漏大小便,涕唾常流出,汝有如此病不?(並答言無者。)
辰三,定其言議。
註又應告言:
如我向問汝事,僧中亦當如是問,如汝向者答我,眾僧中亦當如是答。
釋這段文,準僧受時的問難文,亦分示其衣鉢,正問難遮,定其言議三科。正問中,先定其思審,後依數列問。例問又先難後遮。
二根等五種,是女人隱處,不問亦好。
卯五,喚入眾。
五,喚入眾法。
註佛言:彼教授問已,來至眾中,舒手相及處立已。應作白召言:
大姊僧聽!彼某從和尚尼某甲,求受大戒。若僧時到,僧忍聽。我已教授竟,聽將來。白如是。
註即遙語言汝來,來已,為捉衣鉢,令入僧中。
卯六,明乞戒。
六,明乞戒法。
註當禮僧足,在戒師前,兩膝著地合掌,教師教乞言:
大姊僧聽!我某甲從和尚尼某甲,求受大戒,我某甲今從眾僧,乞受大戒,和尚尼某甲,願僧濟度我,慈愍故。(如是三乞)
卯七,戒師白和。
七,戒師白和法。
註彼戒師應白言:
大姊僧聽!此某甲從和尚尼某甲,求受大戒,此某甲今從眾僧乞受大戒,和尚尼某甲。若僧時到,僧忍聽。我問諸難事。白如是。
卯八,對眾問。
八,對眾問法。
註彼戒師應問言:
汝諦聽!今是真誠時,我今問汝,有當言有,無當言無。汝不犯邊罪耶?汝不犯比丘耶?汝不賊心求戒耶?汝不破內外道耶?汝非黃門耶?汝不殺父耶?汝不殺母耶?汝不殺阿羅漢耶?汝不破僧耶?汝不惡心出佛身血耶?汝非非人耶?汝非畜生耶?汝非二形耶?(並答言無)
汝字何等?和尚字誰?年歲滿不?衣鉢具足不?父母夫主聽汝不?汝不負人債不?汝非婢不?汝是女人不?女人有如是諸病:癲,癰疽,白癲,乾痟,癲狂,二根,二道合,道小,大小便常漏,涕唾常出,汝有如是諸病不?
註並隨有無,具須答已。
寅三,正授本法。
正授本法羯磨文。
註彼戒師當隨機示導,令發增上心,使具本法已,應白言:
大姊僧聽!此某甲從和尚尼某甲,求受大戒,此某甲今從僧乞受大戒,和尚尼某甲。某甲自說清淨無諸難事,年歲已滿衣鉢具足,若僧時到,僧忍聽。僧今與某甲授大戒,和尚尼某甲。白如是。
大姊僧聽!此某甲從如尚尼某甲,求受大戒,此某甲今從僧乞受大戒,和尚尼某甲,某甲自說清淨無諸難事,年歲已滿,衣鉢具足,僧今為某甲授大戒,和尚尼某甲,誰諸大姊忍?僧今為某甲授大戒,和尚尼某甲者默然,誰不忍者說?(是初羯磨,第二第三亦如是說)僧已忍,與某甲授大戒竟,和尚尼某甲,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
丑二,就僧受法三,寅一,緣四。卯一,明請師。
本法尼往大僧中受戒法。
註五分律云:「彼和尚阿闍梨,復集十比丘尼僧,往比丘僧中,在羯磨師前小遠,兩膝著地,乞受具戒等。義準尼僧結大界,護別眾過等。
請羯磨師法。
註律無正文,準前具有,應教言:
大德一心念!我某甲今請大德,為羯磨阿闍棃。願大德為我作羯磨阿闍棃,我依大德故,得受大戒,慈愍故。
註三說已,彼應如上答。
可爾。
釋往大僧中受戒法,既受本法已,應即日集尼往僧中受。
十比丘尼僧,尼僧十人,大僧十人,合計二十眾中受。
在羯磨師前,受者至大僧中,惟須羯磨,故單請戒師。
尼師自結大界,應在自然界,尼僧盡集(僧作法界,尼僧望之為自然界),唱相結之(全依僧界),因開尼於僧界內重結,所以,兩不相攝。
卯二,教乞戒。
乞受戒法。
註佛言:彼受戒者禮僧足,兩膝著地合掌,教乞言:
大德僧聽!我某甲從和尚尼某甲,求受大戒,我某甲今從僧乞受大戒,和尚尼某甲,願僧拔濟我,慈愍故。
註三說已,尼教授師當復本座。
應由尼教授師,如法教受者乞戒,三說已後,尼師復本座。
若十誦律,開其他人代乞,一般的都能,學會乞戒的,不必從開緣。
卯三,戒師和白。
戒師和問法。
註此中戒師應索欲問答訖,應如是白言:
大德僧聽!此某甲從和尚尼某甲,求受大戒,此某甲今從僧乞受大戒,和尚尼某甲,若僧時到,僧忍聽。我問諸難事。白如是。
卯四,正問難二,辰一,緣。
正問難遮法。
註應安慰法如上已,便語言:
汝諦聽!今是真誠時,我今問汝,有當言有,無常言無。
辰二,問二,已一,問難遮。
汝不犯邊耶?汝不犯比丘耶?汝非賊心為道耶?汝非壞二道耶?汝非黃門耶?汝非殺父耶?汝非殺母耶?汝非殺阿羅漢耶?汝非破僧耶?汝非惡心出佛身血耶?汝非非人耶?汝非畜生耶?汝非二形耶?
註並令識相,分明顯答;以不解故,無由得戒。
汝字何等?和尚字誰?年歲滿二十未?衣鉢具足不?父母夫主聽汝不?汝不負人債不?汝非婢不?汝是女人不?女人有如是諸病:癲,癰疽,白癲,乾痟,癲狂,二根,二道合,道小,大小便常漏,涕唾常出,汝無如是諸病不?
註並隨前事,有無具答。
父母夫主,前已問明有無了,有問聽否,無則不問。
已二,問學戒。
汝學戒未?(即應答言:已學戒)清淨不?(答言清淨)。復應問餘尼言:某甲已學戒未?(餘尼答言:已學戒)清淨不?(餘尼答言清淨)
釋
先問學戒,謂受六法,後問清淨,指在受後二年中間,有無毀犯?
寅二,法。
正授戒體法。
戒師應略說,發戒方便,如大僧受戒中所說,以得戒在大僧,理須知正法。羯磨云:
註
大德僧聽!此某甲從和尚尼某甲,求受大戒,此某甲今從僧乞受大戒,和尚尼某甲,某甲所說清淨無諸難事,年歲已滿,衣鉢具足,已學戒清淨。若僧時到,僧忍聽。僧今為某甲受大戒,和尚尼某甲。白如是。
大德僧聽!此某甲從和尚尼某甲,求受大戒,此某甲今從僧乞受大戒,和尚尼某甲,某甲所說清淨,無諸難事,年歲已滿,衣鉢具足,已學戒清淨,僧今為某甲授大戒,和尚尼某甲,誰諸長老忍?僧與某甲授大戒,和尚尼某甲者默然,誰不忍者說?(是初羯磨,三說如上,問成就已,應言:)僧已忍,為某甲授大戒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
註授已,亦如上為說記春夏時節,示語云。
寅三,授戒相三,卯一,八重。
次授戒相。
註應語云:
族姓女聽!此是如來,無所著,等正覺,八波羅夷法,犯者非比丘尼,非釋種女。不得作不淨行,行婬欲法。若比丘尼意樂作不淨行,行婬欲法,乃至共畜生,此非比丘尼,非釋種女。汝是中盡形壽不得犯,能持不?(答言能持)不得盜,乃至草葉。若比丘尼偷人五錢,若過五錢,若自取教人取,若自斫教人斫,若自破教人破,若燒,若埋,若壞色,彼非比丘尼,非釋種女。汝是中盡形壽不得犯,能持不?(答言能持)不得故斷眾生命,乃至蟻子。若比丘尼故自手斷人命,若持刀與人,教死,讚死,若與非藥,若復墮人胎,厭禱呪咀殺,若自作若教人作,彼非比丘尼,非釋種女。汝是中盡形壽不得犯,能持不?(答言能持)不得妄語,乃至戲笑。若比丘尼非真實,非己有,自稱言我得上人法,我得禪,得解脫,三昧正受,得須陀洹果,斯陀含果,阿羅漢果,天來龍來鬼神來供養我,此非比丘尼,非釋種女。汝是中盡形壽不得犯,能持不?(答言能持)不得身相觸,乃至共畜生。若比丘尼有染汙心,與染汙心男子身相觸,從腋以下膝以上,若捺若摩若牽若推,若逆摩順摩,若舉若下若捉若急捺,此非比丘尼,非釋種女。汝是中盡形壽不得犯,能持不?(答言能持)不得犯八事,乃至共畜生。若比丘尼有染汙時,受染汙心男子捉手,捉衣,入屏處,共立,共語,共行,身相近,共期,犯此八事,彼非比丘尼,非釋種女,犯八事故。汝是中盡形壽不得犯,能持不?(答言能持)不得覆藏他罪,乃至突吉羅惡說,若比丘尼知他比丘尼,犯波羅夷罪,若不自舉,不白僧若眾多人,後於異時,此比丘尼若罷道,若滅擯,若遮不共僧事,若入外道後,便作是說:「我知有如是如是事,」彼非比丘尼,非釋種女,覆藏重罪故。汝是中盡形壽不得犯,能持不?(答言能持)不得隨舉比丘,乃至守園人及沙彌。若比丘尼知比丘為僧所舉,如法如律如佛所教,不隨順不懺悔,僧未與作共住,而隨順是比丘,諸比丘尼諫是比丘尼言:「汝妹知不?今僧舉此比丘,如法如律如佛所教,不隨順不懺悔,僧未與作共住,汝莫隨順。」是比丘尼諫是比丘尼時,堅持不捨,是比丘尼當三諫,捨此事故,乃至三諫捨者善,不捨者,彼非比丘尼,非釋種女,由隨舉故。汝是中盡形壽不得犯,能持不?(答言能持)
註五分云:說八重已,總說四譬,應如是告言:
族姓女聽!如來,無所著,已說八波羅夷,又說四種譬喻:若犯八重,如斷人頭已,不可復起。又如截多羅樹心,不更生長。又如鍼鼻缺,不堪復用。又如析大石分為二分,不可還合。若比丘尼犯八重已,不得還成比丘尼行,汝是中盡形壽不得犯。
釋族姓女,與佛同族,即釋種女,凡出家者,同稱釋種。
呪咀,呪是用言詞誓約,不得違越的賭呪。咀是結集鄙惡之言,私罵他人使之接受。
不得身相觸,乃至共畜生,輕重合論,以觸非人犯蘭,觸畜生犯吉羅,故說乃至。
若尼有染汙心以下,才是顯明重位的限分。
腋以下膝以下,若僧戒更嚴格,從髮至足,捺,以手重按。身相觸,此為尼第五重戒,與僧中殘戒較之,有四不同:
僧(殘)
尼( 夷)
一,死活異
通四境:覺,眠,新死,少壞皆同
惟覺
二,大小異
不簡大小
惟取能行婬事
三,身分異
隨觸境便犯
腋以下,膝以上,腕以後
四,心境異
不問境染淨,但能觸者有染心便犯。
必都有染心
八事,此為尼第六重戒,若尼與男子,俱有染心,犯下七事,七偸蘭遮,八事滿足,才犯波羅夷。若八捉手亦不成重,因同是一事,不是八事滿足。
捉手,捉手乃至腕,以腕後是重。
捉衣,身上衣。
入屏處,共立,共語,共行,都指離伴的見聞所及之處。
身相近,二身相近。
共期,共行婬處。
覆藏他罪,此為尼第七重戒,覆重方犯重,覆餘罪犯蘭。如作覆藏心,至次日明相出,便犯。
遮不共僧事,若被三舉,行摩那埵等,不得滿僧數。
隨舉比丘,此為尼第八重戒,隨順即供給所需,與比丘戒本九十單提中,第六十九隨舉比丘戒,大略相同。惟比丘隨舉,直即犯提;尼須三諫不捨,乃結成重罪。
八波羅夷,前四同大僧,第五摩觸戒,第六八事成重戒,第七覆藏他重罪戒,第八隨順被舉比丘戒。前四是根本,後四是枝條,以情重易犯,故須特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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